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的梦晃荡不已,扰的人心神不宁。
最后,大地仿佛想跟云朵同归于尽,他震晃地四处崩裂,余震不停止。
终于,大地崩塌了。
无数的砖片往下坠,大地连同变成棉花的云朵一起掉下了地下深渊——
唐邪猛然睁开眼,闯进视线的是于彤苍白的侧脸,他往下看,他歪斜侧躺着姿势像孩子一样放肆,一手横在于彤的腹腰上,腿躬起来大大咧咧地压着于彤腿中。
汗水淋漓酣畅地粘在他身上,他的心跳因为做的梦而加速跳跃。
他猛地坐起身,屈起一条腿,苦恼地五指插入发间:“操!”
他居然……
做春梦了……
病床上的于彤沉睡不醒,犹如睡美人,等待来吻醒她的王子。
唐邪鬼使神差地换个姿势侧躺下来,凑近她看,指尖抚过她软软的右眉。
一丝笑意忽然从他喉间发出。
他盯着她那双苍白又像一样柔软的唇,他性感的喉结滚了滚,他的视线从她黑色的短衣往下移,落在她包臀的裙子上。
刚刚做的梦从眼前一掠而过,被棉花包裹的热暖之感瞬间聚拢到腹部。
他舔了舔干涩的唇,倾身靠近她脸侧,温热的气息若有若无的落在她颈部上,他盯着自己手缭绕在她大腿侧最细嫩的肌肤,轻轻地,方方寸寸勾着引。
“有点糟糕,我竟然有点喜欢这么病态的你。”
不是绝色美人。
凑合还算精致的五官,白苍的脸没有一丝血色,虚弱的仿如一张虚无缥缈的纸,病怏怏的随时会香消玉殒。
黑色短衣里有点平的胸,闪银色的短裙却勾勒出一双妩媚的长腿。
她就那样静静地躺着,沉睡着,那落在枕头上飘散的发,好像一轮明月。
“于医生。”他忽而妖冶地笑:“我越来越变态了,你得好好醒来帮我治病。”
他起身,旁若无人地脱掉身上的衣物,走进浴室。
“于彤出事了。”
双手带着露指黑色手套的顾深咔擦一声给步枪上了膛。
“你现在去是自投罗网!”余晚拉住往前走的顾深,“医院现在被唐邪层层包围着!”
顾深抿唇,站在那。
余晚知道他紧张于彤,她双手抓住他握枪的手:“我明天去探探口风,我想没有于彤的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
他的眼瞳好似一潭古井,幽深无波。
唐邪洗完澡出来没再敢躺在那一张病床上,他坐在对面有些距离的一张椅子上,拿着一件外套随意披在自己身上,继续睡。
天边的白如同一只白鹤骄然站起。
余晚来到医院,医院看起来在很正常的运作。
来往的医生,护士。
喧嚷的家长,哭啼的孩子,老人,病人。
余晚来到医院最顶级的vip病房楼层。
果不其然。
一个一个西装口袋上绣着红梅的保镖在走廊里巡走,看上去好像是保安在巡逻,其实却不然。
四个保镖站在一间六零二号房门驻守着。
远处,一位医生带着一群团队走来,停在六零二号房门口。
余晚今天没有带面具,戴着一顶白色鸭舌帽,平常都是戴面具的她没什么人见过她的真面目,她今天不戴面具不会引起太多怀疑。
她压帽檐,在保镖开门那位医生走进去之时,快步走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