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2章 马华：“爱姑娘”
“那一家人早就已经不拿脸面当回事了，你这么冲过去，又能有什么用处？”
何雨柱说道，“而且，咱们这里聊的一切也都只是推测，秦淮茹完全可以说成是棒梗自己的主意，是小孩子的胡说八道。”
“到那时，咱们家可就得让别人瞧了笑话。”
好说歹说，才劝住了自己的妹妹。
何雨水坐在椅子上，气哼哼的道，“可我咽不下这口气！”
何雨柱道，“你当我就能咽的下去？”
他看了何雨水一眼，笑着劝道，“但总有机会收拾秦淮茹她们一家的，这件事啊，你就不要插手了，全都交给你哥哥我就成。”
说罢，何雨柱撸起袖子，迈步走进了厨房。
他在厨房四周扫视了一圈，数了数厨房里的食材种类。
然后回过头来，笑着朝何雨水眨了眨眼，“我已经和你冉姐姐一起吃过了。”
“晚上想吃什么，我做给你。”
何雨水却道，“哥，其实我吃什么都行，你还像以前那样从食堂带菜回来呗，也省得你太麻烦了些。”
何雨柱笑着摇头，“我可舍不得让我的宝贝妹妹吃剩饭。”
他也不再问何雨水，只略微想了想，就自己决定了菜谱，选了两道菜出来。
随即，一边从墙角的水缸里舀水出来，准备洗菜，一边扭过头来，朝何雨水说道，“再者说了，等到明年你就要出嫁了。”
“你哥我做的饭菜啊，已经是吃一天少一天咯！”
何雨水嘿嘿一笑，随即，却又跺了跺脚，叫道，“哥，你这话怎么说的？”
她瘪着嘴道，“我就算嫁了人，又不是不回来了！”
听到妹妹话里的不满，何雨柱连忙道起了歉。
又连着说了不少好听话，总算是把何雨水重又哄得欢笑了起来。
看着在厨房里不住忙碌的哥哥，何雨水心中感动，想起对门的秦淮茹一家的所作所为，想着时至今日秦淮茹竟然还不愿意放过自己的哥哥，总是暗戳戳的要在背后搞破坏，她对秦淮茹一家的观感，也就变得更加恶劣了许多。
然后，她忽然记起了自己刚才回家前，在胡同口瞧见的景象，眼前猛地一亮。
随即，便嘻嘻笑着，绘声绘色的朝何雨柱介绍起了自己所瞧见的场面。
“哥，我刚才进来时可是瞧见，棒梗在外头正和隔壁院里的二牛打架呢。”
说这些话时，何雨水的脸上满是幸灾乐祸的神情。
她笑着道，“棒梗被打得嗷嗷直哭哩！”
“哥，这么一想，是不是心情能好一些了？”
从妹妹口中说出的这些话，让何雨柱忍不住失笑摇头。
他笑着和妹妹说，不过就只是小孩子间常有的打闹罢了，自己又有什么可高兴的。
而后，便挥着手让何雨水去一边等待。
何雨柱很快切好了菜，又往灶台里塞了木柴进去，点了火，这就准备要开始帮着何雨水炒制今天的晚饭了。
只是，在何雨柱忙碌的过程中，他的眼光闪烁不已。
显而易见，一心二用这种技能，他也早就已有了熟练的掌握……
等第二天到了厂里上班，何雨柱先去找到杨师傅，对他昨天害他加班劳累的事表达了抱歉，随后，便问起了昨晚招待宴的情况。
杨师傅笑着说，昨天晚上，冯主任从头到尾都吃得非常尽兴，根本就没有发现席间的好几道菜，其实都是提前做好，在蒸锅了保温了许久才被端上来的事实。
两个人又笑着聊了一阵，直到马华进了厨房，杨师傅知道何雨柱和马华这对师徒之间还有个检查作业的固有流程，于是便找了个由头，去了另一边坐着。
至于何雨柱这里，则将视线转到了马华的面上，笑着问了他一句，“你大姨妈走了吗？”
“啊？”
进到厨房里，马华刚准备把自己随身背着的挎包放下，然后取杯子去接杯热水来喝，也好驱散从外头沾染了满身的冬日严寒。
可他这里才刚刚把包放下，耳朵里就听到了何雨柱这样的一句问话。
他心里很有些不明所以。
因为马华实在没法弄明白何雨柱这句话里，到底藏了怎样的恶趣味。
而且，就算只是普普通通的问询。
何雨柱大清早的问马华的大姨，也绝不像是正常聊天的展开方式。
只不过，对于师父的问话，马华又不能不答。
所以，就老老实实的答了句，说自己的大姨妈今天下午才会离开，只是自己需得来厂里上班，所以就赶不上送大姨妈离开的时候了。
说完这些，马华又开始说起了他大姨妈昨晚在家里和他聊过的什么时候娶媳妇的话题，说老家有个年轻漂亮的大姑娘，准备等这次回家，就帮着给他介绍介绍。
说到大姑娘的话题，马华咧开嘴一个劲的笑，连牙花子都露了出来。
可何雨柱却懒得去看他眼下这样的一副姿态，即便，何雨柱也才刚刚脱单不久。
对马华眼下的心情，应该能够做到感同身受才对。
