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记得崖顶当时有几名目击者吗?”
卲橘一边为她打扮,一边回应说:“奴婢对细节的了解并不深入。”
冉芷君发出了一个小声,目光转向她,眨了眨眼睛说:“既然存在证人,是否应该认真地提交他们的证词呢?”
卲橘突然停顿了一下。
怎么可能有人急于为自己定罪呢?
“我还记得那名大人当时提到,证人中有我家的妹妹,或许应该叫她去御史台撰写证词?”冉芷君的眼睛呈现出明亮的晶晶之道。
卲橘沉思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后,终于理解了冉芷君的含义。
她说:“奴婢已经理解了,不久后会派人向殿下传达消息。”
尽管她不能理解为什么这位姑娘会对她的家人产生如此强烈的敌意,但宴大人却告诉她,殿下有口,凡姑娘之请,必传达之。
此外,她并不觉得这位姑娘有任何毒蛇之心,实际上,她对姑娘的信任更多的是对殿下的信赖。
殿下绝对不会受到他人的欺骗!
因此,冉芷君采取这样的行动肯定有她自己的合理之处。
东宫。
“殿下,已经招了。”
宴安的嗓音冷峻,身上带有一种湿润的腥气,而他的袖子上还留有未彻底干涸的血痕。
元君泽倚靠在软榻之上,双手压在额头上,听到这话后,他的眼睛微微睁开。
“根据那些江湖上的杀手们的描述,与他们进行交易的是一名男子,他的口音是林州。”宴安扫了一眼远在案口处的契约书,然后继续说:“当这份契约书交给他们时,上面只有冉芷君姑娘的名字,其他所有信息都是他们补充的。”
“确实,那根簪子是在狩猎现场被找到的。”
元君泽微微眯起了眼,问道:“林州的口音?”
宴安回应:“是的。”
在被临时拘留的四名成年人中,仅有梁大人出生于林州。”
元君泽:“你已经开始审问了吗?”
宴安沉思了一会儿。
元君泽抬起头来望向他,而他低头说道:“死了。”
元君泽皱起了眉头,问道:“你是不是把人弄死了?”
“我从刺客那里得到了林州的线索,想要审问梁大人,但突然有下属传来消息,梁大人选择了自残,并在墙壁上留下了血书,他对秋雾山的事件坦然承认。”宴安沉稳地说:“梁大人在政事堂工作,而他的上级是高家”
元君泽探眉问:“你会不会透露给孤,雇佣凶手的事情是中宫策划的?”
经过一段时间的沉默,宴安说:“这里的所有线索都已经断裂。”
他稍微停顿了一下,然后补充说:“崖底暗杀殿下的人并不都是同一组,除了赤方人外,中宫也是其中之一。”
元君泽带着轻蔑的微笑说:“要么是我看不起老二,要么就是我主动让出东宫的位置,他也坐不稳,整天跳跃得如此高,也不担心自己会摔死。”
讽刺结束后,太子接着说:“所以你想说的是,秋雾山雇佣凶手的人知道中宫派人暗杀孤,于是反过来把雇凶的罪名也推了过去?”
宴安并未进行否认,他说:“中宫的目的仅仅是争夺皇位,并没有充分的理由去对朱家采取行动。”
“即便中宫想要整顿,也绝不应该对朱姑娘采取行动。”
元君泽皱起了眉头,然后闭上了眼睛。
在秋雾山的案件中,并未发现与冉家相关的任何证物。”宴安接着说:“冉家的父与子坚决声称自己一无所知。”
“这是我亲自审过的。”
元朝的几个刑事审判机构都明白,宴安并不是他们不能说服的人,冉家父子之所以如此坚硬,主要有两个因素。
或者他们确实没有参与这件事,或者他们坚信宴安是无法找到任何证据的。
‘因此,你确实意识到昨天可能会发生危险,也清楚是谁采取了行动’
‘你怀疑那是你的同胞妹妹’
‘确实,关于槐山亭的事情,臣女曾怀疑她有其他意图,但她不理解为何会这样行事,并且至今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
‘另外,她在猎场的布局上并不出色,也没有足够的财力去进行如此大规模的行动’
元君泽轻轻地抬起手来,揉了揉自己的眉心。
她表达了对冉舒欣的怀疑,但至今还没有确凿的证据来支持冉芷君的说法,就像寺庙一样。他一听就能推测出冉舒欣已经为她设下了陷阱,但迄今为止还没有任何确凿的证据来证实冉舒欣已经设下了陷阱。
无论是埋伏在路上的人,还是逃脱的人,他们与冉舒欣之间都没有任何联系。
然而,一个只有十五岁的小女孩,竟然拥有这样的能力?
元君泽持怀疑态度。
她身后肯定隐藏着某个人。
此外,这个人思维敏捷,并且拥有不小的影响力。
关于梁大人,他只不过是一个被推出来的替罪羊,这也表明那个人的权力远远超过了梁大人。
“你提到,假如秋雾山的计划取得了成功,那么谁将成为最大的受益方?”
宴安轻轻地皱起了眉头,说:“朱家和冉家的门庭之间的差距实在是太大了,进一步加剧他们之间的矛盾是没有必要的。更何况,冉家的人并不太重视冉芷君姑娘,即使他们的计划取得了成功,他们也会毫不犹豫地站出来,为了正义而消灭自己的亲人,而不会因此与朱家产生仇恨。”
“因此,从现在的情况来看,没有一个人能直接从中受益。”
换句话说,冉家并没有任何动机。
就在这个时刻,德康走进大殿,站在屏风外道上宣布:“殿下,别院传来了紧急消息。”
元君泽轻轻地哼了一声,德康随即汇报:“冉芷君姑娘询问,如果御史台的传证人冉舒欣姑娘能提供证言,这是否符合法律原则。”
话音刚落,宫殿内部陷入了一片死寂。
过了好一段时间,元君泽轻蔑地笑道:“我明白了。”
她似乎越来越倾向于利用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