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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婧霜立刻收回手,慢了半拍才回道,“好。”

她站在门口等了一会,心里算着这会他也该上完厕所了,隔着门,她喊道,“宋柏舟,你上完了吗?”

不知道是不是厕所的门有隔音效果,半天没听到门内的声音。

“宋柏舟,我进来了?”她试探着问道。

依旧是一片安静。

傅婧霜担心他会不会在里面晕倒,有些着急的推开门,卫生间的门被猝不及防的打开时,男人还站在马桶面前。

两个人的目光相撞,她的视线往下移,漂亮的杏仁眼瞬间睁得又大又圆。

宋柏舟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裤子只提了一半,他赶紧背过身,脸上一阵骚热,神情复杂,欲言又止。

站在门口的傅婧霜正准备离开时,秉持着好人做到底,于是,她又厚着脸皮问,“那个……还用我帮你提裤子吗?”

“不用!”此时,他已经顾不上胳膊上的疼痛,连忙提上自己的裤子。

宋柏舟走出卫生间的时候,见傅婧霜还待在病房里,他站在门口,迟迟没有过去。

傅婧霜抬眸看来,好似刚刚什么也没发生一般,“你站那干嘛?怎么不过来?”

他慢腾腾地走到床边,傅婧霜想扶他上床时,宋柏舟却避开了她的触碰,“不用麻烦傅小姐。”

她的手在空中僵了一下,随后讪讪收回,但她注意到了他彤红的耳根。

为了缓解尴尬的气氛,她故意转移话题,“宋柏舟,你饿吗?”

“不怎么饿。”他刚醒来,身体还处于休眠的状态,所以,他还没感觉到饿。

“那你渴吗?”

“不渴。”

即便宋柏舟不想喝水,傅婧霜还是起身给他接了一杯温水,她放在床头柜上,贴心地说,“多喝点热水好得快。”

“谢谢傅小姐。”

“你冒着生命危险救了我的命,倒杯水算得了什么,该说谢谢的话是我。”她收起平日里的不正经,“但是我觉得嘴上的感谢太轻了,所以,为了表达我的诚意,你愿不愿意到我身边做事?”

宋柏舟抬眸看向她,她眼里的真诚确实不像开玩笑。

“你放心,江先生给的待遇我也能给,而且……”说到这里时,傅婧霜故意停顿了一下,“他给不起的我也给得起。”

她见他似乎在犹豫思索,以为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时,她面前的男人却拒绝了她,“抱歉,傅小姐,我不打算继续留在江氏了。”

傅婧霜嘴角的浅笑僵了一下,不死心地追问,“是你觉得工资太低还是觉得当保镖太危险了?”

其实,江氏每一个员工的工资都不低,普遍高于整个晋城的人均收入水平。

而保镖这个职位,尤其还是江延年的贴身保镖,工资甚至比江氏集团里的一些小高层的工资还高。

宋柏舟回道,“是我的个人原因。”

他拒绝的十分干脆,顿时让她不知道该怎么劝说,她微一抿唇,“……我能知道是为什么吗?”

“傅小姐,你会找到一个合适的保镖的。”

他话里的意思很明显,不愿意说出原因,也不会再留身江氏。

虽然他不说,但傅婧霜有种十分强烈的直觉,宋柏舟不愿继续待在江氏,一定与他心里的女人有关。

江延年告诉她,宋家老二宋齐的妻子,也就是宋柏舟的母亲,在宋柏舟三岁的时候就去世了。

宋家老爷在五年前去世后,宋齐的大哥宋谦和他大嫂谭玉,夫妻两个为了私吞宋氏财产,烧毁遗嘱,随便找了个理由便将宋齐赶出宋家,由他自生自灭。

当初,宋柏舟为了巨额医药费,才心甘情愿地成为江延年的贴身保镖,如今唯一的牵挂应该只有那条白色裙子的女主人。

一想到这里,傅婧霜的胸口就有些闷,心情也没有来时前的轻快,一场谈话就这样不欢而散。

她刚出房门,走廊里忽然响起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伴随这一阵脚步声的还有令人心慌意乱的哭声。

她看着两个护士从她眼前急匆匆地跑过去,紧接着,江延年躺在一张活动病床上被人从屋里退出来,门口的两个保镖也随之跟上去。

“怎么了?”宋柏舟大概也是听到走廊上的动静起身,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门口的。

江延年对宋柏舟有恩,如果此时他知道了刚刚被推走的是江延年,以他的性子,绝对放心不下。

但是他才刚醒来没多久,身上的伤也比她严重得多,亟需静养。

所以,傅婧霜随口扯了个谎,“应该是别的病房的病人突发病况,刚刚被人推走了。”

宋柏舟正要往江延年的病房门口看去时,她急忙将他推回病房,“医生说你现在需要静养,不要仗着自己身体好,就不听医生的话。”

宋柏舟拗不过她,只好重回到病床上。

离开病房后,傅婧霜才快步走到电梯间前,她在向上的按钮上连按了几下,等待的过程中十分漫长。

五楼,手术室外零零散散地站在几个人,每个人的脸上都是愁云满面,忧心忡忡。

傅婧霜也不例外。

她一个人坐在医院的冷凳上等了有一个多小时,秀美紧皱,神色肃穆,就连吴秘书几次递来的水杯她都没接。

她看了一眼小声呜咽的江云舒,紧紧地依偎在周明兰身旁。

周明兰脸色难看,女儿的哭声吵得她更加心烦,好几次想责骂她,但碍于这么多外人在场,她只好将话都咽回肚子里。

傅婧霜的目光落到电梯的方向,她问站在身旁的吴秘书,“江天呢?”

这一次,吴秘书也不再偏袒他,老实回道,“应该在dK会所。”

“他的电话还是打不通吗?”

吴秘书点点头,“从江总强迫小江总学习打理公司事务起,他就喜欢将自己的手机调为静音模式,就是怕我们会打扰他。”

其实,他挺同情江天的,每个人的家庭和生长背景都不是自己能够选择的,没有谁会愿意贴上“私生子”的标签。

在公司里,几个老股东甚至一些员工都对江天“私生子”的身份有偏见。

即便身体里流淌的是江延年的血脉,同样看不起他的出身,闲言碎语不少,所以,江天不喜欢待在江氏集团,他能理解。

但江延年对江天如何,他作为江延年的贴身秘书,都看在眼里。

这几年,江延年的身体是一年比一年差,很多时候,都是他和周明兰母女陪在医院里。

而江天作为长子,即便自己的父亲躺在手术室里,也丝毫不影响他游走于酒香美人之中。

自从江延年从楼梯摔下来以后,他的光景越多越差,其实,江延年昨夜让他找顾律师的时候,他并不意外。

今天下午,江天过来的时候,他还在心里欣慰。

没想到,才几个小时的功夫,江延年就不行了,而江天的手机永远打不通。

这一刻,他真的替江延年感到不值,不值这些年花在江天身上的心思。

他现在觉得,江天就是一个养不熟的狼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