略带着几分鄙夷姿态瞧了马华一眼，骂了句“没出息的货”。
接着，见马华还想说些什么，何雨柱便不耐烦的挥了挥手，止住了马华口中的长篇大论，“行了行了。”
随即，又只用短短一句话，就让马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不见，只剩下了明晃晃的忐忑不安。
“把你昨晚写的东西拿出来吧。”
何雨柱摊开手，要从马华这里讨要他昨晚的家庭作业。
可昨晚回到家里的马华，只顾着从大姨妈那里追问老家那位姑娘的情况。
虽然后来也想起了何雨柱安排给他的家庭作业，可不过就只草草的写了些东西上去，一点儿都不算用心。
此时的他，可是根本就不敢拿出来啊！
没有好好完成作业的马华，自是又得了何雨柱的狠狠一番训斥。
不过，因为考虑到马华昨晚的懈怠毕竟也算是情有可原，何雨柱在骂了他几句后，也就没有过多追究，算是免了马华的一顿竹笋炒肉。
这就让已经做好了挨打准备的马华瞬间变得喜出望外起来。
他急忙冲自家师父做出保证，说自己此后一定会多加注意，绝对不会再犯今天这样的过错。
又殷勤无比的给何雨柱端茶送水，捶腿揉肩，做足了低姿态。
别说何雨柱本就已经消了气。
就算他真的想要惩罚马华，被他这么一弄，却也就没法儿再硬下心来，去找马华的麻烦了。
接下来倒也没发生什么新的事情。
何雨柱每天的日子都继续按部就班的过着，下午拎着饭盒去接冉秋叶下班的行为，也从来都没有落下过一天。
可等到了礼拜五的时候，眼瞅着过了今天就是周末休息。
只一大早，小徐却又找到了食堂后厨里，告诉何雨柱说，晚上厂里又有大的招待任务。
而这一回要招待的对象，虽不像冯主任那样点名要吃何雨柱做的菜，但杨厂长还是希望，如果何雨柱也依然急着要提前下班的话，能够先准备几个招牌菜出来，也让厂里添一些脸面。
杨师傅那里本来已经做好了加班的准备，可何雨柱这一次，却并没有在小徐这里讲出自己急着要下班的话。
反是让他带话给杨厂长，只说今晚的招待任务就全部包在他的身上。
为了厂里的工作，自己那点个人私事，又能算得了什么？
何雨柱话一出口，为此而感到惊诧不已的，绝不止小徐一个。
食堂里的众人，也全部都惊奇的很。
杨师傅还主动开口，说自己加个班没什么的，让何雨柱不用客气。
只是杨师傅等人却不知道，何雨柱今天之所以会说出这样的话来，说什么自己做过反思，要顾大家舍小家有足够高的革命觉悟，全部都和放屁一样。
他的心里，可从头到尾都没有这么想过。
内里真正的缘由，还是因为何雨柱得了冉秋叶的劝诫，怕他这样长久下去，会在领导心里有什么不好的印象。
尽管何雨柱自负于自己炒菜的实力，只要领导们还想着要吃好菜，就绝不可能有人能代替的了他。
况且，他眼下的作为，比起原剧情里的“傻柱”可要收敛了太多。
没道理里原剧情里的“傻柱”常常指着厂领导的鼻子骂娘就不会有事，可自己愿意想法子帮着领导解决问题，反而会招来厄运。
只不过他不想逆了冉秋叶的一番好意，让她太过担心自己在厂里的前程。
而且何雨柱也不是不知道，恋爱过程中，男女之间距离能稍稍留有余地，做到张弛有度，也远比每天都黏在一起要更容易增进相互间的感情。
所以，也就决定不再搞什么特立独行，一切都还和以前一样。
要不然的话，何雨柱是吃饱了撑的，才会自己推翻了自己曾经说过的话，自己往自己的脸上扇耳光。
听到何雨柱这里说出的话，小徐立即就高兴的拍起了手，连着夸了何雨柱好一阵子，才扭头离了食堂厨房，去找杨厂长汇报这件喜事去了。
杨师傅虽然没有多说什么，可瞧他脸上的笑容，此时应该也是高兴的很。
毕竟杨师傅有家有口的，能正常回家陪着家里的孩子们一起吃饭，他也是极为愿意的。
可以说，此时此刻，整个食堂后厨里，唯一一个心情有些不怎么高兴的，怕是也只有马华一个了。
毕竟，何雨柱既然要留在厂里加班，作为何雨柱的徒弟，他难道不应该也一同留下来，给何雨柱打杂帮厨吗？
“唉……”
一个人站在角落里，马华口中长长的叹了口气出来。
他不敢去找何雨柱发牢骚，只能在叹息过后，自己去找了活干。
——马华准备借着工作的劳累，来麻痹自己受伤的幼小心灵……
回禀过杨厂长以后，小徐很快就从厂长办公室去而复返，又出现在了食堂后厨里面。
他带来了杨厂长对何雨柱的口头夸奖，同时带来的，还有杨厂长为今晚的接待任务而特批的经费。
何雨柱瞧了一眼，比起上回招待区里来的冯主任，还要更多了两块钱呢。
