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有什么吩咐尽管说。”
他这样满是恭维，客气地让沈岚有些手足无措。
“孙总，您是不是有什么误会？您说的荣威集团没有任何关系，我代表的是荣成。”
进到家公司工作之前，沈岚详细了解过程氏，他们很是神秘，鲜少有报道，甚至全网难找程家人的照片。
只知道他们家族枝繁叶茂，旁系分支很多掌管的公司也各不相同。
几家发展好的上市公司没有过多的联系。
这也是她此时疑惑的根本。
好端端的，她一个炮灰小喽啰来谈业务，程氏集团为什么会跟这边的公司打招呼？
“沈小姐，您可真是太谦虚了。”
程砚青刚刚离开之后立刻给陆洵打了电话。
陆洵知道程砚青的用意之后除了错愕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要知道这份合约是荣成集团出面牵头，也就是老板的事情。
程砚青这还是第一次对子公司这么上心。
“这次合作能不能成功跟咱们没关系，但是记得不要让他们为难沈岚。”
程砚青虽然把这句话说在最后可陆洵跟在他身边也不是一天两天。
他知道讲了这么久的电话，只有这一句话才是重中之重。
“程总，您放心，我这边只说是公司层面的意思，绝对不会暴露您的身份，只不过王总那边您还是要提前打个招呼。”
程砚青只是轻轻地应了一声，随即挂断电话。
至于要不要给老板打电话他自有考量。
沈岚也没有想到只是一顿饭的时间前期的合作意向就已经达成了，她还以为要在荣城再耗一阵。
第二天清晨，沈岚早早来到合作公司签了意向合同。
她早已归心似箭，现在赶回去还能来得及赶上周末去看看母亲。
孙承自从接到了陆洵的电话，整个人变得和从前判若两人，见到沈岚就好像见到了财神爷。
他不仅亲自带着沈岚签好了所有的意向合同还带她去见了总裁。
沈岚直到走出他们公司的大门还觉得云里雾里。
她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对方前后态度的转变会这么大？
最终只能把这件事情归结在老板身上，心想着应该是老板跟这间公司打过招呼，暗中帮了她一把。
回去的飞机上，沈岚有点走神。
自从那天晚上有惊无险之后，她也就再没见过程砚青。
他也是来荣城谈工作的，都不知道他的工作进展顺不顺利，也不知道他有没有回去？
两个城市的距离并不远，大概一个多小时的飞行时间，就已经到达。
沈岚不敢有片刻耽搁，直接打车回到公司。
站在林雨晴办公室门前，她深吸了一口气，做好了心理建设，才轻轻地叩响房门。
“进来。”
那这里面传来的应答，沈岚推门而入。
林雨晴正在画设计图，她连眼皮也不抬一下，只是冷冷地开口。
“有事快说。”
沈岚猜测对方公司一定已经跟总监通过话，知道项目的大致合作意向已经谈妥。
可她不明白为什么现在林雨晴是这样的态度。
“林总，我回来了，是想跟您汇报一下合作意向的事情。”
林雨晴不动声色，手头的工作正在继续，铅笔在画纸上沙沙作响。
沈岚站得有些远，并不知道她在纸上画什么。
她就这样僵硬地站在门口的地方等了许久，林雨晴才把手里的笔扔在桌子上。
“这不是我们的大功臣吗？你怎么自己就这样悄无声息地回来了？我还准备给你办一场庆功宴呢。”
她说这些话听上去不咸不淡。
沈岚当然不会把这些话当真。
她只是微微皱眉，不知道接下来该说些什么。
“你那是什么表情？既然合作都已经谈下来了，这张苦瓜脸是给谁看？人家追着你把合同送到你面前，难道你还不高兴了？”
林雨晴这样略带嘲讽的语气让人听过之后心情极为不爽。
可是最让沈岚惊讶的是林雨晴，怎么知道对方是求着他谈合作的？
“林总，不太明白你的意思。”
“哎哟，这可不像聪慧的沈小姐说的话，我也是没想到你的面子那么大，如果真的换了旁人，不可能和孙助理谈得这么顺利，看来我还真是低估了你的能力。”
这样的冷嘲热讽到底是什么样的含义沈岚一点都不想深究。
她冷着一张脸，说话的声音也略带寒意。
“林总，我不明白您这到底是什么意思？合作已经意向达成，我的工作就算是完成了，结果总是好的，难道这还不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