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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一声惨叫,众人只觉眼前有黑影一闪,旋即便看到趴在地上的裴北北。

她的嘴角溢出鲜血,衣裙上沾了不少的泥泞。

何陵景冷冷瞥一眼。

“父亲还是太过手下留情,再敢招惹二妹,后果自负!”

裴北北咬着唇,指尖几乎要嵌进皮肉里,她不甘的抬头。

“京城都说裴大公子温润儒雅,为何对我这个弱女子不依不饶?你偏心许知意,可也不能这样的咄咄逼人,就不怕传出去,对你的名声有影响?”

何陵景眉眼冷清,俊美的脸没有一丝表情。

“你这般强壮的弱女子我还是头一回见!”

此言一出,围在帐篷周围看热闹的贵女、公子们哄堂大笑。

只知何大公子少年才俊,却没想到一张嘴也是毒得很。

裴北北气得双眼通红。

“难不成在你们眼里,就许知意那般弱不禁风的女子才是好的?她那么厉害,不还是受伤了!“

“啪——”

一颗石子正中裴北北的嘴。

她的唇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肿了起来。

祁西洲扫了何陵景一眼,淡淡道。

“何少卿如此对一个姑娘不合适吧?得饶人处且饶人。”

何陵景睇他一眼。

“既然王爷如此护着她,便让她日后少来招惹我的二妹!”

祁西洲闻听此言,墨眸猛地一沉。

什么叫他的二妹?

这话不管谁听,都会觉得是挑衅。

何陵景却仿佛没看到祁西洲阴沉的脸色,掀开帘,进了帐篷。

他一进去,丞相府的侍卫一个个严阵以待,手里的长枪晃得人睁不开眼。

九月末的天,已见寒意,陡峭的风彻骨的冷。

裴北北重重的咳嗽着,每一声,似乎都要将五脏六腑咳出来。

“西洲哥哥,北北好疼啊......”

见祁西洲一直发呆,裴北北忍不住撒起娇。

无白闭了闭眼,“主子,外面凉,属下送您回去吧?”

祁西洲没出声,只转头看了眼帐篷。

门帘将里面的情况遮挡得严严实实,自然也没看到此时无力倚在扶光身上的许知意。

众人的视线齐齐望向他们,眼里是藏也藏不住的鄙夷。

“这安王哪里是来看望王妃的,分明就是来给人添堵的。”

“你小点声,安王自小在北地长大,性子也十分暴戾,哪里会懂得女儿家的心思。”

裴念川看了全程,冷哼一声。

“安王这么迫不及待地想纳侧妃,求道圣旨就好了,何必非得来这恶心人?”

见裴北北一脸怨毒,裴念川的声音又拔高了几个度。

“哟哟哟,一直听闻裴姑娘乃女中豪杰,却不曾想一回京就死皮赖脸的住进王府里,赶也赶不走,北地风沙也吹不透裴姑娘的脸皮!只怕是得有城墙那么厚吧?”

贵女公子们交头接耳,说什么的都有。

祁西洲目光不善的盯着裴念川,双手紧握。

“还请裴世子口下留德,本王与裴北北并非你们所想那样,本王只是念在已故裴老将军的份上才对她照顾一二.......”

裴念川朝何清晨的帐篷方向走去,经过裴北北身边时,轻轻说了句。

“就你这般不懂礼数,没有教养的人,也配入我定国公府的大门?别痴心妄想了!”

国公夫人从人群后面出来,嬷嬷扶着她,缓缓走到裴北北身边。

她自上而下打量着裴北北,目光平静。

“你就是定国公在战场救下的姑娘?”

裴北北抬头,就对上定国公夫人探究的目光,心虚的不敢与其对视,低低应了声。

“北北是定国公认下的义女......当年多亏义父救下了我,北北知恩图报,日后也定会对义母好......”

定国公夫人轻笑一声,拿帕子捂唇低咳两声。

“本夫人可当不起你这声义母,定国公还活着时,也只是在家书中提过一句,本夫人有儿有女,实在没精力再认个女儿。”

裴念川小跑上前,挽住国公夫人的手臂。

“母亲,此处风大,您怎么出来了?咱们赶紧进帐篷里瞧瞧何二姑娘吧!”

国公夫人朝祁西洲微一颔首,不轻不重说了句。

“还望安王多顾及些王妃的感受,莫叫她被别人笑话了去。”

帐帘被掀开,很快又阖上。

祁西洲只觉满心凄然,按住有些胀疼的眉心。

“无白,本王乏了。”

身影渐远。

裴北北咬了咬唇,顾不得看那些夫人们的眼神,一路小跑着跟上无白的脚步。

“西洲哥哥,你是不是生北北的气了?”

祁西洲沉默着,敛下眉眼,不看裴北北。

他不断在心中默念着:大局为重,大局为重!

刺客在大白天的就敢现身伤人,要是没何清晨挡的那一下,这会躺在床上昏迷不醒的人就是许知意了。

她医术出神入化,何清晨还有得救。

可若她伤了,谁来救她?

裴北北不甘的继续道。

“西洲哥哥是不是觉得北北很没用?她们都不了解北北,所以才不喜欢我,可是,北北会努力学习规矩礼数,一定不会让西洲哥哥你蒙羞的。”

“皇家猎场,还请裴姑娘说话注意些!你还是称呼主子一声安王吧!”

无白不客气的打断她的话。

裴北北垂眸,掩住眼中的杀意。

“西洲哥哥,你当真要与北北疏离至此?”

已进帐篷,祁西洲这才瞥向她。

“这里不是王府,眼线众多,你可知说错一句,可能就会引来杀身之祸,还是改改你的称呼为好。”

不咸不淡,听不出喜怒。

裴北北却喜极而泣,抓着祁西洲的衣袖晃了晃。

“那......是不是说,北北在王府就能唤你西洲哥哥。”

祁西洲已是被无白推进了帐篷,厚厚的帘子啪的落下。

裴北北跺了跺脚,气乎乎的转身回自己的帐篷。

风信已经喝了半壶茶了,正不安的四处踱步,见她进来,赶忙迎上前。

“事情已经办好了,北北你那边的情况如何?”

裴北北愤愤的抓起茶盏,连饮了两杯,这才一屁股坐下。

“许知意那个贱人到底有什么本事?竟让那么多的人如此维护她?真是气死我了!我给你的药可下到王爷的茶水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