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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初一,宫里娘娘在皇后的带领下去金峰寺上香祈福,太子和六皇子殿下都陪同着一起前往。

良娣由于近来表现还可以,皇后还算满意,同意她跟太子一起前往寺庙祈福。

江棋阔跟他母妃话不投机,没有上她的马车,自己骑着马跟着车队。在上车前,皇后就想让太子和良娣跟她同坐,但是太子却找了个借口推脱了。

在马车上,良娣感激地看向太子:“臣妾谢谢太子殿下解围。”

太子摆摆手:“无碍,母后比较严格,我怕她又寻你的不是,所以没有同意与母后同乘。”

江棋阔老远的就瞥见了太子和梁媛上了一辆马车,还看到梁媛上马车的时候太子还顺手扶了一把。

江棋阔在心底嗤了一声。

虽然知道太子这行为不过是出于君子风度,但是这一路上江棋阔都变得心不在焉,太子和梁媛交握在一起的双手一直萦绕在他的脑海不散。

李贵妃掀起帘子看了他几眼,看到自己儿子骑在马上始终挎着一张脸,最终也没说什么,任由他去。

来祈福的队伍浩浩荡荡排得老长,方丈已经带着寺庙里的人出来迎接。

皇后对太子叮嘱了一番:“远儿,进了寺庙不要乱跑,祈福后寺庙安排了斋食。”

太子和梁媛恭敬地应了。

这边李贵妃也想叮嘱一下江棋阔,但是看到他那张脸,李贵妃到底还是没有说话。

倒是皇后看见了,顺嘴说了他两句:“淮意,一会进了寺庙,不得对佛祖不敬,要守寺庙的规矩,不能乱跑,不得喧哗。”

江棋阔不敢驳皇后的面子,也恭敬地应了。

正殿里摆了许多蒲团,皇后领头跪下,身后的妃嫔和皇子也纷纷跪下。皇后双手拿着三支香,虔诚地举过头顶,嘴里念念有词,无非是一些求佛祖保佑的吉祥话。

太子和六皇子殿下跪在皇后娘娘两旁,江棋阔不经意间偷看了太子一眼,只见那人举着香一脸虔诚,不知道在求佛祖保佑什么。

于是江棋阔也举起香,在心里念道:“佛祖在上,我本不信神佛,但是为了他我愿意试一试。请佛祖保佑当朝太子江淮疏无病无灾,平安到老。”

上过香之后,皇后娘娘要带着众妃嫔在殿里抄佛经,

“远儿和淮意出去逛逛吧,这里用不上你们了。到放饭时间记得回来,别走远了。”

寺庙后方有一大片枫树林,但是他们来的时间比较迟,已经开始簌簌落叶了。

江棋阔和太子在院里散步,一个小沙弥在扫落叶,可总也扫不干净,地上总会有新的落叶掉下。

但是小沙弥却十分有耐心,一遍又一遍地扫着院子,估计平日里也是这样消耗时日。

太子笑说:“你该学学他,多些耐心,不动声色。”

江棋阔看着那小沙弥不真不假说道:“等哪日我也剃头出家了,我也能心平气和地跟这些落叶消耗时日。”

太子闻言警告他:“别说瞎话!”

江棋阔见他急了,心里好受了几分:“如果太子不想让我出家,那就离别的女人远一点,就算是你宫里的良娣,我也见不得的。”

太子哪里知道自己刚刚出于君子风度扶了梁媛一把,那人看见了就一直耿耿于怀。正常人也想不到这个。

“你这是何意?我对良娣做什么了你要说这样的话?”

江棋阔破罐子破摔:“你牵她手了,上马车的时候!”

太子气结:“……你,我那是……”

他想解释,但是解释又显得自己心虚,明明就是再寻常不过的一个举动,偏偏被这个混账看在眼里了。

太子有点气急败坏地转头就要走,被江棋阔眼疾手快地拉住手:“你去哪儿呀?”

太子一甩衣袖:“放开我!”

“不放!”

“……混账东西。”

江棋阔被骂了反而高兴:“对,我混账,我是个大混账,我就是见不得你跟旁人亲近。”

“我跟谁亲近了?”

眼看太子眼角已经泛红,江棋阔态度马上就软了:“好好好,是我小气了,你没跟谁亲近,你那是出于君子风度,是我心里不干净,所以看什么都不干净,你快别气了。”

他这些话,不知道触到了太子心底的什么地方,他听了十分难受,江棋阔没能哄好他,他还是甩着袖子想走。

江棋阔急了,也不顾得上看周围有没有人,一把抱住太子的上半身禁锢着他,然后将他带到一个无人的角落。

“好了我错了,你别哭了。我以后再也不跟你混了……”

太子撇过脸不看他。

“行行好吧,饶了我?嗯?”

江棋阔在太子耳边使出浑身解数哄着,但他越哄,太子哭得越凶,眼泪也根本擦不干。

江棋阔这才害怕了,捧着他的脸,小心问道:“怎么了?不过就是说了你一句,怎么哭得这么凶?你心里藏着事情?”

太子还是不理他。

“你不理我,那我亲你了啊?这里可是寺庙,我也不知道做这种事情会不会折寿,如果会的话,就折我一个人的寿就好了。”

太子闻言马上瞪了他一眼,泪眼连连的模样把江棋阔心疼还了,一手揽着他,一手帮他擦着眼泪:“好了不亲不亲,你别哭了我就不亲。”

在江棋阔厉害的哄人功夫之下,太子可算渐渐缓过来了,等他完全收拾好了情绪,江棋阔才继续问道:“祖宗,现在可以跟我说了?到底如何了哭成这样?”

“我没有跟人亲近……”太子的声音还带着哭腔:“不过上马车的时候顺手扶了她一把,我没有其他心思。我什么都给不了你,只有这身子干干净净的,我……我也不知道我能守到什么时候……”

江棋阔:“……”

江棋阔眼睫毛微微颤抖,许久也说不出话。

缓了许久,才勉强说出三个字:“……对不起,是我太混账了。”

太子现在活蹦乱跳的,江棋阔就忘了他生病那段时间有多苦,他本来就是一个心思敏感的人,就算知道这是掉脑袋的大事,但是这么长时间以来也没有让江棋阔受过一点委屈。

江棋阔没有意识到自己的一句话,能给他带来多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