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鹤在买衣服路上突然想到一件事,等等,睡?那里只有一张床,睡哪?
要不要再买一张床过去?
算了,那不是他能操心的事。
稀疏的人群,于彤拿过桌上的饮料,他的手停在空中。
服务员从头到尾没有任何异样地退了回去。
唐邪盯着视频里的录像,来来去去好几回,一切看似很正常。
他把收银台的地方放大,老板娘在很熟练地给客人调饮料,期间没有任何空隙放毒药的可疑。
再看向另一边黑色轿车的地方。
唐邪鼠标点了点,把视频倒放回黑色轿车出现前的样子。
一群追捧的粉丝,一张一合的嘴巴,一个抱着鲜花的面具女子,一辆突兀出现的车。
唐邪怎么看怎么都觉得诡异。
孟鹤把新的穿着放到一边,拿出刚买的奶油蛋糕拆开放到唐邪旁边。
唐邪撇了孟鹤一眼:“吃一口。”
“啊?”递出去的叉子停在空中,在唐邪的眼神示意下孟鹤想起在拍卖会被拿来挡子弹的那位保镖。
没想到这么快就轮到他了。
一滴冷汗在孟鹤后脑勺冒出。
他视死如归地挖了一口新鲜出炉的奶油蛋糕,都不怎么咀嚼就吞咽了下去。
半晌,见孟鹤安然无恙,唐邪这才手拿起奶油蛋糕不用叉子直接啃。
孟鹤有种以后他要做他的人工试毒工具的错感。
唐邪舔了舔嘴角的奶油,慵懒地指了指屏幕上的面具女子:“查查这女人。”
孟鹤瞥眼看向屏幕上只有背影的女子,有点眼熟。
“最好能把人带来。”
他一边补充,一边嘬着粘在自己手指上的奶油。
孟鹤拿出手帕给他擦手,唐邪忽而调戏道:“你要是女的就好了。”
“……”
对于唐邪的变态他早已司空见惯,孟鹤视若无睹地退了下去:“我这就去办。”
“办什么?把自己办成女人?”
身后传来唐邪桀骜的笑声,孟鹤强装自己置若罔闻。
孟鹤出去后,唐邪拿过一杯碳水饮料,一边喝视线再次盯向屏幕的那个女子。
横在舞台上的长鞭,在吊灯下从天而降的女子,如一朵红梅绽放在空中的红伞裙,站垫落在鞭子上的脚。
“操。”
唐邪低咒一句放下饮料,来到病床边。
他二话不说地脱掉鞋子躺到床上,硬是挤在病人于彤旁边。
他两手交叠枕在自己的脑后,睁着黑幽的眼睛望着天花板。
望着望着,思绪飘远……
美丽的蝴蝶在黑暗之中划出一道金光,一条清澈见底的河流在日光折射下泛着粼粼的波光。
空气如此静谧,周边是绿油油的草坪。
有人在放生,放出一条鱼出来。
鱼接触到河流瞬间沸腾起来,它非常欣喜地在水中跳跃,欢快地跃出水面,天上的白云在嘲笑它,笑着笑着把自己从天上掉了下来。
云朵接触到河水瞬间变成棉花然后膨胀了起来,它连同鱼把河流包裹了起来,一下子吸光河上所有的水,也把自己变成了一个巨大的怪物。
湿重的棉花依附在地上,逐渐扩散,仿佛想把整个大地都一并吞噬。
大地察觉到了,他发出巨大的震动,仿佛用这样来表示他的抗议。可是棉花与大地却越粘越紧。
震动越来越剧烈,大地很想甩开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