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壮的见到戒尺出现的刹那,就松开了双手,闪身到了矮胖的身边。
“二哥,这家伙不好搞!”
矮胖的道:“我们这两个,他只有一个人,怕他个鸟!先干趴了他,再把小娘子带走!”
“二哥好主意!”
两人同时催动体内的“道元”,气势汹汹冲书不同压了过来。
书不同冷哼了声,将戒尺横在胸前,大声道:“流荧,退去楼下!”
被他换到门口的流荧应了声,脚步声便远去了。
矮胖的道:“三弟,你从背后,我从前面,封死他闪避的方位,一举搞定!”
“收到!”
高壮正要动,却见戒尺迎面而来,不由一声怪叫:“老匹夫,你偷袭!”
书不同冷笑道:“两个蠢贼,打架前还将己方的安排说出来,可笑!”
他看向高壮的冷道:“打手板!”
高壮的还没反应过来,掌心却亮了出来,“啪!”
戒尺狠狠抽到了手掌心上!
一股钻心的疼痛从掌心传来。
高壮痛呼一声,缩回了手,与此同时,书不同又冷喝一声:“打屁股!”
高壮的心道,老子信了你的邪?你说打屁股就打屁股?两只手捂住了屁股,正要闪开,却见戒尺以一个诡异的角度直拍面门。
“老匹夫,你阴我!”
高壮的急忙用手挡住脸。
书不同哼道:“老夫从来不打诳语。”
“啪!”
只听到一声清脆的声响,本来在面门上戒尺准确地出现在了高壮的屁股后面,然后以迅雷不及捂屁股的速度拍了下去。
“哎哟喂!”
高壮的捂着屁股跳了起来。
整个过程说起来慢,其实用时极短。
矮胖的还没反应过来,自家三弟就如同小孩子似的被连打了两下。
矮胖的见状怒道:“老匹夫,别当我们兄弟俩好欺负!”
说罢,便深吸了口气,随即张开嘴,一口紫色的水流冲书不同吐了出来。
水流来势极快,书不同堪堪闪过,水流从他身侧冲到了身后的桌子上。
桌子刚碰到水流,便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融,最后竟然连个木头渣子都不剩!
书不同眉头紧蹙:“毒修?”
道门的旁门左道中,毒修算是最常见的了,可绝大部分毒修都难以到元婴期,毒修所凝练的金丹是最为奇葩的毒丹,其毒性之重,根本没有破丹成婴的可能性。
能破丹成婴的,要么是天资卓越,要么是有所奇遇。
不管是哪种,元婴期的毒修都是旁门左道中最难对付的。
书不同的脸色凝重,戒尺已经被他收到了胸前。
矮胖的桀桀怪笑两声:“怕了吧?就你一个人,老子兄弟两人收拾你足够了!”
话音未落,就听到“哗啦啦啦……”
一连串剧响后,房间的门窗碎了一地。
门窗碎裂的同时,数十个人影从门窗破裂处冲了进来,很快便将整个房间挤了个满满当当。
矮胖的:……
进来的人当中,除了以石文山为首的萃华池书院众人外,还有在这家客栈中住宿的其他书院的人,其中两个还是一家三品书院和一家四品书院的山长!
两人的修为虽然差书不同一筹,但也都是蕴体境的高手。
“采花贼?”
两人一进来就瞪大了眼睛,指着两人问道。
书不同沉声道:“旁门左道,元婴毒修的采花贼。”
“呀?现在旁门左道胆子都那么大了么?”
“当年夫子平道门时心慈了点,换成是我,早就让这些旁门左道道统断绝!”
“赵山长说的有理,只恨没有早生两千年。”
两个山长你一言我一语,恨不得将这两个采花贼碎尸万段来个痛快。
高壮的捂着屁股小声道:“二哥,这么多人,怎么搞?”
矮胖的道:“搞什么搞?撤!”
“撤?”书不同冷声道:“想得美!”
“赵,孙两位山长,助我一臂之力!”
书不同冷喝一声,便朝两人扑了过去。
赵,孙两个山长也毫无保留,朝两人左右方向快步而去。
“三弟,快!”
矮胖的见状,急忙催促道。
高壮的扯下了蒙面的黑布,捂住嘴巴,两只鼻孔往外狠狠一擤鼻涕,一团黑色的鼻涕将两人包裹后,并迅速在房中蔓延开。
“小心,快退出房间!”
书不同急忙冲身后的众人吼道。
可就在他分神的刹那,包裹着两人的鼻涕猛然炸开,黑色的汁液向三人迎面激射过来。
书不同急转戒尺,堪堪当下了黑色汁液,可这黑色汁液被挡住了后,却化成雾状。
三人都不曾想到这黑色汁液还有如此变化,没有来得及捂住口鼻,吸了半口。
就这半口雾气,三人同时被麻痹了,站在那里一动不能动。
这黑色雾气的毒性并不重,似乎也只有麻痹身体这个一个效果,可去除起来,还是花了三人几息时间。
而就在这几息时间里,两个采花贼随着黑色汁液消失不见。
书不同恢复过来的时候,第一时间便冲破了房顶,向四周张望,可惜,那两人却如同消失了一般,连一点痕迹都没有留下。
“可恶!”
书不同落回房中,冲其他两人摇了摇头。
赵孙两个山长狠狠道:“等到望北城,定要和李大人说道说道,南部行省何时能让这些旁门左道胡乱行事的?”
书不同点头道:“正是!”
他心中比那两人更加恼火,老四在南部行省主政多年了,竟然让南部行省堂而皇之地出了两个采花贼!还差点祸害了自己女儿!
这要是到了望北城,不得和老四好好说道说道!
看看他怎么管道门那些个玩意的!
三人出了房门,对还在走廊上等着的众人道:“都散了,回去休息吧。”
众人散去后,三人看着一片狼藉的房间,对视了一眼,便要去找掌柜算下帐。
可就在这时,石文山急匆匆地从楼下跑了上来。
“书先生,不好了!”
书不同倒是少见石文山如此慌张,忙问道:“文山,发生什么事了?”
石文山喘着粗气道:“流荧,流荧不见了!”
“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