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却有些沉沉的不好，他视线落在不远处的海面上，也不知道在看什么。
玉珠和紫露正有些迷茫的时候，忽然，一直站在那儿没动的萧阳回过头。
视线就落在他们二人身上。
二人一愣。
后颈骤然一阵发冷。
萧阳却什么话也没说，淡淡略过他们，转身快步便朝船坞的夹板外走了过去。
……
皇帝走了。
也没有和顾娴说过什么话就走了。
不过他临走前，还是去看了看四皇子，不过只交代了奶娘好好照顾孩子。然后就离开了。
顾娴沐浴完出来的时候，船坞的过道上已经没有了人，她踩在咯吱咯吱的夹板上，一边叫玉珠进来给她擦头，“娘娘，陛下那边——”
“好了，你别管了。”顾娴却不等人说完就打断了，淡淡的摆手，一脸不甚在意的模样。
玉珠一愣。
顾娴却已经快步起身进了内间。
……
“陛下，您来了，嫔妾都等您好久了。”
而那边萧阳从顾娴那儿出来之后，心情不好，本是想直接回二层的，结果忽然想到了李才人有孕了，昨儿答应了说是去看看他。
到底还是脚下一拐。
转了个弯去了一趟。
李才人这边果然是一直等着，看到他进来的时候，脸上一喜，也顾不得身子不舒服便从床榻上下来，快步走到了他身边，“陛下，您用膳了么？今儿是很忙，所以才来的这般晚么？”
萧阳淡淡的没说话。
心情不好。
自然也没多少好脸色。
只不过也没发火。
李才人一愣，感觉到了什么，拢在衣袖下的手指不由的就捏紧了，“陛下？”轻轻喊了一声，不由的就小心翼翼道。
萧阳叹了口气，“行了，你坐着吧，既然是有孕了，那就好好的养着。”又看向旁侧丫鬟，“可叫了太医过来看过了？”
丫鬟忙上前行礼，“回陛下，已经叫了太医过来看过了，太医大人说没什么大碍，只是吐的厉害。而且……”她说着顿了顿，似乎有些犹豫。
“怎么。”萧阳皱眉。
李才人见状忙拉了一下丫鬟，示意她闭嘴。
丫鬟一僵。
张了张唇，有些不甘心，不过还是没说了。
萧阳若是按着以往的脾气，必然是要问清楚李才人怎么了，有什么事，可今儿他心情不好，也就懒得多问了，只淡淡扫了一眼那丫鬟，什么话也没说，带着李才人坐下来，问她今儿晚上吃了什么。
李才人见皇帝关心她。
心里提着的那口气松了下来。
脸上便带上了几分盈盈的笑，娇羞无比，“也没吃什么，就是随意吃了一点罢了。”说了几句话之后道，“也是孕吐的太严重的，总是闻着点什么味儿就想吐了。”
萧阳嗯了一声，刚想说那就叫太医过来配一些孕妇容易吃的食物……却话到了嘴边一顿。
忽然想起，几个月前顾娴有孕的时候，肚子很大，也是同样的忽然吐的很厉害。什么都吃不下。
人都当时活生生的折腾瘦了一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