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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历史军事 > 侯府子科举 > 第177章 少时生谋今时复 金銮殿上诉冤屈(出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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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章 少时生谋今时复 金銮殿上诉冤屈(出狱)

天道汹汹,日升月降。

天道不仁,不与人情相通,悲欢哀乐,此,世间常情,又与风雨雷电互不相干。

它既不管安远侯府薛氏日夜祷告,也不管老夫人持枪东望(皇城方向),也不会管王爷躺在榻上哀嚎谩骂,也不会管风波侯府的张氏哭嚎疯癫,自然也不会管勋贵们的暗自庆幸。

“秦小爷”,王千户耷拉着鞋,几步走到牢门前,“梳洗一番吧”,说罢开了牢门。

秦浩峰将毛笔放到笔洗里,用手挠挠头,手上多了些头油,便点点头,笑问道:“今日已是写完,明日可还有题?”

王千户一笑,盯着秦浩峰看了会,“您这是准备长住?”

“哟”,秦浩峰面露笑意,带了几分惊喜,“这是准备放小爷回去?怎么,都备好水了?”

王千户得亏熟知秦浩峰脾性,没好气的说道,“秦郎君,这里是诏狱,没给你吃上几鞭子,下官心有缺憾”。

秦浩峰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轻笑一声,“怎地千户老爷莫不是要给我松松骨?”

王千户心中凛然,暗骂道,果然贵人都不是好玩意,变色狗一样的东西。

带了几分谄媚,笑道:“郎君莫要戏耍某,某是吃了豹子胆也不敢对郎君挥鞭的”。

秦浩峰收了目光,进诏狱已有十余日,只秦永远进来过,信息却是够用,自己铁定没事,这就说明份子没白花,只是为何还不放了他?

秦浩峰笑着指了指王千户,皮笑肉不笑的说道:“千户且记得今日”,说罢举了双手,攒了拳挥了两下。

王千户心中大骂,好歹也在一起几年,吓唬人作甚,皇上也不知道怎么想的,打残了王爷居然也不收拾这贼厮一番。

王千户后退几步,脸上笑意更甚,“郎君果真好武力,如今拳风罡烈,某都得退避三舍”。

“哈哈哈”,秦浩峰大笑,“来日,某定向牟都督大力推举”。

“推举谁?”一道沉声响起,人也慢慢走近。

王千户赶紧行礼,“问都督好”。

“已是洗刷了?”牟常斌阴沉着脸问道。

“尚未”,王千户低着头回道。

“速速行事”,牟常斌喝道。

哀嚎声从澡间传出,洗刷是真的洗刷,用的是针般的野猪毛刷,“若是再嚎叫,换了铁刷”,牟常斌说了一声。

秦浩峰憋了气不敢再说话,有心蜷缩身子,一想算了,估计牟常斌还有法子治他,让他出出气也好,受着吧。

等秦浩峰洗罢,出了澡间,牟常斌手一指,喝骂道:“滚!”

秦浩峰便如丧家之犬,夹着尾巴逃了。

“都督”,左敏轻声问道,“不会有事?”

牟常斌回头看了他一眼,“又不是用刑,不过是猪毛刷,除除晦气,怕是阁老还需谢我”。

“啊嚏”秦浩峰连打两声,心中暗骂,正月寒天冷水灌顶,若是得了伤寒当真要人性命。

出了诏狱,就见了夏杨几人,“郎君,郎君”,夏杨忙上前,见秦浩峰头发湿漉漉的,忙是将貂皮大氅盖在他的头上。

又是扶迎进了马车,探头喊道,“快回府”,说罢又是对秋桂说道,“快回府里让人烧了热水,做碗姜汤”。

秦浩峰倒是没觉得什么,笑道,“无妨”,又是喊道,“再做碗桂枝汤”。

夏杨急道,“郎君,明日便要会试,侯爷交代下仆来接您,您怎这般模样?”说罢眼圈发红,又是怒意满面。

“什么?”秦浩峰惊呼,“明日会试?”忍不住攒拳捶了下车板,“欺人太甚”。

“陛下,秦浩峰已是放了出去”,牟常斌跪在地上回道。

“哼”,兴威帝轻哼一声,“群臣不言,却也不能便宜了他,可曾用刑?”

牟常斌自然不会当兴威帝的话是真的,忙是回道,“些许手段施了一二”。

兴威帝脸色微变,低声问道,“何种手段?”

“臣怕秦阁老觉得晦气,便施了猪毛刷帮着秦公子洗刷了一番,属不得刑罚”,牟常斌惯会揣摩圣意,不用刑,皇帝不好对群臣交代,用刑大了怕是皇帝恼怒。

“猪毛刷?”,兴威帝一愣,微笑道,“呵呵,除除晦气也好,但观会试如何,且看他造化吧”。

秦浩峰泡在浴桶里,头上裹了个热棉单,浑身不住发汗,破天荒的叫了夏杨在旁伺候。

“青哥儿,要不今次不考了吧”,薛氏在门外带了哭意说道。

“母亲勿忧,发发汗便好了”,秦浩峰大声回道,“若是儿明日不好,定会早早交卷回府”。

“可是你今日受了凉,明日又要早起,这万一......”薛氏也不敢说话过了头。

“我秦家二郎岂是怕了区区伤寒?”老夫人到了清风院,肃声道,“既是择了路走,岂能退缩?”

说罢用手指了薛氏道,“慈母多败儿,不过九日,若是有病不考就是,又不是边关不见医者,怕甚”。

薛氏张张口,又是讷讷无言。

秦浩峰听得老夫人来,忙是说道,“总要试试,母亲不要忧愁,儿若是不行定会早早离场”。

薛氏虽然不放心,也拗不过秦浩峰,更别说还有一个老夫人,只得千般叮嘱。

等薛氏走了,老夫人笑道,“果真祖母亲孙,有志气”。

秦浩峰知道老夫人说的是打断王爷四肢一事,只得笑着说道,“总算不缀祖母威风,只是如今孙却是懊恼不已”。

“哈哈”,老夫人笑了几声,“无妨,待机日祖母定是能看到吾孙高中黄榜”。

“是,祖母”,秦浩峰厉声回道。

是夜,薛氏暗自垂泪,秦永远回房正好看到,忙是问道:“何事惹得你暗自伤神?”

薛氏泣声道,“皇上既然有意不罚,为何又让青哥儿淋了水?万一得了伤寒又如何?明日又是会试,这万一.......”后面的话薛氏不敢说,万一成真呢?

秦永远叹了口气,低声道,“这已是陛下仁慈,立朝以来何人殴伤王爷不受罚?若不是今次多位高官子弟淫秽当场,更使无辜者亡,朝堂之上不敢发声,青哥儿怕是还在牢中”。

薛氏睁着眼,看着秦永远,“你已是朝中阁老,难道还护不住青哥儿?”

秦永远板着脸说道:“阁老还尊贵过王爷不成?我若是在朝堂上但有半句袒护,怕是你家老爷也得下狱”。

薛氏大惊,“果真如此?那又怎办?”

秦永远拢着她的肩,低声道,“虽说天威难测,但见陛下能恩准青哥儿参试,此事便是过去了,至于中不中,倒不必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