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月初十的深夜,对很多人来说,注定是一个难眠的夜晚。
而对于姜贺来说,更是如此。
宋王府内,浑身赤裸的姜贺正在自己的卧房里,满头大汗的与一个楚楚可怜的柔弱少女进行着对生命大和谐的探索仪式。
身为皇子的姜贺虽然比他的二哥姜赟小两岁,但他却是家里这些兄弟中最早一个接触女人的。
也没什么其他的原因,就是因为这家伙天性如此。
声色犬马,贪图享乐,这便是他的代名词。
之所以他强烈要求出来开府,也是为了达成他不为人知的目的,也就是现在他正在做的这种事。
毕竟在皇宫里面办事还是有些不方便,且不说到处都是父皇和母后的耳目,就是自己敢,别人姑娘也没那么大的胆子跟他在皇宫里做这样的事情。
忙活了半天,随着姜贺沉重的叹息声,那个少女也发出一阵压抑的叫声。
紧接着姜贺的身子便扑到在那少女的身上,最后他翻了个身,整个人呈大字型躺在床上。
少女爬起来,拿手帕仔细的为他擦拭着战后残留的体液。
正在这时,忽然响起的一阵敲门声,令姜贺感到非常的烦躁。
他头也不扭,大声问道:“谁啊!”
“殿下,是卑职。”外面的声音轻声回答道:“您的侍卫,秦百川。”
“啥?!”
要是些别的消息,姜贺也不至于吓成这样了。
可外面的人说他是秦百川,姜贺可真是吓了一跳。
没别的原因,秦百川可是莫名奇妙的失踪了好久。
十二月中旬左右的时候,他就莫名奇妙的不见了,而现在又忽然出现,这一来一去连声招呼都不打,怎能叫姜贺不惊讶?
他连忙低声催促那少女穿上衣服,他自己也套上了裤子,披上了一间外套,同时对外面说道:“你等会儿……你等会儿再进来!”
“遵命。”
门外那个深沉的声音倒是没什么意外,答应了一声之后便再没有了动静。
等到那少女忙不迭将衣服穿好之后,姜贺就急匆匆地把她往外面赶。
大概是习惯了姜贺的这种操作,少女也没有任何的不满。
双手抓着自己的衣领,面色潮红的走到了门口。
打开门之后往外瞧了一眼,见一个脸上带着微笑的男子,站在门口向自己微微颔首。
少女也朝他盈盈一礼,轻声道:“见过秦侍卫。”
“您客气。”秦百川微笑着回答道。
随后少女便转身离开,秦百川靠在门框上问道:“殿下,卑职可以进来了么?”
“唔……嗯!进来吧!”姜贺的声音,从里面传出来,秦百川这才进了屋。
反手把门关上,秦百川微笑地看着坐在椅子上,一脸做贼心虚模样的姜贺道:“殿下,卑职回来了。”
姜贺一拍桌子,生气地说道:“这么长的时间,你到底干嘛去了!亏你还是我宋王府的侍卫统领呢,你看你哪里有半点侍卫统领的样子?!”
秦百川单膝跪地,虽然脸上微笑的表情荡然无存,但却也没有多少愧疚之色。
他抱起双拳,淡淡地说道:“殿下,离开之前没能跟您打声招呼是卑职的不对,卑职认错认罚。”
“这就够了吗!”姜贺得寸进尺:“你知不知道你不在的这段时间里本王受了多少的委屈?!本王叫那个野种给欺负的够呛啊!
但凡你要是在的话,本王也不至于受这么大的委屈!这都是你的错!”
秦百川淡然道:“殿下,以卑职的功力,就算卑职在的话,也只能是败给晋王殿下这一个结果。
总得来说,对您受委屈这件事也没有太大的影响。
所以您倒是不用在这件事上感到生气。”
“你!”姜贺被秦百川这一番话气的说不出话来,伸出一根手指头点了点秦百川。
最终也不知是想到了什么,偃旗息鼓下来。问道:“好,这件事咱们就先放到一边不谈。
反正这委屈也受了,想要找回场子也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不过本王倒是想问问你,你这段时间,究竟干嘛去了。”
“殿下。”秦百川轻声回答道:“您也知道,卑职并非是自由身,卑职出身门派,又是门派中的大弟子。
而今门派中有重大事件,急召卑职回去,因此卑职走得匆忙,也就忘了跟您打声招呼了。”
“就因为这点事情?”姜贺气的咬牙切齿,捏紧拳头:“就因为这点破事,你就把本王一人扔下,让本王受了这么大的委屈?!”
