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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5章 要钱

良久过去、商镜黎总算舍得放开了南向晚,二人嘴唇都有些微肿;

霜星许是看着渐入佳境,他也不好做电灯泡,一早翻窗出去了。

南向晚坐在他怀中,平缓呼吸后终是娇声开口:

“ 这次又是因为什么?”

头顶的声音带着委屈:

“ 你已经夸了那小子好几句了 ······· 还要说喜欢他 ······· 那我怎么能忍呢?”

听着如擂鼓般的心跳,南向晚好笑开口:

“ 那是对下属的赞赏,对你才是喜欢 ”

商镜黎身形一僵,似是不敢相信自己听到了什么;

南向晚抬起头,看着商镜黎正色开口:

“ 你没有听错,我对你是喜欢 ”

许是这句话盼了太久,乍一听还以为自己身在梦中,但眼角的湿润叫他反应过来这不是梦;

南向晚好笑不已:

“ 堂堂小镜王怎么还哭了?”

商镜黎声音颤抖:

“ 我还以为 ······· 这辈子也听不到这句话了 ······ ”

话落两滴泪水滴在南向晚手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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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向晚急忙抬起手为他擦拭泪水,对上那双深情的眸子柔美一笑:

“ 若是得不到这句回应、不会觉得你的付出很不值得吗 ~ ~ ~ ~ ”

商镜黎眼眶红红摇摇头:

“ 愿为心上之人脚下路、手中刀、登云梯,不求回报不计得失、亦不后悔 ”

“ 只要是你、刀山火海、悬崖峭壁、万丈悬崖还是阎罗殿前,只要你想我都会去闯 ”

抚上商镜黎脸颊的手带着颤抖,南向晚眸中带着热意:

“ 你是傻子吗?”

握住南向晚放在自己脸颊的手,轻轻摩挲着,眼神温柔得仿佛要溺出水来;

看着南向晚郑重开口:

“ 只要是你、做什么我都甘之如饴 ”

——————————————————

户部 ——

烫金牌匾悬挂于门楣之上,其上“ 户部 ”二字龙飞凤舞,笔力遒劲;

灼灼金光似是在向世人昭示着、它作为六部之首的尊崇地位。

之所以能被称为六部第一,原因无他,只因这户部掌控银钱命脉;

无论是六部自身的开销用度,还是各项事务经费支出,皆由他们统一管理调拨。

纪白安刚行至户部大门前,抬眼望去,但见户部官员三五成群地围坐在一起。

这厢悠然自得地品着香茗,闭上眼睛细细回味茶香;

那厢则凑成一堆闲聊家常,不时发出阵阵爽朗的笑声;

再么更过分了、干脆摆开了叶子牌局,正玩得不亦乐乎,以此来消磨时光。

按照朝廷规定,一般官员的下班时辰乃是酉时;

然而六部却与众不同,采取的是亥时末的两班轮次制度,此刻在门前闲坐的这些人,正刚换班不过两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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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商陌白供认罪状身死,户部渐渐地恢复了昔日的懒散模样:

“ 胡三!你小子出老千是吧!”

“ 呸 !打不过老子就说老子出老千?”

“ 就是就是,我在跟前看着呢,哪儿就出千了?你技不如人别跳脚啊!”

“ 胡三每回赢了钱你俩瓜分,你肯定向着他说话!搜身搜身,老子不信你俩没出千!”

“ 哎呀你玩不起是吧?你以为你谁啊就搜身?”

“ 诶诶诶!这怎么玩得好好的还有要打起来了?快快快放下放下!”

正值混乱之际、一人瞥见了身着湖蓝色朝服的纪白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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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心中一凛,赶忙手忙脚乱地放下手中的叶子牌;

同时还不忘用力推搡了身旁几个人几下:

“ 快别玩了!来人了!”

唤作胡三的男子不耐烦看了一眼:

“ 哪个人来了?妈的谁来了也挡不住老子打他!”

其他人顺着他的目光看去,待看清来人之后,皆是心头一惊;

胡三看事态不对闻声望去,瞧见一脸阴沉的纪白安,连忙快步上前去:

“ 哎呦小人有眼不识泰山,不知您是哪一部的侍郎大人?小人失敬 ”

也不怪他们害怕,这来的不是小喽喽,而是正四品的侍郎啊!

毕竟各部侍郎尚书的从不来他们户部,除了有什么六部共商的大事;

纪白安才坐上工部侍郎两个多月,还没参与过大会,这些人自然不认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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纪白安神色淡淡:

“ 本官工部侍郎纪白安,前来求见户部尚书吕志青大人 ”

一听工部侍郎,众人不由得上下打量起纪白安,毕竟这人的传奇事迹他们也有所耳闻;

原本还以为是个什么样的人呢,不成想就是这么个小白脸?

