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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刘知县身边的师爷起了身,来到刘知县耳边小声说道:“大人,伍典史在后门候着,说想让大人先中途休堂,他有话跟大人说。”

刘知县听到这话脸都黑了,冷眸看向师爷,这是他来了安城刻意去请来的地方师爷,还是举子出身。

原本以为师爷是他亲自请来的,将来也会随他一起升官,会是自己的人,没想到竟也与地方官员早已经勾结在一起。

不远处的晋王主仆看了一眼堂前,就明白是啥意思了,这中途休堂定是因为傻儿媳妇的嘴巴子厉害,刘知县让她亲自辩护,对方状师有些摸不准,开始打起刘知县的主意。

眼下就看刘知县怎么取舍了,若是妥协在这些地方官员手中,那么这十年寒窗苦读也就白费了,晋王不会放过他。

好在刘知县拍下惊堂木后并没有休堂,而是接着审案,更是细问起任家人探监的时间是什么时候,在里头待了多久,同时将监牢里看到当时情景的人都提上来审问。

莫家状师脸色不好看了,背着手站在那儿,眼神时不时的朝宋九瞥来。

沈家大哥却是悄声问宋九,“这下怎么办?”

宋九看了他一眼,叹了口气,没说话。

沈家大哥只好硬着头皮站在堂上,心里却看不惯对面的状师,同为秀才公,地位都一样,有什么了不起的。

就在捕外提证人的时候,宋九向刘知县请求道:“也将陈家大管事陈启一并请来吧,此案还真就跟此人有关系。”

这会儿莫忠见宋九提起,也跟着跪下请求,他再一次声明,当时卖铺子的时候,陈大管事在现场的。

牙侩脸色不好看了,他说没在现场呢,其他的差兵也点头。

所有人看向刘知县,刘知县应了宋九的话,叫捕快去陈府提人,所有涉案人员都得押过来审问。

堂前气氛紧张,宋九一上堂,对方状师的话突然就少了。

这边陈启还没有赶来,那边已经审理牢房里的人,问铺管事是怎么死的?

那几个被带来的犯人身姿瘦弱,目光呆滞,一看就知在牢里过得辛酸,宋九看在眼里,心头就不好受,等二哥的案子结束,她再有机会见到王爷,一定要为这些人求得一个公平公正的审案机会。

问起铺管事的事,这些人开头怎么样也不开口,他们当然看到了真实情况,毕竟那个时候的陈府很是嚣张,即使在牢房里杀了人,这些人看到了也不敢吱声,陈家的打手还不将这些人放在眼里呢。

毕竟他们连自己都救不出去,难不成敢去告发陈家不成?所以根本不担心会有什么后果。

牢头逼问几人,眼神很凶狠,宋九连忙抬头看向这几人,他们刚才在来的路上已经被恐吓了,眼下心头所想的全是惧怕,恐怕会做伪证。

宋九立即开口:“审案也由不得牢头来审,他自己还是涉案人员,根据燕朝律令,牢头也有同等罪证,岂能容许牢里平白无故死了人。”

“你。”牢头立即凶狠地看过来,前几日还看到他们一家求着他才能进牢里探监,眼下上了公堂,她竟然敢这么不敬重他,等任家案子败了,非得在牢里折磨死任家老二不可。

牢头的想法全部被宋九听到,她真的很生气,一个小小牢头敢这么张狂,二哥这些日子过得有多艰辛。

公堂之上喧哗,牢头直接被按跪在地上。

瞧着风向变了,知县大人似乎一直在帮着这个小村妇,她说什么知县大人都顺着她,可不是好事。

接着开始问案,而任家人上一次带着老二媳妇探监给老二留后的那次成了对方的把柄,这一下无人能证明任家公婆在村里。

可是铺管事死的时间上对不上,为此全部擅改了时间,连义庄里的记录都更改了,陈家的手段有多厉害,背后操纵着整个县衙的小官员。

便是刘知县也是惊了一跳,看着没一个是他自己的人,心头震惊,他这个知县在安城还有多大的势力呢?自己做知县是有多失败。

这一下莫家的状师颇有些得意起来,小小妇人还是回家生儿育女做针线活去,竟敢学男人上公堂,也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重。

不过这时捕快将陈家大管事带了过来。

从人群里走过去的时候,宋九立即看向傻夫君。

任荣长对上媳妇的眼神想起了媳妇先前的交代。

待那陈家大管事经过任家人身边时,突然被任荣长撞了一下,几位捕快立即看向任荣长,手都放到了刀柄上。

任老头赶紧将老三拉开了些,任荣长握紧成拳,倒也没有出手,任老头松了口气。

陈大管事过来,他恭敬的在公堂上跪了下去,面色平静得半点不惧。

莫家状师与陈启交换了一个眼神,正要借机驳倒宋九,定下任家的罪名时,突然一颗石子弹到了陈大管事的腰间,腰间的荷包应声而落,掉在地上“哐当”一声。

安静的堂前突然听到这个声音,吸引了所有的注意。

陈大管事还有些奇怪的看向这个突然出来的荷包,他腰间平素可不挂这个。

于是陈大管事伸手去捡的时候,扯到了荷包一角,不知怎么的荷包自动松开了,莫大夫的私印从里头掉落了出来。

所有人的视线都落在私印上。

陈大管事是认得莫大夫的私印的,毕竟当初就是他受令抢走的私印,强行盖在文书上,铺子才落他手上了。

莫家请的状师还没有反应过来,宋九便惊呼出声,“莫大夫的私印怎么在陈大管事手中?”

宋九的声音响亮,原本发现端倪的陈大管事只想赶紧将私印藏入荷包中,谁知她一语道破,这一下即使收了起来,也无法证明这个荷包不是他的。

莫忠却是先他一步,二话不说冲上前抢走了私印,仔细一看,立即向刘知县跪下,“正是我父亲的私印,那是我父亲到死都不愿意交出来的私印,就是这个人杀害了我父亲,夺走了私印。”

随着莫忠的痛哭声,外头看着审案的街坊们都惊住了,这怎么回事?不是莫家先状告任家和赵家合伙杀人的么?怎么又换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