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
方叙言坐在沙发上独自一人喝着闷酒。
落地窗外夜色深沉,夜幕漆黑一片,一轮皎洁的明月悬挂夜空,四周星光寥寥,犹如散落在天际的颗颗珍珠,泛出柔亮的光芒。
他闭着眼张开双臂,自然的靠在沙发背几上。
一阵脚步声响起,打破了这短暂的安静,身穿黑色西装制服的男子走了进来,“先生,外面有人找。”
“谁?”
“洪沃集团长子,翟彬宇。”
由于喝了酒,方叙言说话的声音有些低哑,他始终闭着眼,“不见。”
男子有些犹豫的说道:“他说是有人让他来这里的。”
方叙言眉心一皱,有些不耐烦的说道:“谁让他来的?”
“他没说全名,只说了个姓。”男子继续说道:“佘。”
方叙言听到这个姿势才有了反应,他缓缓睁开眼,视线落在黑衣男子身上,“就他一个人在外面吗?”
男子被这眼神看着,心中不由得紧张起来,“是。”
方叙言冷声说道:“让他进来。”
男子没有一丝犹豫,转身来到门口,示意站在门外的翟彬宇进来。
翟彬宇走进来扫了一眼这间总统套房,一个总助做事不仅敢这么奢华,甚至出门还夸张的带着保镖随行。
看来外面那些传言是真的。
方叙言背对着他坐在沙发上,他走近,看清了方叙言的长相。
他的长相让人起来没有一丝攻击性,温文儒雅中又着一股书卷气。
翟彬宇说道:“方总助。”
方叙言没出声,轻摇着高脚杯。
他继续说道:“方总助,我来是想找你谈笔生意。”
“你跟他怎么认识的?”
方叙言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倒是问着他问题。
翟彬宇向前走了一步,“我跟你佘年是朋友,是他让我来找你的。”
方叙言看不出来喜怒,“他让你来找我做什么?”
翟彬宇面色一喜,马上说道:“我想跟你做笔生意,如今能顺利继承洪沃集团的就只有我一个,但我现在却少一点说服人心的能力。”
他说这番话时时刻注意着方叙言,“我听说您有一条搞钱的路子,所以我想要跟衡海集团合作,事成之后我一定少不了给你好处。”
随着他这句话落下,客厅里变得异常寂静。
“摁住。”
方叙言轻飘飘的一句,站在翟彬宇身后的保镖,立马一脚踹在他右腿上,没有任何防备的翟彬宇跌倒在地上,接着保镖制服着他的双手。
翟彬宇不可思议的问道:“方总助,你这是做什么?”
从小到大,还没人敢这么对他。
他挣扎着,奈何力量悬殊,他只能跪在地上。
翟彬宇一下就怒了,“方叙言,你算个什么东西,别真把自己搞得跟衡海董事长一样!”
方叙言听着他的谩骂声脸色平静如水。
翟彬宇继续喊着,“我警告你,你要是不赶快把我放了,楼下等着我的保镖立马就会冲上来!”
他虽然不清楚方叙言的做事风格,但为了以防万一自己还是雇了三四个保镖跟着。
“要是让宋小姐知道你做的这些事,你看她会不会亲手把你抓了!”
翟彬宇说完这句话,忽的想到佘年给他说的话,方叙言敢这么大胆,背后一定有人给他撑腰,单凭一个衡海肯定不行,如果还有警察…
“难道宋昀也在干这个?我还真是看不出来啊。”翟彬宇像是找到了他的软肋,他警告的说道:“你信不信我明天就去警局揭发她,我看她到时候还能不能活着!”
方叙言听到这话,眸色一冷,五官微沉。
他从沙发上起身,来到柜子前拿出一个密码箱。
翟彬宇紧盯着他的动作。
方叙言提着箱子来到沙发前,他把箱子放在茶几上,自己又重新坐下。
翟彬宇眉心一皱,“你搞什么?”
方叙言输入密码打开箱子,里面放着针管和药瓶,他熟练戴上医用手套,接着拿起针管和药瓶。
翟彬宇瞳孔微微正睁大,他似乎知道这小药瓶里装的东西了。
他不由得紧张起来,“你、你做什么?”
针管尖插入药品,方叙言抽着里面的药水,“我本来对你没什么意思,可谁让你说出那句话。”
他拿着针管来到翟彬宇面前,保镖看到这一幕似乎都习以为常了,脸上一点表情都没有。
“你不能这么做。”翟彬宇浑身轻颤哲,“你要是敢这么做,我马上让人封了你们衡海!”
方叙言神情冷漠,“你怎么说我都可以,但你不能说她,甚至不能拿她威胁我。”
眼看针尖离他越来越近,翟彬宇紧张的心脏都提到了嗓子眼,“不不不,我错了我错了。”
方叙言冷笑着,“你不是想跟我合作吗?那你得拿出点真心啊。我怎么能确定我跟你合作之后,你不会反咬我一口呢?”
“我错了、我真的错了…我!”
翟彬宇能感觉到针尖刺破他的肌肤,冰冷的液体在他体内肆意横流。
一针下去,药效立马发作。
一直在制服翟彬宇的保镖刚松手,翟彬宇倒地不断抽搐着,他连看都没看他一眼,恭敬的问着方叙言,“先生,需要给您换个房间吗?”
方叙言把手中的针管递给他,“换。”
保镖接过,“先生,他怎么办?”
“他死不了,我就给他打了半瓶药。”方叙言的眼神离开地上的翟彬宇,“明天一早把他带到飞机上。”
保镖问道:“您确定要让他一起去吗?”
方叙言毫不在意的说道:“他现在没那个胆子敢去揭发。”
“是。”
临出门前,方叙言嘱咐道:“查一下他是怎么找到这里的。”
董事长一直在国外,公司上下事宜都交给总裁打理,总裁从不干涉他的事情,所以他这次的行踪并没有对外公布。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