“首先,殿下,您刚刚才说,这件事咱们放到一边不谈。”秦百川淡然道:“其次,宋王府内也并非只有卑职一个护卫。
而且卑职刚刚也说了,就算卑职在,卑职也不是晋王殿下的对手。
就算卑职能够拖住他一段时间,但到了最后,一定是晋王殿下把卑职给制服。
到那时,您还是一样要被晋王殿下收拾。
因此不管卑职在不在,您只要惹到了晋王殿下您就得自认倒霉。
要是您惹到了什么其他人被打了一顿,这卑职倒是能给您道个歉……”
听听,这说的这是什么话啊?
姜贺心说这秦百川到底是不是自己的侍卫啊?他真的不是那个野种派来折磨自己的么?
但是秦百川在他的身边当侍卫也当了有三五年了,这个人就是这样的性子,姜贺也没办法。
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道:“行吧,本王不与你在这些事上纠结。
既然你已经回来了,那就好好休息一下吧。
明日……明日大概是那个野种登基的日子了,真是可恶!”
姜贺说着,一拳便捶在了桌子上。
按照目前的形式来分析,姜赟继承皇位已经是板上钉钉的事情了。
首先,是陈贤宣布的父皇遗嘱。
里面明确说明,由姜赟来继承皇位。
姜赟跟秦王一家的关系都很好,这是所有人都知道的。
但是没人认为秦王会为了姜赟而伪造皇帝的遗嘱,这里面甚至都包括姜贺。
因为秦王在众人面前所展现出来的,是公正、正直和忠诚。
这么多年来,他一直都是这样。
皇帝怎么说,他就怎么做。
哪怕这件事只有皇帝一个人赞成,全世界的人都反对,他也会坚定的站在皇帝那边。
所以皇帝的命令从他嘴里面吐出来,大家都是相信的,这算是惯性思维的一种表现方式。
至于皇后那边就更不用说了,这个无论是谁继承皇位,都注定绕不过去的一道坎,在面对姜赟的时候,完全就是不设防的状态。
曾几何时姜贺也因为母后对姜赟与自己的态度不同而感到委屈和不甘,但皇后却并没有因此给他些许安慰,依旧是保持着原来的态度。
那个时候姜贺意识到,在自己的眼里,姜赟或许跟其他的孩子都是完全不同的存在。
综上所述,这几天,原本团结在自己周围,那些说自己一定能够继承皇位的家伙们,现在都是整天往太庙跑,去见姜赟。
这样的情况虽然说明不了姜赟和自己谁更讨喜一些,但至少可以说明,在继位这件大事上,是姜赟更加占据优势。
一想到那个野种~马上就要踩在自己的头上,今后自己说不定只能在他的手底下忍气吞声,姜贺的心里就有种抓狂的感觉。
正当他开口准备骂娘来抱怨的时候,秦百川却忽然说道:“殿下,卑职这里有一个关于晋王殿下的消息,不知道你愿不愿意听。”
“什么消息?”姜贺有些颓废地道。
板上钉钉的事情,就是无法改变的事情。
这个时候就是有消息,又能如何呢?
“一个足以将晋王殿下从候选人,变成落水狗的消息。”秦百川笑着回答道。
姜贺一听秦百川的话,那两只眼睛就像是伸手不见五指的漆黑夜晚中,忽然亮起的火把,闪的吓人。
他忙说道:“还有这种事?!
快!快!快说来我听听!”
秦百川缓缓点头,慢悠悠地说道:“卑职从门派里回来的时候,路上曾经听说过一些有趣的消息。
那就是早在半个月,也就是卑职离开之后不久,陛下就已经遇刺身亡了。”
“什么?!”
这番话的信息量太大,姜贺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
首先自然是死因问题。
父皇不是得了很严重的病才死的么?这一点无论是皇后、秦王、甚至是名望甚重的郑太医,他们嘴里的说法都是一致的。
都是说父皇因为重病不治而去世的。
其次,便是时间问题。
父皇去世的消息出来的那一天,自己可是去看了父皇的。
如果是父皇半个月之前就死了,他的尸体为何保存的如此完好?
半个月,那尸体不说烂掉,至少也得有点味道散发出来吧?
“怎么可能!你休要胡言乱语!”姜贺皱起眉头,厉声喝道:“就算想要把那个野种拉下来,本王也不可能用这种方式!这是对父皇的亵渎!本王决不允许!”
秦百川深深看了眼姜贺,轻声道:“早知道殿下您会这么说……”
随后,秦百川的嘴角勾起一个诡异的弧度,他缓缓说道:“但要是卑职的说发……有证据作证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