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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2章 少时生谋今时复 金銮殿上诉冤屈(终审)

三月二十日,李尚贤致仕,兴威帝数次挽留,终是不成,无奈厚赐礼送。

三月二十一日,锦衣卫李百户敲响了侯府的大门,夏杨引着李百户到了清风院。

“走吧”,李百户面色严肃对着秦浩峰说道,“秦郎君,北镇抚司有请”。

秦浩峰笑着道,“怎地是你来了?一日游?”

李百户听得一说,也不装了,笑道,“秦大爷快走吧,李爷爷主审,那可是活阎王,误了时辰咱俩都少不得一顿打”。

等到了锦衣卫预审大堂,就见堂上坐了一个太监,两个锦衣卫官员。

堂下跪着张氏,如今比起那日更是不堪,穿了件破烂囚衣,披头散发,看不到脸面,委顿在地上。

离她远些,又坐着一老太,头发撒批,穿的绸缎已是有了污垢,听得声来回头看是秦浩峰,眼神变得恶毒,狠厉,原是张老太。

张老太旁边便是秦永安,此时的秦永安双目无神,胡须半白,鬓角已是黑白交杂,浑身散发出一股酒味。

“见过几位上官”,秦浩峰拱手施礼。

“你个孽障,畜生”,张老太怒骂道,挣扎着就要起身,更是伸直双手,似是要掐死秦浩峰。

“噤声”,李忠伟轻喝一声,“再是胡言乱语,掌嘴”。

“我有诰命,你若敢,老身告御状”,张老太盯着李忠伟骂道,“你这个鹰犬,与他沆瀣一气,坑害老身”。

“堵了”,李忠伟招呼锦衣卫道。

张老太再是挣扎,也比不得锦衣卫身强力壮,不光堵了嘴,还将双臂束起来。

秦浩峰瞥了一眼,便不关心。

“张氏今日可招?”李忠伟见张老太被堵了嘴,“苦主已至,好好答话,否则夹棍都是小菜”。

秦浩峰一愣,敢情是张氏要见自己才招供,也就低头看她,曾经的美人儿如今变得破败不堪。

双手颤抖,十指上都是脓血,已然不能动,脚上连双鞋也没有,三寸上竟是伤口,还有脚趾外翻,沾满泥垢。

脸上再无粉面,颧骨高耸,嘴唇外翻露着血肉,眼睛盯着地面,发丝上都是泥垢,一缕一缕的。

“咯咯”,张氏喉咙里发出怪声,使劲咳嗽一声,吐出一口血痰,抬头狞恶的盯着秦浩峰,眼睛里透出森寒毒意。

“你,不得好死,定会不得好死”,张氏一字一字说道。

秦浩峰眼睛不眨一下,忍着心中的怒意,指着她高声道,“如你一般,烂泥似的贱婢,定会死的极惨,或是断头如无头尸鬼,或是双珠爆裂如无眼鬼怪,又是抹了脸皮如那无颜恶鬼,你之三魂必定沉于冥海,七魄唯惟碾于十八层磨盘之中,永世不得超生,日夜受那冲刷碾压”。