登时回话也变得轻蔑起来:

“ 啊 ~ ~ ~ 原来是纪侍郎啊,小人见过纪侍郎,我们吕尚书今日告假了不在户部,不若纪侍郎明天再来吧 ”

“ 或者说您有什么事,小人给您转达一下也成 ”

纪白安冷冷瞥了他一眼,指着院内大大木匾上的计档,上首鲜红的吕志青三个字:

“ 本官若看的没错,这上头写着尚书大人当值,你若说不在、难不成大人玩忽职守?”

那人面色一白:

“ 这 ····· 这是昨日的,今日的还未更呢 ”

纪白安轻笑:

“ 是吗,都知道在这三两成群打牌取乐,不知道更迭每日起居册?”

胡三满脸不耐烦站出来:

“ 即便你是侍郎大人,那也是工部的,咱们户部的事还轮不到你管吧?”

随后想起什么笑的轻蔑:

“ 小人猜您是为了银子来的吧?一早不就打发人跟你们说了吗?现在国库不丰、就是谁来了也得等着 ”

纪白安扶了扶头上官帽,看着他淡声开口:

“ 本官官居正四品,有无论何时有急事可进宫通报之权,陛下素来勤勉、想必这时候还没歇着,不若本官走一趟御书房?”

胡三一怒、正欲说什么被旁人堵了嘴,那人赔笑开口道:

“ 哎呀纪侍郎您说的哪里话?方才咱们就是跟您开个玩笑,尚书大人今日当值,下官们这就带您过去 ”

随后使了个眼色、另一人赔笑上前:

“ 对对对,纪侍郎这边请,小人带您过去!”

纪白安看着挣扎的胡三、在旁人还还没反应过来时一拳头打在胡三眼睛上;

随后淡声开口:

“ 本官虽不是你们的侍郎,也不是你可以以下犯上的,区区七品小官也敢对本官不敬? ”

瞧着纪白安虽年轻,却不好惹的样子,胡三捂着眼不敢再多言。

旁边人赶紧拉着纪白安往里面走,一边走一边赔罪:

“ 大人您消消气,别跟那胡三一般见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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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他走后、胡三挣脱桎梏:

“ 妈的哪来的小白脸!指不定怎么做上这侍郎的!卖屁股上位的狗东西还敢打老子!”

方才那人连忙又去捂他的嘴:

“ 我说你疯了是吧!人还没走远呢你嚷嚷什么!你管他怎么上位的他也是四品官!”

其他人也纷纷上前劝慰:

“ 就是就是,又不是他们工部的小虾米,咱们都不敢接话,就你跟吃了药似的往上冲,这不是自寻死路吗?”

“ 哎呦他这两年就坐上侍郎能是简单的?听说人家得圣心得很呢!”

“ 他才二十就四品官了,一点眼色都没有活该你挨打!”

“ 刘洋也是!还说什么大人不当值!你叫他捏到错处了跟陛下告状怎么办?”

唤作刘洋的梗着脖子开口:

“ 那咋了?尚书大人也是他想见就能见的?”

其他人嗤笑:

“ 那你上去拦着呀?你这不还是放人进去了?”

“ 谁说不是呢,对对对!赶紧把东西收起来,万一这小子告状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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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吕志青正跟着自己的侍郎、也是自己的儿子吕贤喝茶;

“ 吱呀 ~ ” 一声,木门被推开,父子二人闻声望去,瞧见的就是纪白安和手底下一个人;

吕志青眯着眼睛打量,随后恍然大悟笑着开口:

“ 哎呦这不是工部的小纪侍郎吗?今儿个怎么来我们户部了?”

纪白安神色未变,拱手行礼:

“ 工部侍郎纪白安,见过吕尚书 ”

吕志青起身、大腹便便的肚子官袍都盖不住,揽着自己的儿子笑着上前介绍:

“ 哎呀快快请起,老夫一早就想跟你聊聊天,这是我那不争气的儿子吕贤,虚长你八岁,是这户部的侍郎 ”

吕贤样貌一般,扔在人堆里找都找不到,倒是行了个同辈礼笑着开口:

“ 久闻纪侍郎大名,今日总算得见了 ”

纪白安回礼:

“ 吕侍郎有礼 ”

吕志青笑着揽过他肩膀:

“ 我这儿子要是有你一半能耐就好了,正好今儿个你过来同他讲讲为官之道 ”

吕贤谦逊一笑:

“ 家父一直同我说起纪侍郎的功绩,在下心中也是敬重非常,还望纪侍郎不吝相教 ”

父子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弄得纪白安不知道什么意思;

到底记得自己为什么来,神色淡淡拱手:

“ 吕尚书过奖了,下官今日前来是为了兴修主街的银钱批款 ”

“ 陛下的意思是重现繁华,工期只给了三个月,大人迟迟不批银子咱们工部也不好办事 ”

“ 咱们同为六部官员,都是为了陛下和黎民百姓,还请尚书大人莫要让咱们难做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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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对视一眼、吕贤神色惊讶:

“ 哎呀!我看今日都开工了呀?”

