漩涡们发现,自打自家族长那天被那个瞎眼的宇智波叫回去单独谈话过后,两人间的气氛就多了些难以言说的微妙。
之前惯是追着凌说这说那的漩涡易就仿佛突然想起来自己作为族长的职责一般,每天都跟在队伍中进行指挥,只有在凌出声招呼他的时候才会和人避开大队伍交谈,但每次交谈回来之后,面色都谈不上轻松。
反倒是凌在一次次的谈话中神色愈发兴奋,找漩涡易说话的次数也逐渐变多。
漩涡们看着眼下与来时完全反过来的状况,俱是摸不到头脑,却又不敢真的去干涉那个万花筒的行为,最后只能眼睁睁自家族长眉头皱的一天比一天紧。
最后,还是漩涡治看不下去眼,在凌又一次来找漩涡易说过话之后,将眉头紧皱的漩涡易拉去了另一边,“那个宇智波到底在和你说些什么?不能说出来让我们这些族人帮你分担吗?”
漩涡易抬手捏着眉心,“不行,这件事不能和你们说——因为我从始至终就没想同意,自然不需要你们的帮助。”
“那那个宇智波这些天是在劝你帮他?”
“……不,恰恰相反,除了第一天,他一直在劝我到时候不要站在他那边。”
漩涡治一顿,缓缓在心里画了个问号,“……那你苦恼什么?”
漩涡易这次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因为我能信任的宇智波只有他一个。”
漩涡治一开始还没明白,但在反应过来后神色也是逐渐惊恐,刻意压低到粗哑的声音都尖细起来,“三族的关系都已经进入微妙的试探期了,那疯子到底想做什么?!”
“……他想对三族有仇恨的人进行彻底的清洗,为此需要牺牲品。”漩涡易闭了闭眼,“我无论如何想不明白,明明只要按部就班就能做到的事,他为什么一定要选择激进的方法——或许是我对他的了解还不足够吧。”
“我知道了,我不会把这件事说给族人的——那荒村之行怎么办?你打算带上谁?”
“我带着凌就可以了,让阳留下来作为接引,你带着族人照常回族,把剥离下来的尾兽查克拉还有自然查克拉处理下。”
漩涡治啧了一声,“你对那个瞎……那个宇智波信任过头了吧?”
“就是因为这份信任,我现在才会如此煎熬——”漩涡易抬手捏起眉心,“这件事就到此为止。”
见漩涡易态度坚定,漩涡治也只能发出一声轻叹,“……我知道了,我不会外传的,你到时候自己小心,那到底是个宇智波。”
“啊,我知道。”
于是在两人交谈之后,漩涡的队伍里就又多了一个愁眉苦脸的漩涡,漩涡阳倒是试图从漩涡治这里了解一点内情,可惜漩涡治嘴巴严的很,直到几人抵达位于川之国的荒村附近,漩涡阳也没能问出什么,只能一脸懵逼地看着漩涡治领着族人离开,而自己被留下【守大门】。
“不是,大家都是同期,我在族里也是个主力,你们两个就这么商量好了不和我说?!”
“嗯?难道阳你想领着族人回去处理事务?”漩涡易给自己身上增加封印术用作防护,神色轻松,“这样的话治还没走远,你可以去把她换回来!”
“我不是这个意思——”漩涡阳叹了口气,拉长声音,“你们明显是几天前就说好了吧?至少那时候告诉我啊?我也好提前准备点东西帮你们看守,现在这也太仓促了吧?”
“应该不会,我们最多一周就会出来,不需要准备的太完善!”说完,漩涡易看向一边凌,“要我帮你用封印术做防护吗?我以漩涡的名义起誓不做手脚!阳也不会!”
“不,先不用了,我想感受下你说的自然能量浓郁是要到什么地步……真要发生什么我会及时求助的。”凌摇摇头,眉头轻皱,“不过那荒村真的在这里?这附近的自然能量可没你说的那么浓郁,甚至可以说是……有些稀薄?”
“嗯,这一点等跨过我们一族布设的结界就能体会到了,”漩涡易再次对自己身上的封印进行了检查,而后拿出画好基准符文的卷轴开始加工,“你等我再做些准备——这些防护类的封印术只能借助卷轴瞬发!”
凌微微颔首,没有催促的意思,只是有些闲不下来地在周边走来走去对周遭的自然能量浓度做以分辨。
等了差不多半个小时,漩涡易终于对自己的准备满意,同漩涡阳打了招呼后,带着凌正式出发。
路程倒是不怎么曲折,甚至可以说是一路平坦,唯独在通过一段峡谷的时候因为通道过窄略显崎岖。
而当跨越这份崎岖与漩涡一族的封印,凌便明白了,为什么漩涡易会数次同自己强调荒村的特殊性,还要在进入之前为自己留下多重防护。
那浓郁的自然能量远胜湿骨林这处修仙圣地不说,甚至快要赶超龙脉,浓郁到让人连呼吸都会彷如浸润于温水之中——但这却只是这处地域的常态!
【难怪易说这里的人身体会产生畸变……这简直和生活在寒冷地域的人更加耐寒一样没有区别——被环境造就的人吗?】凌用力晃了晃脑袋,【要命,明明连呼吸都感到困难,但身体和精神却在高度愉悦,感知到的事物也都在散发愉悦,是被自然能量影响了吗?】
而另一边漩涡易看着面色潮红摇摇晃晃仿若醉酒一般的凌,只觉得暗自好笑,“怎么样?要我帮你……你做什么呢?”
听着漩涡易那错愕的声音,凌不由低声笑了起来,但最后没有说话,只是摇头晃脑轻声哼唱着什么。
漩涡易看着表现神经兮兮的凌,抬手摸了摸下巴,正想说什么就听见一声暴喝在不远处响起——
“又是你们这些阴魂不散的怪胎!你们到底要将我们逼迫到什么地步才肯罢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