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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一下场,容知礼直接放开喝,非要拉着身边的人猜拳,江胜寒看向容知棠,容少傅端端正正坐在位置上,看着像是正常人一样,但是他站起身的时候晃了一下,江胜寒就知道他醉了。

容知棠晃晃悠悠出了门,想凭借着自己的印象回房间休息,但是酒精实在上头,他出了宴厅的门之后完全不记得自己的房间在哪个方向了。

正当迷糊之际,身后有一个人扶着了他肩膀,容知棠先是下意识道了声谢,然后才看向来人,迷迷糊糊中看到了将军的脸。喝醉了酒的容少傅脑子迟钝,对着将军就是呆呆一笑,并且喊了一声将军。

江胜寒看着他这个稀罕样子,跟清醒的时候差别实在大,没忍住笑了一声。容知棠见他笑,自己也跟着笑,容知棠扶着他往房间走,容少傅心情仿佛很好,一路上嘟嘟囔囔的,江胜寒猝不及防听见一句:“又见到你了,真好。”

江胜寒只当他说胡话,没有问他见到谁了心情高兴如斯。好不容易扶着醉鬼回到他房间,看着他喝下了奶娘准备的醒酒汤后乖乖躺下,江胜寒这才出了他房门。

第二日,太子按照行程要去军营慰问将士,容少傅肯定是要跟着一起去的,江胜寒和羌州刺史苏运伴随一起。

容少傅昨晚三杯就倒,喝得迷迷糊糊,第二天醒来的时候他还在回想昨晚他是怎么回的房间,仿佛恍惚间还看见了小王爷的脸。容知礼昨晚喝醉非要跟哥哥睡一间,被江胜寒拦住了,顺手把他丢到一间空着的客房去。

容知礼喝得烂醉的结果就是今天早上起不来,临解几次去叫他,都没能成功把他叫起来。江胜寒只能算罢,反正他也没有官职,不出席也不成问题,就怕太子无意间问起,不过有他哥兜着,倒也无碍。

容知棠洗漱完跟随太子准备出发,扫了一眼人群,没看见容知礼,江胜寒小声在他耳边说了一句:“喝多了,没能起来。”

容知棠耳尖肉眼可见地变红,然后装作自然地点点头,回了一句:“世平酒品,实在一般,将军以后可适当约束一下。”

江胜寒哂笑,老太傅这一家莫不是祖传的酒量。好在容知棠酒品还行,喝醉了除了脑子混沌,并没有出格的行为。

慰问完军队,太子提出想去马场看一看,一行人又浩浩荡荡赶往马场。江胜寒的马场占地面积很大,里面养的都是优质的战马。太子一路看过去,看到有一匹通体油亮发黑,毛发柔顺的马独自关在一间草舍,这匹马的眼神还带有一丝野性,并没有完全被驯服。

太子回头问江胜寒:“将军,这匹马看着不错啊,是谁的马?”

江胜寒回复道:“太子,这匹马暂时还无主,是在战场上缴获的,野性十足,臣训了许久,尚且保留了三分野性。”

太子目光灼灼:“既如此,不然将军把这匹马赠与本宫如何?”

江胜寒心有顾忌:“并不是臣舍不得,只怕它万一伤到太子……”

太子笑着摆摆手:“无碍,只管交给我。”

江胜寒只能颔首应是。

太子并没有在羌州逗留很久,第三天的时候,一行人就要启程回宫了。容知棠去找容知礼道别,容知礼十分不高兴,但也无可奈何,临行前扭扭捏捏地交给他哥一个信封,叫他哥代交给胜文郡主,他哥十分意外,心想朽木也有开窍的一天。

容知棠安抚他:“好了,别不高兴了,左右太子及冠礼快到了,你跟将军马上也要回京了,到时候就能再见。”

容知礼又在羌州待了两个月,眼看太子及冠礼马上要到了,将军准备了一番,提前两个月回京。

因为车队里没有女眷,一行人走得很快,两个月便回到了京城。容知礼马不停蹄回了自己府上,将军带着临解和众随从回了江王府。一家四口难得吃了个团圆饭。

老王爷交换着朝里的信息,说皇后知道胜文跟世平定了亲,也不再执着地给胜文安排亲事了,太尉府那边也由皇后打发掉了。

毕竟老太傅这个薄面,皇上皇后是一定要给的,所以这次在太子及冠礼之前,老王爷想趁着江胜寒回来了,准备带着他们再次去太傅府上拜访致谢。

说是拜访致谢,实际上是想加强两家人的走动,虽然世平和胜文郡主定了亲,但是碍于礼节,两人也不能私下走动。现在趁着他们回来了,以府上的名义相互走动下,也方便两个年轻人培养下感情。