秦浩峰见张氏更显萎靡,脸色苍白,手指如抽风一般,继续说道,“蛇蝎妇人,所生之子更是毒蝎,尾针尖尖,终是刺中自己,某祝你身惨肠烂心爆妄,子伤子残子双亡”。

“啊......啊”,张氏大喊出声,手脚并用就要扑打秦浩峰,被锦衣卫拉到一边,又是打了几棍。

张老太也是不住扭动身躯,眼神透出的是浓烈的恨意,秦永安只是迷茫的看着这一切,无动于衷。

左敏忍不住笑出声,太狠了。

李忠伟咳嗽一声,“噤声,秦公子还是少些说话”,秦浩峰一拱手便不作声。

“张氏,速速答来,否则别怪本官手辣,镇抚司的手段你也是尝过,若是再不答,便不答吧”。

李忠伟说完,双手抱臂,盯着张氏看。

张氏后臀洇出血迹,只得抬着上半身,细声道,“奴说,奴说”。

小人将死,总想着拉几个垫垫背,可能会死的舒服些。

张氏缓缓的叙说着毒杀王氏一事,先是王家出事,张老太本就不喜王氏,便唆使张氏给有身孕的王氏用毒。

张氏自然同意,等茵姐儿出生,张老太更是以茵姐儿不详为由处处刁难王氏,张氏用毒不断,等王氏察觉的时候,两人更是加大毒量一次将王氏毒杀。

秦永安看着眼前的两人,一脸茫然,眼神中透露出的是不信和悲痛。

张老太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想要争辩,却是开不了口,忙是看着秦浩峰,眼神里散去了狠毒,只剩下乞求与可怜。

堂上三人静言不语,左敏看了秦浩峰一眼,见他无一丝异样,知他已是知道此事了。

不禁心中一叹,豪门大户夺嫡挣财,奴妾勾结,逼杀主母,真真是一出大戏。

张氏说完趴在地上,大堂之上无一丝声音,人世间凄惨之事常有,可得了报应的不多见。

“张氏你有何话说?”李忠伟让人去了张老太的堵嘴布,问了一声。

张老太跪在地上哀嚎,“与老身无关,都是这贱妇心毒,我岂能害我孙女,害我孙儿”,说罢就要朝秦浩峰处爬。

“好好说话”,左敏摔了堂木,倒是把大太监吓了一跳。

张老太见状抬眼看着秦浩峰,泣声道,“好孙儿,乖孙儿,真与祖母无关”,又是推了秦永安一把,“你是个死人吗?还不快让青哥儿求情”。

见秦永安无动于衷,又是哀求道,“好孙儿,好孙儿,祖母是无辜的,无辜的”,说罢又是叩头哭泣。

李忠伟看了秦浩峰一眼,秦浩峰拱手一礼,从袖中抽出奏本,“望上官呈交陛下”,奏本上面还放着个牙笏。

小旗拿了奏本交给李忠伟,他也不看递给旁边的大太监,“还有何事?何求?”

秦浩峰道,“再无他事”,他没说无他求,李忠伟只做不知,喊了经历让几方画押。

张老太虽是挣扎,还是被小旗几人硬是按着画了手印。

“退堂”,李忠伟低喝一声。

“青......哥儿”,秦永安低呼一声,声音嘶哑低沉。

秦浩峰头也不回,“你家青哥儿死了”。

戌时(20点),兴威帝将案卷和奏本扔给陈景云,“你且看一眼,告朕何意”。

陈景云也不拿,笑道:“父亲考我?”

秦浩峰曾告诉过他,皇家亲情难得,亲情最假,若是十数年如一日,假也为真,陈景云自那那天起从没叫过一句父皇。

兴威帝听了此话,笑道,“又不是军国大事,为父自有考量”。

陈景云听得此话方才拿起案卷,尚未翻开笑着说道,“父亲,可不要问儿意见,儿是一窍不通”。

兴威帝大乐,虚点几下,“快看,贼是啰嗦,为父还能治你得罪不成”。

黄丰看了几眼,心下暗思,又是对秦浩峰高看几眼,曾经的少年终是长大了。

过了一刻,兴威帝问道,“如何?可是要应了秦家小儿?”

陈景云怒声道,“真是迂腐之人,还‘庶母也是母,流放便可’,岂为人子乎?若是在某面前,定是打死他”。

兴威帝一笑,“你打得过?”

陈景云一滞,“他总不敢还手”。

“哈哈哈”,兴威帝大笑道,“也不知是谁寻了皇后擦药”。

“父亲”,陈景云脸红,低声说道,“怎还揭人短”,上前按着兴威帝坐在榻上,“若是再如此,孩儿可不给你揉肩了”。

“哈哈哈”,兴威帝兴致更高了些,“为父便不说了,正好今日批的奏章多些,快给朕拿捏几下”。

陈景云一笑又是掩了下去,默默的给兴威帝捏起肩来。

黄丰笑眯眯的看着兴威帝父子谈笑,不曾看一眼案卷和奏本,猛兽不吃肉,呵呵。

最是无情帝王家,最是难得亲情帝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