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子曰:子不语怪力乱神。
孔子不迷信鬼神,但重视祭祀,他祭祀的是祖先和父母,表示对父母、祖先发自内心的纪念和哀思,即便他对祭祀的要求也非常严格,信他的人依旧是异教徒。
但即便是异教徒,也会说有道理的话,“非其鬼而祭之,谄也。”,不是自己应该祭祀的鬼而去祭祀,是向某些人的谄媚。
圣餐礼是宗教改革后天主教、希腊宗派和新教徒共同保留的“圣事”,即便是黑暗的中世纪,人们也会通过绘画、音乐以及斋戒的方式祭祀。
威尼斯的狂欢节是四旬斋前饮宴和狂欢的节日,他们已经很不守规矩了,新教徒更加没规矩。
如果主教代表堕落,那么没有主教的他们更堕落,在领圣体的时候,他们心中想的是什么?
饼就是饼,酒就是酒,并不像有些人所认为的那样,饼和酒经过祝福,经过祷告已经变成肉和血。
有很多人犯了罪该被钉死,但基督为他们的罪钉死在十字架上。
屠杀印第安人的不是所有的基督徒,而是那些被新教徒放逐的罪人,是美国人自己独创的一个古老节日。
当他们吃着火鸡合家欢聚的时候,他们想着的是谁?是主的恩赐,还是他们的囚犯祖先的成功?
即便是英国也对感恩节敬而远之,美国总统却致电问候。
教宗曾经被***暗杀过,也许美国总统以为他会因此心怀仇恨。
在2003年和2004年欧盟商讨新宪法时,教廷没有成功地将“基督教遗产”提上会议议程,而这是教宗最希望达到的目标。
世俗只是希望披上一层圣洁的伪装,将他们在的所作所为伪装成正义的。
2001年教宗完成了一项壮举,他是自1291年以来,首位到访希腊的教宗。
当地人对他的访问并不热情,更有人示威抗议他的到访。
后来他在雅典与希腊教会的赫里斯托祖卢宗主教会面,经过30分钟会议后,二人公开讲话。
赫里斯托祖卢列举了东西教会分裂后,天主教对东正教所犯的十三项罪行;包括十字军东征时劫掠君士坦丁堡,并从未对此表示忏悔。
教宗立即回应,表示“过去和现在,天主教会的子女在行动和过失上,对东正教弟兄姊妹所犯下的罪行,向天主请求宽恕”,这获得赫里斯托祖卢的即时掌声。
在面对更大的威胁时,继续保持分裂是不理智的,孔子学院开到了罗马,还有世界各地的新异端,以及随着难民入侵欧洲的***。
山姆大叔隔着大西洋,大西洋可比地中海宽多了,谈及难民问题时发言人说那是个“悲剧”,但当被记者问及美国是否计划安置更多来自叙利亚等国的难民时,发言人又给予否定,同时美国媒体一窝蜂地批评欧洲“残忍”对待难民,这种做法实在“虚伪”。
在愤怒的情绪控制自己以前,约书亚离开了那群发出嗡嗡声的枢机们。
有人说魔鬼在梵蒂冈,刚才魔鬼就干扰了他。
生老病死是自然规律,是人力无法抗衡的。教廷又将失去一位睿智的领袖,而那些年迈的枢机,也不知道会不会选出一个睿智的领导。
教廷腐朽与否他不知道,老迈却是显然的,在现世的诱惑面前,谁又会聆听彼岸的呼唤。
宣誓要独身几乎算不上什么牺牲,独身实在是没什么不好,但放弃个人的全部财产对某些人来说却是恐怖、非理性的。
听从圣召、从事神职往往与各种丑闻关联,就好像每一个神职人员都有见不得光的秘密。
我没有什么可以隐藏的,又何须心怀畏惧?
在路过那幅米开朗基罗所绘制的最后的审判时,约瑟夫看着那幅被“遮羞”过的杰作。
“隐私权”包含的内容越来越广泛,连女人堕胎也被划入了“隐私”的范畴。
产检让一些先天畸形的婴儿不能再降临人世,可是畸形的灵魂却没有设备能检验出来。
连环杀手们看起来和正常人没什么两样,可是灵魂却是有“病”的,崇拜这些恶魔有什么好处?