话说容知礼这边刚回到府上,甩开了一众随从,直奔书房去,他那个腐朽的爹和无趣的哥除了待在书房也没有别的去处了。仆从本想去通报二公子回来了,但是仆从的腿脚远没有容知礼的快,他先于仆从到达了书房。

容知棠正在看书,突然听到了熟悉的脚步声,脑中警铃大作,马上就要躲,结果容知礼在他躲避之前进了书房的门,直奔他哥而去,一手勒着他哥的脖颈,兴冲冲地问他哥有没有想他。

容知棠无奈地叹了口气,想掰开他的手臂,奈何一介书生斗不过习武的莽夫,心想脖子又要遭殃了。老太傅见之,抽起戒尺冲着容知礼就要打下去,容知礼马上遁逃:“爹!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您竟要抽我!”

老太傅在书房追着他躲猫猫,咬牙切齿:“孽障,回回到家就先糟践你哥,跟你说了几遍你哥皮肤薄,你非不听,看我不抽死你!”

容知棠怕他年过半百的爹再气出好歹来,马上拦下了,嘴上安抚着:“爹,别气别气,世平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日后肯定是要经常跟老王爷那边走动的,您再把人家女婿打伤了,怕不好交代。”

容知礼躲在柱子后面喘着气,犟嘴道:“就是,爹,胜文郡主要是看见我这么大了还被爹用戒尺抽打,那我这脸面往哪儿搁嘛?”

老太傅这才不再追他,叉着腰骂道:“那你就给我消停点,别以为你现在有靠山了,为父就不敢打你了!”

家仆们都习惯了,回回二公子回到府上,都免不了一顿鸡飞狗跳的,也不管他们在书房闹腾,只管去厨房吩咐今晚多加几道二公子爱吃的菜。

晚上容知礼又赖在他哥房间不走,他哥披着太子的作业,也不管他。容知礼跪坐在对面,安安静静给他哥磨墨,许久,才正经喊了一声:“哥。”

容知棠抬头看他,“嗯?”

容知礼吞吞吐吐地:“哥,上回,我让你帮我带的那封信,你交给胜文郡主了吗?”

容知棠闻言一笑,“自然。”

容知礼:“那……她没有回信吗?”

容知棠摇摇头,“信是由侍女转交的,我送信的时候提醒过,太子及冠礼马上要到了,届时你会回京。”

容知礼恍然点头:“哦……”

容知棠取笑他:“怎么?你一直等郡主回信?先前不是死活不肯定亲,半夜背着行李要逃?”

容知礼不好意思地挠挠头:“哎呀,哥你干嘛取笑人呢?”

容知棠可稀罕死他弟弟这幅模样,又取笑了几句,容知礼逃也似的走了。

第二天晌午,不等老王爷上门拜访,老太傅先带着两个儿子来到了江王府,老王爷赶忙出来迎接:“哎哟,老太傅唉,我这刚说准备出门去你府上拜访,您倒先我一步了。来人,快去请他们兄妹到正厅来。”

老太傅乐呵呵地回道:“哎呀,老王爷啊,我家境安这个棋艺太差了,我这手痒痒挺长时间了,就想着来找老王爷来下几盘来。”

“棋艺太差”的容少傅只在身后笑笑不说话,心想大人们的交际也是奇奇怪怪的,明明在家的时候他爹从不找他下棋,因为输多了。容知礼却差点笑出声,他爹往后瞪了他一眼。

他们在正厅落座没一会儿,江胜寒和江胜文兄妹就到了,兄妹俩恭恭敬敬地向长辈行了礼后才落座。容知礼看向胜文头上戴的簪子,冲着她偷偷笑了,胜文羞涩地别过了头。那簪子是容知礼在南疆的时候无意中看到买下的,他将簪子塞到给胜文的信封里,让他哥带回来转交给她,她今天特地戴上了。

容知棠坐在将军对面,将军抬眼就看到了他脖颈上明显的痕迹,顿时避开了视线。

两个长辈聊得风生水起,小辈们都插不上话,老王爷找借口给他们年轻人独处:“胜文,世平第一次来府上,你带着他到处转转吧,胜寒,你带着境安也到处转转,聊聊你们年轻人的话题,让我们两个老东西安静下会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