纪白安淡然一笑:

“ 是啊、银子不到位活儿也不能耽搁、只能咱们刘尚书自己掏银子垫付了 ”

“ 可这银钱到底是户部的事,下官觉着总不好叫我们刘尚书越俎代庖 ”

“ 趁着现下图纸已经画出来了,所以先来拜访、也好进行下一步事宜不是? ”

吕志青哈哈一笑,拍了拍纪白安的肩:

“ 哎呀到底是年轻人、凡事都这么急,你刚入工部不知道,这银钱之事需从长计议啊 ”

纪白安淡笑:

“ 吕尚书说得有理,下官年纪尚轻资历不够,还需积攒经验 ”

“ 可这工期紧迫、咱们工部已经做好了本职工作,核心的还是你们户部,所以下官这不是前来商谈吗? ”

“ 三月工期实在不长,委实没有那么多从长计议的时间 ”

被落了面子、吕志青脸色难看至极,到底顾及着她是朝中新贵,倒是没接话。

吕贤瞧着不对、在一旁笑着接话道:

“ 纪侍郎,你也知道如今国库空虚,这银钱拨出去容易,可其他地方不就周转不开了 ”

“ 这四司六部、边关前线的,哪样不是要银子的?哎呀这日日都是来找咱们要银子的,咱们户部也难做呀 ”

“ 何况您这是要多少来着?五千两白银吧?哎呦这可够咱们朝中官员几年的俸禄了 ”

“ 父亲说从长计议、这言下之意是、您也得给咱们户部点儿时间呐!”

纪白安笑容未变:

“ 前线送出去的基本为百姓税收、自发捐献,及其中各家商户所出颇丰 ”

“ 陛下既然下旨修缮主街,必然是知晓国库银钱几何,总不能靠二位大人一面之词?”

“ 主街修缮好、百姓税收、商户税收、朝中各家搬迁买地契、税收都是银钱,原是利国利民之举,何故总是推三阻四呢?”

“ 再者还是那句话、同为六部官员,为的都是江山社稷黎民百姓,总要有个轻重缓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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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志青面色阴沉、半晌后怒极反笑:

“ 你这意思是、本官若是现在拿不出来,就不是忠君爱国之人了?”

纪白安状似惶恐:

“ 尚书大人这话言重了,您为官多年一直是六部核心,怎么会不爱国呢?”

吕志青一步步向着他靠近,面色阴沉可怖:

“ 原本老夫极为欣赏你,寒门贵子青年才俊,发迹后善待双亲报效家乡,为人正直、官途亨通 ”

“ 也动了要把家中小女嫁给你的念头,甚至时常跟我这儿子说起你的好儿来,言语中大都是叫他跟你学习一二 ”

“ 方才你进门一直到现在,本官对你都是礼重有加、一句重话都没说过 ”

“ 可你倒好、从进门到现在的每一句话、都是在胁迫本官辱没本官 ”

“ 刘海义到底他娘的给了你什么底气?让你敢到本官的户部撒野!”

吕志青浸淫官场多年,周深气度也不是吹的;

纪白安神色未变,甚至还笑出了声:

“ 遵从圣旨行事,就是胁迫?大人您在官场多年,靠的就是扭曲事实嘛?”

“ 下官农户出身,爬上这个位置靠的从来不是祖先蒙阴,也不怕什么威压胁迫,大人不必用这套对付下官 ”

“ 下官只知道一件事情,陛下说什么下官就干什么,便是做条狗、死前也得咬下一块肉来,交给主人尽最后一份情谊 ”

吕志青被纪白安的话噎住,脸上一阵红一阵白,指着纪白安不知道说什么好。

他做户部尚书二十余年,眼瞧着快致仕了从没人这个跟他说话,今儿个叫个初出茅庐的小子随意侮辱!

他身后的吕贤见状,赶忙出来打圆场:

“ 纪侍郎这话可就严重了,大家都是为朝堂效力,何必如此剑拔弩张呢 ”

纪白安微微欠身:

“ 非是我咄咄逼人,实乃工期不等人,在其位谋其职,陛下的旨意我们工部不敢懈怠 ”

“ 户部若一直拖延,这责任谁担得起?倘若大人自己去向陛下言明、把咱们工部摘出去,那下官无话可说 ”

“ 哦对了、不是五千两白银,今日晚间来之前画出了所有图纸,其间涵盖不少侯爵、子爵的宅院,总共所需五千两白银、两千两黄金 ”

吕志青登时一口老血哽在喉间,再也忍不住破口大骂:

“ 去你娘的!五千两白银就够难了,娘的你还要两千两黄金!!!!户部是管银子的不是造银子的!你来打劫了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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吕贤也面色难看至极:

“ 纪侍郎!你未免太强人所难了吧!”

“ 若是所有款项都放到重修主街,那户部再无运转银钱,倘若此时再出什么乱子该如何?”

纪白安淡笑:

“ 现在朝中从一品到九品皆有人员惨死,陛下定会召集外派朝臣回京述职弥补空缺,回来后宅子必定是要重新买的 ”

“ 像是下官所言、无非是等些日子银钱就回来了,哪头轻哪头重您二位不是不知道 ”

“ 所用银钱绝无虚报,甚至下官等所用皆为中下、此番预算已经是最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