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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璟十分高兴上了马车。

容知棠看见这孩子乐,不由得也跟着乐,

“这些日子在宫里好吗?”

白璟摇摇头:“不好,宫里规矩多,良娣好像还看我不顺眼。”

“哦?良娣为何看你不顺眼?”

白璟自己也挺疑惑:“我也不是很清楚呢,可能是因为有一次我不小心把她养的花弄坏了。”

将军剔了他一眼:“你是故意的吧。”

白璟贼兮兮地嘿嘿一笑:“我师父说她不是什么好人。”

赶车的临解听闻了,在外面反驳一句:“别赖你师父,明明是你自己调皮。”

白璟瘪了瘪嘴。

容知棠摸摸这孩子的头:“江王府大,回府里随意你折腾。”

白璟抬头看他:“哥哥, 我可以找世平哥哥玩么?他说他那里有很多兔子。”

“世平哥哥的娘子怀着身子呢,你去了也不能敞开玩,等再过些日子,孩子出生了再带你过去玩。”

“好吧……”

天气逐渐变凉,京城马上就要入冬了。

将军叫来裁缝铺的掌柜来给容境安量体裁衣,容境安配合地伸开双手,任由掌柜量度。

“何必麻烦,回容府拿便是了。”

将军看着掌柜的在纸上记下的尺寸,

“容府的是容府的,江王府的是江王府的,都到我府上了,总不能怠慢了你。”

容知棠配合掌柜的转了个身,嘴上说道:“那将军亏大发了,我过府的时候可一点嫁妆没带。”

“不关事,毕竟我看上的也不是容大人的钱。”

容知棠斜了他一眼,

“哦?那将军是看上我什么了?”

掌柜的拿着登记尺寸的纸细细看了两眼,接过容大人的话头:“大概是看上了容大人的身段吧。”

容知棠带着疑问缓缓转头,掌柜的还在咂摸他那张纸:“这么好的尺寸比,真是十年难得一见啊……”

容知棠:“……”

将军无声地扬起了嘴角,眼神里略带些骄傲,

“按照你们铺里最新最好的款式,做冬衣、带毛领的披风各十身,不带毛领的披风另外做五身,入冬之前能赶出来么?”

掌柜的连忙点头:“能!能!我们熬一熬就能做出来了。”

容知棠:“那劳烦掌柜的了,让丫鬟领着你去找白璟量一下,也给他做几身。”

掌柜的连忙点头颔腰出了门。

等掌柜的出了门,江胜寒两只手掌从身后一把掐住了容知棠的腰:“老太傅怎么把容大人养得这么好看的?就是个姑娘也比不上。”

容知棠偏着头躲了躲:“江王府也出流氓?”

“这就流氓了?”

将军一把将他抱上床:“我让容大人见识见识什么叫真正的流氓。”

容境安扭着身子要躲:“别……一会儿还要陪父王吃晚饭呢!”

“有白璟,用不着我们。”

“放开我……大白天的……”

不顾他挣扎,江胜寒将他禁锢在怀里,凑近他耳朵轻声说道:“境安乖,别躲……”

容境安红着脸猛摇头:“不……晚上再……”

在床上,江胜寒从来不理会容境安嘴上的拒绝,正面压着容境安跟他缱绻地对视了一眼……

容境安吓得直起上半身要推开他,但是被江胜寒一把推倒继续躺回床上。

在绝对的力量面前,容境安那点力气无异于螳臂当车,最后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江胜寒把脸埋下去,他甚至还抬眼挑衅似的看了容境安一眼……

容境安被眼前的场景刺激得手足无措,压抑的哭喊声都变得十分可怜。

江胜寒哪里听过这样的容境安,只觉得上天有好生之德,让他遇见了。

容境安泄了身子,无力地倒在床上喘着粗气,眼角还挂着泪珠,脸上布满红晕。

他变得十分生动,

江胜寒想亲他,被他嫌弃地推开:“别……”

江胜寒凑在他耳边取笑了一句,被容境安挥着两手拍着他的胸膛。容境安已经说不出话来了,但是那人却还不罢休,大白天的让他羞得不行。

两人闹得有点过火,果然晚餐时间没能起来。

白璟面前摆放着一桌子好菜,他小心翼翼地看了自己师祖一眼,只见他愤怒地哼了一声,随即抓起筷子:“把你临解师叔叫过来,咱们三个吃!”

临解仿佛是知道些什么,早早就候在门口了,听到老王爷这一句话,不用白璟叫,临解自己就走了进来。

白璟偷偷凑过头去问临解:“我江师叔和大哥哥去哪里了呀?怎么不来吃饭?”

临解冷漠地端着碗筷:“他们不饿。”

他们确实不饿,容知棠睡到晚饭时间过了才醒,江胜寒一直躺在他身边陪着。

“什么时辰了?”容知棠沙哑着嗓子问。

“晚饭时间刚过,饿么?”

“……不饿。”

“那起来吧,别再睡了,否则晚上很难再睡着了。”

容知棠下意识伸手摸了摸后腰,江胜寒附着他的手也摸了上去,“腰疼?”

不疼才怪了。

容知棠赌气似的不应他,江胜寒缓缓帮他揉着腰,看着他微微发红耳朵尖,

“容大人太娇气了,稍微使点劲儿就不行了。”

容境安从给他怀里抬起头,眼神里带点不服:“赖我不成?”

江胜寒连忙哄着:“赖我赖我,赖我定力太差,抵挡不住容大人的美色。”

容境安把脸埋回他的胸前,一点也没有要起床的意思。

“不想起?厨房温着菜呢,起来吃一点吧。”

“缓一缓再起,下次父王又要跟我父亲告状了,我们不陪他吃饭。”

江胜寒不以为意:“由他说去。”

“将军,”容知棠用手指轻点着他的胸膛呢喃说道:“你回羌州了,会时常想起我吗?”

“境安也有这么不自信的时候?”

“在你面前总是这样的,因为我见过你优秀出色的样子,那样子的你是我永远也比不上。”

江胜寒轻笑:“历来文臣和武将分工就不同,你的战场在京中,我的战场在南疆,二者无法相比。”

他们都有属于自己的领域,一点也懈怠不得。

容知棠窝在他怀里,许久才说了一句:“封侯非我意,但愿海波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