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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方夫人大病初愈后,方家母子的关系肉眼可见的好了许多。方夫人心情好,方妈妈就跟着好,连带着院子里伺候的人都有了笑脸。

反倒是方老爷让人看不懂,方夫人生病他鲜少过问,病好了以后两夫妻更是连面都不见。

方老爷窝在自己书房闭门不出,方夫人重新拿起账本忙着各处生意。

日子就这么僵持了起来。

最大的不同大概就是方少爷。

如今家里来客出面应酬的变成了方少爷。这一变化让初初登门探病的各位夫人少爷心里好一通打探。

好在如今的方间明已经不是当初的他了,什么能答什么不能答他好像有了突飞猛进的领悟。

人情应酬上,不管是长辈还是平辈,分寸拿捏的相当到位。这小子如今把春风十里当成是自己房间一样,有事没事都往这边跑。

偶尔应酬接待上,关东城会指点他几句,这小子倒也通透,越来越有圆滑之势。

当然,对外是这样,对内他还是那个方少,不过少了些棱角,多了丝稳重。

有了这次变故,方间明在学习上的劲头明显用心了很多。

可是有些时候,高处不胜寒。

越是在高处,越是危险。

方夫人这头病情刚好,上次那个在药里面动手脚的人背后之人还没有抓到,人便死在了府里,死因——中毒。

方夫人打定主意彻查府里人口,誓要将那蛇蝎心肠之人查出来,那头府外生意又出了问题。

具体情况关东城没问,他只是从方间明的叹息声中知道,方家母子面临的可能是内外交困的情况。

俗话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方家母子的情况他帮不上什么忙。

唯一在意的就是,这明枪暗箭不要影响到他身上。

因着说府里有人中毒,他干脆和方夫人请示自己在院子里开火做饭。

知道他一路过来都是自己煮着吃,方夫人同意了。

幸好当初他的陶罐子还没有扔,他给了尔文银钱,让他每天去厨房买些菜回来,他们三人自己吃。

搭灶这种活对他来说一点难度都没有,抽了个空日子,他带着文武两人在院子的偏房里搭了个灶出来,顺便砌了个简易的厨房。

方夫人怎么会让他们自己去买菜买米?米提前送了一大袋子来,又让方妈妈给厨房打了招呼,每日送些新鲜肉菜过去,他这小日子也算是过起来了。

尔文尔武厨艺不行,反倒是让郎君给他们做饭,两人心里不安极了。

不过很快他们的不安就散了,因为他们发现,来他们院子蹭吃蹭喝的人越发的多了起来,方少爷,少爷的伙伴,最后居然连先生也常常过来用饭。

搞的他们原本清净的春风十里热闹的像是集市。

人一多,需要注意的地方就多了。关东城什么都不需要他们两人干,就让他们把院子里外盯好。

上次有人窥探的事情还没有结论,如今方家正值多事之秋,难保不会有人把主意打到他这里。

可是他忘了,其实府里客居的不止是他一人,对于有些人来说,先生的作用比他这个秀才有用多了。

这日,关东城依着原本的习惯,吃完朝食就去隔壁先生院子学习。

因着他离的近,几乎每天早上都是他第一个到。

先生和他一样不喜欢人多,院子里只有一个老仆伺候着,外面跑腿的小童经常不在岗位,不知道一天在忙啥。

今日他来的时候也是一样,门口小童不在,他自己推门进去,罕见的院子里寂静无声。不知为何他心里咯噔一下,边喊先生自己来了,边迅速的冲进了先生的寝室。

果然,寝室里情况不妙,先生和老仆各自在床榻上睡着,一点动静也无。

他俯身趴在先生胸口听了听他的心跳,还好还好,呼吸心跳都在。

顾不得其他,他火速跑回自己院子拿了药箱,顺便叫尔文跟着他过来。

两人再次回到先生房里,他给先生检查了身体,又摸了摸脉,心里大吃一惊,先生居然有中毒的迹象。

顾不得其他,他赶紧写了药方让尔文去抓药熬药,自己则是赶紧施针,护住先生心脉。

眼看着先生没有再恶化下去,他才又匆忙忙的去看那老仆的情况。

主仆两病情一轻一重,那老仆明显更严重些。

久等着尔文还没有回来,他担心时间久了,先生身子撑不住,这才恍然想起,走的时候为了防止他路上吃坏肚子,怀初特意找了师父求了几丸药丸。据师父说,一般的毒素吃一丸下去,泄出来就好了。

想到这里他顾不得其他,赶忙从自己的小药箱里翻出竹筒。

狠了狠心一人给喂了一颗。正当这个时候方间明来了。

听见他在外面打招呼,关东城赶忙叫他进来帮忙。

因着怕两人药效起了排泄,他才不管方间明满肚子的疑问和惊疑,指挥他去茅房把桶搬过来,搬两个。

明显看出他这会儿在救人,方间明沉着脸转身去了茅房。

刚刚把桶搬进来,就看见躺着的先生面色痛苦起来,关东城立马让他扶着老仆,自己将先生抱起来放在桶上,堪堪解了裤子,就是一通惊天动地的动静,随之而来的就是令人作呕的味道。

可惜方间明还没有喘口气,他扶着的老仆也是同样的情况,关东城指挥他帮着老仆坐好,解了裤带,就这么汀呤哐啷一通响,他yue了几下没yue出来,只能屏气凝神,手还不敢松。

大概师父的药效果不错,反正他两人拎着两位老人,一直在尿桶上站到腿麻,两位才慢慢拉的少了。

这绝对是方间明这一年最难熬的时刻,人命关天,他还不敢松一点力气,大概是拉的太过,两位老人都有点脱力,人跟面条一样,全凭他们两人撑着。

不知道过去多久,静园的小童回来了,在外面咋呼的叫。关东城把两人叫进来,两人一看这架势,人都傻了。

傻子也知道出了事情,两人没什么心眼,不等人问,就把自己去干什么说了出来。

原来早上他们给先生送了水进去后不久,就有人招呼他们去给帮忙送一下外院的花草。

两人在门口经常没事,有人叫跑腿他们比谁都跑的快,就是贪玩。院子里先生和善,鲜少有用得到他们的时候,两人出去也不管,于是两人越跑心越野。

刚就是这样,送了花草,两人又在那头玩了好久才回来。

这会儿不是生气的时候,怀里的先生哼哼唧唧像是有了意识,眼见他们半天没拉,关东城指挥两人给先生清理好,把桶送出去。

小心的把先生送上床,他再摸了摸脉象,发现脉象好了很多,终于松了一口气的他,转头又给老仆摸了摸,这人虽然没醒,可两人脉象显示已经好了很多。

针还不敢取,等药的功夫他在屋子里四处查看起来。

明显药不是昨晚下的,要是昨晚下,今儿他们怕是只能给先生送终了。

只会是早上起床的时候给的,两人这个样子应该是刚醒来,还没有起床的时候。

可是这个时候谁会来?

两童子说了,早上只有他们送水进去过,那时候先生还没起。

所以药是怎么下的呢?

他视线从桌上的茶罐、茶具、水杯……水杯……上流连而过……又转头将视线挪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