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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娇气的人在他们走后,想拿走他随手作的那幅画,但是当他拿开挡在上面的那张白纸,却发现他的那张画已经被不翼而飞了。容世平进来书房之后没有靠近过桌子,胜文更加不可能会私下拿走别人的画作。

那是谁带走了他的画,就可想而知了。

怕引人耳目,所以太子不能直接去江王府跟着小王爷练枪,也就只能是江胜寒每日来太傅府上给太子授课。容知棠看戏一般,搬了张凳子坐在院子里看着太子上课,怀里还抱着白团子。容知礼蹲在他哥旁边,跟着他哥一起看戏。

江胜寒看了那人一眼,他把兔子养得真好,又胖又听话,抱在怀里安安静静地不闹腾。

太子伸手提了一下那杆长枪,或是太重了,他竟一时间没站稳,踉跄了一下,江胜寒连忙眼疾手快地把他扶稳。容世平噗嗤一声,忍不住笑了,他哥转头瞥了他一眼,他连忙憋住。

江胜寒觉得太子应该先练一下基本功,身为老师的江胜寒尤其严格,大冷的天,让太子站在院子里扎马步,手上还挂着两个酒坛子,一扎就是半个时辰。

一开始太子还晃晃悠悠地,手也不稳,脚也不稳,适应了好久才习惯,总算是能稳稳地把马步扎好了。第一天光扎马步了,江胜寒拿着根棍子,棍子还是容世平给他找来的,他用得顺手,时不时用棍子抬一下太子的手臂。

严格的老师并没有因为眼前的学生是太子而对他宽容,第二天太子从床上醒来,感觉手不像是自己的手,脚也不像是自己的脚,四肢像是刚组合起来的一样,哪个都不听使唤。

江胜寒提着枪,认真地问他:“还要继续吗?”

太子暂时忘却不听使唤的四肢,坚定地点了点头:“要继续。”

那两兄弟一坐一蹲,还在原来的地方看戏。容知棠今天戴了披风,毛领围着他的脖子,毛茸茸的,跟他怀里的那只白团子相得益彰。

太子先是在江胜寒的指导下拉伸了筋骨,感觉他恢复得差不多了,江胜寒再把那支长枪递给他,这次太子提起长枪,还能站得稳稳当当的。江胜寒先是让他再站了一个时辰的马步,一个时辰过后,让他歇息了一会,然后他自己接过长枪,耍了一套枪法给他看。

虽天冷,但是将军穿得少,所以他耍起枪来既轻盈又充满了力量,冷兵器的魅力就在于力量,而将军跟冷兵器俨然是绝配的。出招的时候干净利落,收回的时候又游刃有余。他知道太子没有内力,所以他耍枪的时候也没有用内力,只是很直白地把招式使出来,他在地上搅弄生风,头顶上的树叶簌簌落下,最后落在他脚边,头顶,肩上,都一一,他潇洒利落地一个转身,树叶都被甩出几米之外。

容知棠第一次看见他舞枪,尽管他没有用内力,但是也足够让容知棠感觉到震撼。那是属于他的风采,在容知棠眼里,将军的风采无人能及。

容世平在一旁比划着,一副偷师的模样,太子在看将军耍枪的时候很认真地记下了每一个招式,但是他好像在这方面没有什么天赋,到他上场的时候,才发现根本没记住几招。

但是好在老师是个有耐心的,一遍一遍不厌其烦地手把手教着太子这个武学小白。到最后,太子也能勉强耍出一套完整的招式来了。

容知棠看着看着就困了,心想学武也是件顶无聊的事情,反反复复的,刚开始看着还算新鲜,看多了就有些许乏味。容世平早就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容知棠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坐在椅子上睡着的。

他醒来的时候发现江胜寒坐在他旁边的石阶上,太子仍然在刻苦地练着枪。

“你怎么不把我喊醒?”

江胜寒看了他一眼,刚睡醒的人,眼角微红,嗓音还没开,有一点点沙哑。

“练武是一件很无趣的事情吧?”

江胜寒问他。

“所以将军是怎么坚持下来的?”

江胜寒轻轻笑了一声:“我爹把我带入门的,入门之后全靠自己摸索,自然而然地就坚持下来了。”

“老王爷会不会抽你?”

江胜寒闻言看了他一眼,似乎觉得他这话问的有意思,

“小时候我爹其实也不希望我走这条路,他说,江王府出他一个武将就够了,但是我十五岁就在军营里崭露头角,我爹才觉得有些路注定是要有人走的,不知不觉,我就走到了现在。”

容知棠沉默不语了,这世间本来就无公平可言,有些人从出生开始,背负的东西注定比一般人要重。他本来也是一个金贵的皇室子弟,当今皇上是他的伯父,当今太子还要叫他一声皇兄。

他大可以像一般的权贵子弟一样,每天吃喝玩乐,浑浑噩噩过完一辈子,但是他对大安有着强烈的使命感,他注定跟别人不一样。

经过将军这段时间的悉心教导,太子也耍得像模像样了,最后一次检查的时候太子专门把老太傅和容知棠兄弟俩叫上,然后信心满满地在把那套枪法从头到尾耍了一遍。

将军终于满意地点了点头,他现在这个水平完全收放自如了,老太傅和那兄弟俩很捧场地给太子鼓掌。身骄肉贵的太子突然觉得这些日子吃的那些皮肉之苦完全不算什么了。

将军终于完成了任务,收拾了一下就要离开,但是老太傅兴致不错,非要留他和太子一起吃晚饭。

晚饭过后,容知棠把他和太子送到门外,太子道过谢之后就被宫里人接走了,只剩下容知棠和江胜寒两个人。容知棠其实心痒痒很久了,他一直想问一下那副画的事情,但是这么多天终究不知道如何开口。

毕竟他一开口就是控诉堂堂大将军偷画,这叫他如何敢。

大将军也跟他道别:“外面冷,回去吧。”

他出来的时候没有穿披风,指尖已经冻红了。

“今年的雪,仿佛来得比较晚一些。”容知棠看了看天色说道。

“是吗?南境不下雪,我已经许多年没见过京中的雪了。”

容知棠轻声说:“将军总是忽略京中的景色,一心只有南疆。”

说着他转身进了门,江胜寒看着他回去的身影,仿佛知道他说的京中的景色,不只是景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