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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太傅在府上等了许久,终于等来了容知棠买回来的两坛清酒,连忙起身迎接,“下雪天难走吧?衣摆都湿了,快来烤烤火。”

容知棠在火炉子旁边坐下,只见他父亲一个人在这廊下,于是问道:“世平呢?还没起吗?”

老太傅把酒倒出来温上,“下雪天他哪能有这么早起,不管他,等开春到了南疆,他就没有懒觉睡了。”

容知棠笑着摇摇头:“在霞州的时候觉着他长大了,一回到京城,他还是那个样子。”

老太傅抬头看了他一眼,有点耐人寻味地问道:“刚才家丁来报,说你把小王爷拦在门口了?”

容知棠:“……”

见他不说话,老太傅又凑过来问道:“你连小王爷都敢拦?”

容知棠无奈说道:“我没拦他,他说今日有事,改日再来。还点名要观赏你在后院种的那几株腊梅。”

老太傅闻言哦了一声:“不对啊,他回了京中,大家才叫一声小王爷,离了京,他是堂堂大将军啊,他一个大将军,怎么看也不像是能赏得来腊梅的呀?”

容知棠:“……父亲,来喝酒,你揣摩那个人干什么, 谁知道他心里在想什么。”说话间他顺手给他爹倒了一杯酒。

老太傅闻到酒香,也就忘记了将军要赏腊梅这一回事,端起酒杯抿了一口酒,随即眯着眼睛回味:“是这味儿,入口甘醇不辣,你也喝一杯。”

容知棠闻言给自己倒了一杯,也学着他爹抿了一口,这酒果然没有南疆的酒烈,南疆的酒不经喝,两杯他就醉了。

父子俩慢悠悠地在消磨时光,直到容世平起床了,来到他们身边闹腾,并且把剩下的那坛子酒喝光了,还问他哥还有吗?

他哥无奈地说道:“没有了,只买了两坛,特意给你留了一坛,再想喝,叫家丁给酒家送个信,让他们送上门来。”

老太傅却敲了他一脑壳:“还喝什么喝,我跟你哥在这坐了大半个时辰了,才喝一坛,你一个人喝一坛还不够的?”

容世平摸着头委屈地看着他哥:“哥,爹又打我,我都多大了,他还动不动打我。”

容知棠忍俊不禁:“听爹的吧,酒不可多喝,这不是个好习惯。”

容世平不以为意:“就这个酒的度数,要放在南疆,将军只怕是当水喝还嫌淡了。”

容知棠心想那人真是阴魂不散,谁都要提两句。

三日休沐期过,大雪也停了,官兵们在百官上朝之前扫出了一条路,容知棠的马车慢慢地往皇宫走去。

突然他感觉到马车在加速,直到车夫叫停了马,没一会容知棠的马车被撞了一下,他掀开车帘,看见江王府的马车十分快速超过了道路两旁避让的马车,往皇宫跑去。

容知棠:“……”

老王爷不上朝,马车里的是谁可想而知。

经上次取笑他一事,到今天再加上撞马车一事,容大人是切切实实在心里给将军记了一笔。

下朝的时候将军跟他打招呼,容知棠拂袖而去,一个字都不曾搭理。小王爷只当是他还对雪天的事情耿耿于怀,心想容少傅的气性还真是大。

下朝回府的时候,江胜寒在马车里掀起帘子,看到了那人在车夫的搀扶下上了马车,他跟自己车夫说:“让容大人的马车先走。”

车夫说道:“是,将军。先前上朝的时候,容大人的马车还给将军避让了的。”

江胜寒眼皮一跳,“上朝的时候,我们的马车撞的是谁家的马车?”

