摄政王薛霁寒权倾朝野,一手遮天。
府里妻妾成群,但没一个能生下儿子。
他放出话,谁能为他生出儿子,就立谁为摄政王妃!
(摄政王说,救命之恩要以身相许。)
……
鼻尖传来的脂粉味道让苏缈皱起了眉。
门外隐隐约约传来了丝竹管弦之声,还伴随着女子连连的娇笑声。
苏缈睁开眼睛,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充满香味的房间里。
而她的手被绑着,嘴里也塞着手帕。
苏缈动了动,手里的绳子轻而易举的就解开了。
她不屑的拿掉嘴里的手帕。
就这点东西也想困住她。
苏缈走到门口,不堪入耳的声音从外面传来,她大概猜到了这是什么地方。
她凝神,开始回忆起了原主的记忆。
原主是在一个时辰前被她嫡母卖来青楼的。
在此之前,她还在府里欢欢喜喜的等着嫁人。
平时善良和蔼的嫡母端来了一碗莲子羹,原主毫无防备的喝下晕了过去。
偷偷被运出府,卖来了青楼。
原主在不久前的上元佳节与太子相遇,太子对她一见倾心,提出想纳她为侧妃。
但奈何苏府地位太低,太子求了好久,才得了这么一个恩典。
皇家的人过来下聘礼,只说太子要迎娶苏府的女儿,却没说是谁。
原主的嫡母钻了这个空子,想把自己的女儿送入皇家。故而趁着大婚前夕,把原主弄晕卖来了青楼。
苏缈扭了扭脖子,“系统,这次的对象是谁?”
“摄政王——薛霁寒。”
“他心狠手辣,把持朝政十余年,连当今的皇上都是他的傀儡。”
“也是唯一一个,皇上有治国能力还被封为摄政王的人。”
系统这样说,苏缈心里升起了一点压力。
“一刻钟后,摄政王的马车将路过楼下,能不能把握住,就看你自己了。”
苏缈一顿,抬头看过去,床后是有一扇窗户。
她推开窗户,下面是热闹的街市。
但这里有两层楼高,直接跳下去还是需要勇气的。
但此时的情况,她要想拦截薛霁寒,就只能从这里跳下去。
“放心,我不会让你疼的。”
但是可能会受伤。
系统说话,留了半句。
有系统这句话,苏缈放心了很多。
但毕竟这么高,苏缈心里还是在打鼓。
苏缈在窗边观察着这个世界,街道十分繁华。
能瞧出来是个有实力的国家。
这时,远处驶来了十分低调的马车,古朴的外观,没有人会觉得里面坐着的是权倾朝野的摄政王。
“苏缈,就是这个。”
苏缈点点头,堂堂摄政王,马车居然如此朴素。
她提起自己的裙摆,随时准备跳下去。
与此同时,门口传来了脚步声。
“拉她下去梳妆,今晚就接客。”
老鸨的声音从外面传来。
接着是一个小厮的声音:“妈妈,万一她要是不从……”
“她要是不从,有的是手段让她从。开门!”
苏缈回头看了一眼,门已经被打开一条缝了。
她再往楼下看,薛霁寒的马车刚好驶到了底下。
苏缈咬着牙,翻身跳了下去。
老鸨开门,正好看见她往下跳的身影。
着急忙慌的追过去,却见马车已经走远。
她气急败坏的指着马车大喊:
“记住那个马车,给我去追!”
她好不容易买到这么个极品,居然让她跑了。
看捉回来不打断她的腿!
苏缈跳下去,精准的落在在马车的前面。在车夫还没反应过来时,她掀开帘子溜了进去。
入鼻的是微微的檀香,入目的是一双饶有兴趣的眼睛。
带着杀气,气势逼人。
苏缈顿了一下,头有些晕。
她伸手抓住男人的衣摆,声音都在颤抖:“公子救救我,我不想被卖到青楼。”
男人没动,但苏缈的头越来越晕,估计是刚才跳下来时磕到头了。
“公子……”
苏缈强撑着,她今天必须让薛霁寒把自己带回去。
薛霁寒盯着眼前的女子,眼里闪过一丝怀疑。
无人知晓他今日出门,更无人知晓这是他的马车。
而这女子恰好跳了下来,究竟是巧合还是……
薛霁寒微微抬手,掐住苏缈的下巴。
苏缈被迫的抬起头,意识开始模糊了起来。
她微微张嘴,声音有气无力:“公子……”
接着,一股温热从额头滑了下来。
苏缈的眼皮动了动,昏了过去。
她不敢赌心狠手辣的摄政王会对一个素未谋面的女子怜惜。
但她此时实在撑不住了。
薛霁寒看着昏过去的女子皱起了眉。
然后送开自己的手,把她丢到了一边。
“裴之,去查。”
“是。”
驾车的车夫是薛霁寒的心腹裴之。
那女子跳下来时他就已经发现了,之所以没停车,就是因为主子没开口。
这时,街道的另一头传来了喜乐声。
长长的队伍一直延伸到十里外。
太子不过娶个侧妃,给这么大的排场,也不怕惹太子妃不悦。
薛霁寒轻轻抬起帘子,“太子今日迎侧妃?”
“主子,太子宫里摆了宴席,皇上前日就递了帖子。”
薛霁寒放下帘子,“既如此,不如进宫去瞧瞧。顺便看看是怎样的美人让本王的侄儿魂牵梦绕。”
裴之架着马车,往宫门驶去。
“主子,那这姑娘该如何?”
主子让他去查,但也没把这姑娘丢下去。
薛霁寒垂眸看了一眼,苏缈头上的血已经凝固了,暗红色的血迹在白净的小脸上格外刺眼。
只看了一眼薛霁寒就收回了目光,“既然愿意睡在这,就留在马车里。”
“是。”
薛霁寒去赴宴,任由苏缈昏迷在马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