在这种崇拜的背后,兴许也有其自身对成为施虐者的渴望。
我会在天国看着“虫子”在火焰之海里燃烧。
约瑟夫不无得意地笑着,马可福音上说,神不偏待人,但是他却选了亚伯的祭品,所以神最终还是偏待人的。
他必照各人的行为,报应各人。
他会期盼着那一天早日到来。
“约瑟夫神父。”
年轻的神父顺着声音看了过去,招呼他的人是来自阿根廷的枢机主教,这个热爱足球和探戈的主教是这次教宗选举第二热门的人物,他以朴实的生活品行和开朗的性格受到信徒们的敬佩与爱戴。
第一热门的人选则是枢机团团长,来自德国的本笃会修士原教廷信理部部长、宗座圣经委员会主席、国际神学委员会主席,精通十个国家语言,却并非教宗册封的枢机拉青格主教。
这是不论性格还是爱好都南辕北辙的两个人,拉青格是保守派,而贝尔格里奥则是改革派。
滚石不生苔,教会唯有继续前行和改革,才能更紧密贴近不断变动的时代与人心。
换句话说就是加入我们一起玩吧。
保守派则认为不该对现在的一些现象随波逐流,拉青格在神学思想上是公认的保守主义者,他反对用避孕药和避孕套,拒绝任命女性为神父,在当前很多发达国家“去基督教化”和世俗化增强的趋势下,有必要在欧洲恢复原始基督教的价值标准。
特别是在伦理道德方面,他认为离婚后再婚的天主教徒应该被禁止参加圣餐仪式,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不能同时参加圣餐仪式,还应该开除为天主教徒和新教徒一起分发圣餐的牧师。
最关键的是,他强烈反对拉丁美洲的解放神学,这种以争取被压迫、被剥削而处于“非人”的贫困中的人们获得物质和精神生活的传教行为会被政治家利用。
不要迷信和轻信你不了解的东西,即便它会给你带来物质和精神方面的享受。
“日安,主教。”约瑟夫冷淡而有礼得对贝尔格里奥说。
“我听说宗座刚才在医院的窗口为信众祈祷,他现在好点了?”
“我认为这不是你现在该讨论的问题。”约瑟夫说“就算是不那么熟悉历史的人也知道每次宗座选举都充斥着阴谋诡计和明争暗斗。”
“在400年前也许是的,但现在不一样了。”贝尔格里奥说“我曾经打算退休,回去当一个天真快乐的牧师,和孩子们一起踢足球什么的,所以你不需要那么紧张,这只是一个单纯的问候。”
“宗座切开了气管不能说话了。”约瑟夫说“除此之外都还不错,但距离恢复健康,跟你一起踢足球还是有遥远的距离,主教。”
“复活节的仪式他不能主持了?”贝尔格里奥问。
“这不是我该管的。”
“那你的职权是什么呢?教皇内侍?负责监督秘密会议进程的?有好几个主教好奇你到底是干什么的,你能告诉我,我该怎么向其他人介绍你吗?”
“你可以告诉他们,我是负责保护梵蒂冈和教宗安全的。”约瑟夫微笑着说。
“我想这个职责瑞士士兵已经能胜任了,还有那些保安公司。”
“教会是个古老而神秘的组织,虽然不是最古老神秘的,但这里藏着很多秘密,我建议您在城里最好谨言慎行。”约瑟夫说“这些古老的建筑、雕塑都很脆弱易碎,不适合在里面踢足球,还有,请尽量别去人少的地方,这里已经有不少不愿去天国的幽灵了。”
“什么?”贝尔格里奥怪异得问。
“这是老房子了,有那么一两个穿红衣的幽灵并不奇怪,他们在做好去天国的准备前就死了,你准备好了么?主教。”
贝尔格里奥久久没说话,约瑟夫朝着他恭敬地鞠躬,然后旋身离开了。
他虽然穿着修生黑袍,但走路的姿势就像是舞台上的摇滚巨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