车夫:“好像正是容大人府上的,他家车夫看见咱们的马车有些急了,避让的时候没有停好,所以不小心撞了一下。”

江胜寒:“……”

这下是真的哄不好了。

“不回府了,去东街巷尾那家酒肆。”

车夫连忙说是。

不多时,江胜寒拎着两坛清酒来到了太傅府上,家丁看到小王爷来了,连忙进去通报,江胜寒连忙拦住他:“劳烦去给老太傅通报,就说是我来赏花。”

家丁连忙说是,飞快跑了。

不多时,老太傅急匆匆出来了,“哎哟,小王爷怎的也不提前说一声,快进来快进来。”

江胜寒把手上拎的酒交给老太傅:“那日在街上正好碰见容少傅在买酒,听闻老太傅喜爱喝这家的。”

老太傅连忙接过:“小王爷有心啦,老夫多谢小王爷。快进来,我带你进后院,来得正巧呢,后院的腊梅全开了。哎呀,你就该带着老王爷一起来呢,给他也看看老夫种的腊梅,整个京中,也就我这院子里有了。”

江胜寒跟在老太傅后面,说道:“改日一定带父王上门来观赏。”

老太傅吩咐家丁往后院亭子里送上吃食和火炉,他带着小王爷进了后院,两人远远就看见那几株高大的腊梅树下,站着一个人。

老太傅:“唉?巧了,境安也在呢。那日他去买酒,家丁说小王爷在门口没进来。境安说你那日有事,改日来赏腊梅,我还以为是境安唬我,不曾想你真的来了。”

江胜寒那日被拦下,变成了他有事没进门。

那人像是给了他面子,又好像分毫未给。

等两人走进,老太傅喊了树下那人一声:“境安,你看谁来了?”

容知棠闻言回神转头,赫然看见早上撞他马车的罪魁祸首就站在身后,

容知棠:“……”

江胜寒也跟着老太傅喊了一声:“境安。”

容知棠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老太傅见他不说话,疑惑问道:“怎的这么木讷?今日朝上出事了?看你心不在焉的。”

容知棠这才回了他父亲:“无事,天冷了,我思维混沌,父亲别取笑我。”

老太傅这才放心:“我叫家丁往这院子里传吃食和火炉了,小王爷难得来一趟,碰巧花开了,你陪他在院子里转转,老夫就不打扰你们年轻人了。”

老太傅走了,容知棠这才正经打量了眼前这人一眼,穿的还是刚才上朝时候的衣服,一看就是没有回府,直接到这儿了。

“将军好雅致。”他不冷不淡说了一句。

江胜寒讨好似的说道:“早晨上朝的时候,马夫不长眼,冲撞了容大人的马车,我特地买酒前来给容大人赔不是。”

容知棠转身看腊梅不看他:“将军说笑了,车夫看见江王府的马车,吓得手脚不利索,让将军受了颠簸,应该是我给将军赔不是。”

江胜寒:“境安……”

容知棠看向他,耳尖红红,也不知道是冻的还是羞的:“将军这么叫不合适。”

江胜寒意味不明地哦了一声,“剑尘叫得,我叫不得?”

容知棠:“……”

倒是会翻旧账。

“剑尘无官职,称呼表字合适。”

江胜寒点点头:“如此,年初太子游学时,容大人给我写信,称呼的是我的表字,作何解释?”

容知棠:“……,如果将军今日来,是为了用话来堵我的,那恕我不送。”

又被下逐客令。

江胜寒也不恼,抬头看腊梅:“枝头雪未消,红白相间,我虽是一介武将,却也是赏得来的。尤其是身边还站着一个唇红齿白,面比花艳的容境安啊。”

容境安转身就走,被江胜寒眼疾手快拉住:“夸你可爱不行,夸你好看也不行,容大人别扭得厉害。”

容大人别过脸赌气说道:“一个字也听不出是夸赞,你取笑我取笑个没完,还不让走。”

江胜寒忍俊不禁地掰正他的身子:“好了,你走了谁陪我在这院子里赏梅?容大人是这么待客的?”

容知棠:“谁给领进来的,叫谁来接待。”

江胜寒:“……既如此,那我便回去了,省得你再气坏了身子。”

看着他转身就走,容知棠在原地踟蹰了一阵,到底还是追上去一把抓住那人的手:“何必欲拒还迎的,显得我多小气似的。”

江胜寒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被抓住的手腕,偷偷扯了一下嘴角,“我这不是怕容大人生气,想等你消气以后再来。”

家丁们往亭子里的石桌上摆上了吃食和火炉就退下了, 容知棠拉着他往亭子里走:“我平日里也不是个爱生气的,只求将军少取笑我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