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康并没有马上离开,而是选择了沉默不语。
“说。”
德康清清了清嗓子后说:“这并不是什么大问题,只是冉芷君姑娘和宫女之间的闲谈,以及传话的同时也传来了。”
“对吗?”元君泽切尾抬起了眼睛。
“冉姑娘与宫女交谈时提到,殿下的慷慨大方使得除了殿下外,其他人都不放在眼里。”德康忍住笑意说。
听到这些话后,太子的嘴角不由自主地弯曲了一下。
显然,她非常欣赏他为她准备的豪华金屋,确实是对他的金山堆堆有所觊觎。
对他人并无好感?
可能是因为周围的人并没有堆积如山的金山。
元君泽摆了摆手,而德康恭敬地退了下来。
宴安能够清晰地看到太子的表情和神态。
他默默的想着殿下似乎真栽到冉姑娘的手上。
元君泽注意到了他那复杂的目光,并咳嗽说:“我想问你,如果姐妹或朋友变成了仇人,那会是由于什么原因呢?”
宴安重新思考了一下,然后回应说:“如果我们不去讨论家族的事情,那很可能是出于感情。”
无论是爱情、亲情还是友情,都存在可能性。
“为情?”元君泽低声嘟囔着。
冉芷君和冉舒欣之间的不和源于亲情,因为冉家对他有所偏爱;冉舒欣想要杀害朱雪诺的最可能原因是什么?
过了一会儿,太子慢慢地坐了起来,嘴角轻轻上扬,说道:“秋雾山这个案件,也许真的是因为爱情而杀人。”
这一次,宴安并没有完全理解,他疑惑地询问:“殿下,您的意思是什么?”
元君泽微微眯起双眼,慢慢地说:“难道是冉舒欣为了爱情而杀人吗?”
“抛开我们之间的不确定因素,如果秋雾山的计划得以实现,那么除了朱雪诺之外,他还能完全摆脱自己的身份。只需冉芷君受到惩罚,只要冉家为了正义而消灭亲人,那么冉家就不会受到任何牵连。”
宴安突然停顿了一下。
如果根据这个方向来进行推测
元君泽伸出手来,从旁边的案上拿起了契约书,他的目光落在了‘冉芷君’这几个字上:“谁最可能让她在一张白纸上毫无戒备地写下自己的名字?”
宴安紧紧咬住牙关,用低沉的声音说:“冉家的人。”
“确实如此,然家的人。”
元君泽的眼神中闪过一丝不为人知的光芒,他说:“寺庙的约会是由冉舒欣策划的,你觉得这有可能吗?在那个时刻,冉舒欣的真正目的是要杀掉朱雪诺,并将罪名嫁祸给冉芷君。”
“且孤还记得她的丫鬟死前一口否认那天约会的人里面没有冉舒欣而是冉芷君和朱雪诺约会。”
宴安的手紧紧地握在了自己的身旁,他说:“如果她敢说出这个谎言,那就意味着在他们的计划里,冉芷君姑娘和朱姑娘都不会再有说话的机会了。”
元君泽抬起头来对他说:“或者说,即使冉芷君说出真相,也不会有人相信。如果计划成功了,冉舒欣是否有不在场的证据?”
宴安摇了摇头,说:“在那个时候,还有朱姑娘的丫鬟护卫在场,他们都清楚地看到了冉舒欣。冉舒欣无法提供不在场的证明,但冉舒欣知道朱雪诺的丫鬟护卫会看到她,为什么冉家的丫鬟却坚称冉舒欣没有按时赴约?”
逻辑推理停滞不前,难以继续前进。
这两个人都陷入了沉默。
没过多久,元君泽发出了嘶嘶声,并轻轻摸了摸自己的头,问道:“这这女人的能耐太大了?”
宴安突如其来地抬起了他的头,问道:“殿下,这有可能是利用了时间差吗?”
元君泽眯起了眼睛,问道:“你怎么说?”
“如果冉芷君姑娘在约定的时间前往,那么冉舒欣可能会选择躲避朱姑娘的女仆保护。”宴安描述道:“在寺庙,有一位轻功高超的人,如果想要躲避丫鬟和护卫的攻击,事情会变得轻而易举。当冉芷君姑娘来到亭中时,冉舒欣会在她的协助下离开。这样,除了受害的朱姑娘外,没有人知道冉舒欣姑娘曾经来过这里。”
“但由于冉芷君姑娘并未在约定的时间露面,冉舒欣担心事情可能会发生变故,因此不得不露面。”
在短暂的寂静之后,元君泽道:“这似乎是一个非常接近事实真相的推测,然而。”
宴安回应:“我们没有确凿的证据。”
正如这次秋雾山的雇凶事件,我们并没有找到针对冉舒欣的任何确凿证据。
“你认为那个帮助冉舒欣的人是谁?”
宴安沉思了一会儿,然后摇头说:“我不知道。”
“周陵已经完成了审讯吗?”
“是的。”宴安回应:“作为其中一名当事人,我在第一时间就已经提交了审查,他坚称自己对这件事一无所知。”
元君泽似乎陷入了深思,问道:“完全不知道吗?”
“在奉京城,有很多姑娘对周陵怀有深厚的情感,但他并不知道这些”宴安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问道:“殿下对他有疑虑吗?”
“如果真的是他,那么朱雪诺的死对他有何益处?”当问及他是否也对冉舒欣有好感时,元君泽反问:“难道是他与冉舒欣合谋害死了未婚妻吗?”
这句话一旦说出,连太子本人都不会相信。
朱雪诺和冉舒欣,其中一位是被天宠爱的少女,性格纯真,还是儿时的玩伴;而另一位则是心思缜密,可能从未见过面,但只要周陵头脑灵活,她就知道如何做出选择。
“另外,还存在一个明显的缺陷,如果冉芷君姑娘是个凶手,那么冉家姑娘的婚姻将会受到严重影响,即使冉舒欣将自己剔除,也无法嫁给周陵。”宴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