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给杀害他未婚妻的凶犯嫡亲姐姐周陵到底怎么想的?
暂且不论朱家的状况如何,他都觉得外界的这一关是他无法逾越的!
即使不被文官的唾沫淹没,也有可能被全世界的人戳得直不起腰来。
对冉舒欣而言,哪怕周陵想要杀害朱雪诺,她完全有能力将罪名嫁给其他人,但为何她一定是他的亲生姐姐,这对她来说完全没有好处!
这正是当前最令人困惑和不解的问题之一。
元君泽显得相当不悦,他按了按太阳穴说:“你可以利用提供证词的借口将某人带到御史台,你需要想办法找到一个突破点,同时,找人悄悄地跟随周陵。”
宴安恭敬地回应说:“是。”
“梁大人在自残之前就压制住了,声称没有任何进展,冉家的人并没有洗脱嫌疑,而是先将人拘留了。”
宴安问道:“扣留多长时间?”
“大约半个月的时间。”
“是。”
“另外,下一次你过来时,先将自己整理一下,让我看着你就头痛。”元君泽表达了强烈的不满。
宴安用一种复杂的眼神瞥了太子一眼,然后恭敬地告别了。
离开宫殿后,宴安碰巧遇到了雅静。
雅静屈膝并说:“宴大人。”
宴安恭敬地点了点头,然后用低沉的声音说:“雅静姑娘,能否借一步说话。”
当两人走进园子时,宴安询问:“殿下怎么样?”
雅静面露不悦,轻轻摇了摇头。
“殿下自从返回后至今仍未入睡,半个时辰前因无法忍受而服用了药物,但宴大人也注意到了这一点,现在的药物似乎已经不再起作用,至今仍未进入梦乡。”
宴安深深地叹了口气,转过头来望向寝殿,说:“崖底的殿下整夜都未曾入眠。”
元王在四年前的一场战斗中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尽管现在他的生命安全无虞,但他无法携带武器,也无法进入战场。
最初,外界对此一无所知,但不知何故,几年前奉京突然出现了来自各国的间谍。就在这关键时刻,殿下为了确保元王的安全,发布了他在那场战争中遗留下的旧疾的信息。
作为对赤方国造成重大伤害的北元朝君,太子的重要性超过了元王,因此自然而然地转移了火力,导致了无数的暗杀行动。
并不是因为赤方国人有些愚蠢,而是他们清楚太子在那场战斗中确实发生了什么。
太子曾受到赤方国的某种毒害。
这种毒素不会立即致命,但会使人无法安睡,直到身体无法再承受时,突然死亡。
那时,他独自一人冲进了赤方国皇宫的太医署,并夺取了解药。但遗憾的是,太子已经中毒三天,即使解毒,他的旧疾仍然存在。
那便是难以安眠。
特别是在深夜寂静无声的时候,它会突然出现并制造混乱,让人感到不安。
但这种情况并不是每天都会发生,有时甚至可以在夜晚入睡,但这样的情况非常罕见,大部分情况下需要熬到天快亮的时候,才能勉强进入深度睡眠。
如果一个人的睡眠质量不佳,他的脾气将不可避免地变得更加暴躁。随着时间的推移,太子的名声变得越来越令人恐惧,但储君的弱点又怎能轻易地公之于众呢?因此,只能这样接受。
但是,当身体状况不佳或遭受严重伤害时,这种状况会变得更为突出。
目前的情况是,整天整夜都无法入睡,不论是使用助眠香薰还是药物,都无法产生效果。
“关医师可以有一些信息?”
雅静摆了摆头,说:“没有。”
太医院面对太子过去的疾病束手无策,于是宴安给关家寄去了一封信。关家有一个专门的医学流派,他们派遣了嫡出的长子来探望太子。尽管经过一年的治疗,效果并不明显,但在今年的初春,关医师发现极北有某种药材可以治疗余毒。于是,他在当晚出发,但很长时间都没有接到任何消息。
宴安还想继续说些什么,突然殿内传来了响动。
身穿墨金色的长袍的元君泽伊尔,头发略显散乱,手持契约书,急匆匆地走出了寝宫。
两个人急忙走上前去,说:“殿下。”
“我去下别院。”
宴安皱起了眉头,说:“殿下,您此刻并不适宜乘坐舟车”
“不要说话!”
元君泽不悦地大喊:“走地宫。”
宴安明白自己无法说服,只得听从他的建议:“臣一起。”
两个人走到地宫的入口,却发现元君泽突然停下脚步,注视着宴安。
宴安立刻产生了不好的预感,果不其然,他很快就听到太子用懒洋洋的语气说:“阿兄。”
“我已经很长时间没有合眼,不适合走。”
宴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然后静静地走到太子的面前,低下头说:“臣背殿下。”
太子轻轻挑了挑眉毛,说:“阿兄,真是辛苦。”-
尽管天边的余晖还未完全散去,但冉芷君已经白着脸离开了狼圈。
然而,尽管她仍然感到害怕,但与过去相比,她的情况已经有所改善,至少,她才有勇气偷偷地瞥了一眼。
“小姐,你想让我带你到处走走吗?”在这个时刻,卲橘说道。
经过一番思考,冉芷君点了点头,然后说:“好的。”
她多次访问别院,但直到现在仍然不清楚别院的实际规模。
尽管太子并未在其他院落里,但仍有侍卫在旁边守护,每当看到冉芷君,他们都会恭敬地叫出一声“姑娘”。
就在这个时候,冉芷君突然记起了十七,并询问:“殿下的隐秘卫都还好吗?”
这句话让卲橘停下了脚步,她回应说:“大人们都是紧随殿下,而婢对此一无所知。”
冉芷君便停止了进一步的提问。
那一天,当她站在河边时,她只是从远处瞥了十七一眼,那个小女孩的身上满是鲜血,她不知道现在的状况如何。
“小姐,继续往前走就是马场。”卲橘。
冉芷君抬起头来,下意识地询问:“小风可能就在这儿吗?”
卲橘显然知道太子的坐骑,她说:“就在那里,是昨晚送回的。”
冉芷君的内心突然产生了一个念头:“我可以去骑马吗?”
卲橘眨了眨眼,深思了一会儿后点了点头:“可以,殿下的口谕,只要不触犯法律,就答应姑娘的所有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