“哦？”他忍不住便冲着小徐问道，“今儿来的是什么领导，让杨厂长愿意这么破费？”
小徐也算是杨厂长的心腹了，而前两天的事情，又让小徐看到了何雨柱在杨厂长那里的脸面。
所以，对于何雨柱的问话，他是一点儿也不藏着掖着，直接就做出了回答，“是市里文化局的同志。”
简略的讲了几句今晚需要招待的客人们的来路，小徐笑呵呵的朝何雨柱打了声招呼，“杨师傅，我那边还有事情，就先走了啊！”
何雨柱笑着朝他点点头，回应一句，然后又亲自送了小徐从食堂离开。
在这个过程里，他拿出后世的手腕，和小徐说了许多的贴心话。
整个过程又一点儿不显得刻意，好似全部都是真情实意，他是真的和小徐投缘一样。
小徐虽然是领导身边的人，也见过不少的场面。
可当前这个时代，人与人之间毕竟简单，他哪里见过何雨柱这样的手段？
只这么一聊，等临出门时，他口中的“何师傅”就已经变成了“柱子哥”，两个人说说笑笑的，瞧着竟就好似是多年的老朋友一样。
一些从杨厂长那里听来，原本需要保密的话，也在不知不觉间，全部被何雨柱从小徐的嘴巴里给挖了出来。
何雨柱对于这样的结果很满意。
他站在食堂门前的台阶上，笑着朝小徐挥一挥手，等他的背影已经再瞧不见了，这才转过身子，重新又回到了食堂里头。
只是等回过头以后，原本挂在何雨柱脸上的笑容，却已在这短短瞬间就消失了大半。
他回想着刚才从小徐口中打探出来的情况，眉头轻轻皱起。
“这么说，今晚陪客吃饭的，就又有许大茂一份咯？”
一想到晚上吃饭的人里会有许大茂一个，何雨柱这心里头多多少少是有那么几分不痛快的。
不过他很快也就想明白了。
自己一个做厨子的，炒菜做饭本来就是自己的工作。
毕竟，不管有没有许大茂，既然刚才已经把话说了出去，借着小徐的口对杨厂长展露了志气，那么今晚的这一顿饭，自己无论如何都肯定是要做的。
多许大茂一个不多，少他一个也不算少。
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等再回到厨房里，何雨柱的脸色就已重又恢复了之前的轻松模样。
他喊了马华来，把买菜的任务又交给了他。
不过因为这次要采买的肉菜品类比较多一些，所以何雨柱开了恩，把自己自行车的钥匙也一同交给了马华。
嘱咐他骑着车去，快去快回。
这可把马华给高兴坏了。
打从何雨柱买了这自行车回来，马华就一直眼馋着呢。
平日里一旦找到机会，就要寻个由头到何雨柱这里借车来骑，即便只是能骑个三五分钟，也算是过足了瘾了。
只不过何雨柱并不惯着他，时至今日，他借给马华骑车的次数，满打满算加起来，两只手就能数得清。
而把这几次借车的时间加起来，归总了算，也都不会超过半个小时的时间！
何雨柱今天忽然就开了恩，松了口，硬是把马华给高兴的够呛。
他却不知道自己的师父早就发觉了他先前略有些低沉的情绪，眼下是故意在哄他开心呢。
“师父，您可真好！”
从何雨柱手上接过车钥匙，又拿了采购清单和几块钱的招待经费，也就一个眨眼的功夫，马华就已经从厨房里蹿了出去，消失了踪影。
唯有一声不知道含了多少真心实意在内的道谢声，顺着被马华带起的冷风，远远的从外头传了进来，让何雨柱瞧着眼前不住晃动的门帘，嘴里“孽徒”两个字，好悬没骂出声来。
看了眼墙上挂钟的时间，已经是早上的十一点钟，距离中午开饭，就只剩下了不到一个小时而已。
也就是说，厨房里一天中最忙碌的时间，已算是到了。
何雨柱没有再去追究马华那里的事，而是稍稍收拾了一番，就此投入到了紧张的工作当中……
中午的饭点，何雨柱刚在前面窗口处做了一会儿打饭的活计，忽然看到马华骑着车从食堂外头路过。
车筐里塞着满满当当的一大堆东西，车后座上还绑着只正在不住扇腾翅膀的老母鸡。
于是，何雨柱就去喊了其他人过来顶替他的位子，在这里帮着排队的工友们打饭。
而何雨柱自己，则在拿围裙擦了擦手以后，转头去了厨房里面。
他从后门出去，正好就接上了在厨房后门外，刚刚停下车子准备卸货的马华。
“你小子速度倒是快。”
笑着走上前去，何雨柱先朝着马华夸赞了一句，“这才过去一个多小时，居然就已经全部采买齐全了？”
随即，则将视线转到了车子后座的那只老母鸡身上。
笑道，“呦呵，这只鸡倒是够肥的，你小子跟了我这么久，眼力还真是见涨呐！”
马华也笑着说道，“还真是凑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