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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都市言情 > 水深火热的导演 > 第二百零九章 如鲠在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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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2章 如鲠在喉!

荧幕上有出现幻灯片,画面中出现苏联在远东屠杀照片,很多大陆人被苏联屠杀!

坐在椅子上的顾长谓如坐针毡,不得不佩服张扬大胆,一般人不敢拍这样的电影,从59年以后,苏联和大陆关系并不好。

顾长谓是经历过这个时期的人,而且苏联还和大陆打过仗。

作为一个东北人,张扬已经舍身取义,不管这部电影如何,他做到一个有良心导演应该做的。

他也想到,张扬回到国内肯定会遭受到批评,有些时候国家的利益与个人利益并不一致。

画面切换。

女人正在忙碌洗衣服,这是一家洗衣店,有人走进店里,男人语言上比较轻佻。

天海佑希饰演的杜梅,有一种坚毅劲头,她直接把男人赶走,哈市的街道,有无数大排档,下午炊烟袅袅,杜梅的忙碌,并没有赚多少钱,洗衣店也没太多设备。

夜晚。

杜梅去打麻将,她这一晚,又输了一些钱。

回到家后,电话中留言,她的前夫让她看看孩子,女儿已经几年没见妈妈,杜梅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画面切换到汪海洋这里,他漫步在绿色海洋中,野草很高,他在草丛中行走,这个画面很美,野草被风吹动,就像海浪一样。

汪海洋走在松花江大桥上,他很快就会到哈市,俯拍镜头下,他整个人很渺小。

很多导演甚至是很多观众,看到这样的画面,他们想到张扬是一个悲剧人物,他的内心应该极度孤独,能把人拍的这么渺小,镜头下的人物,在大时代中,命运不能自己决定。

哈市在拆迁,老楼被推倒,人们围观着,烟尘漫天,画面记录下来,《江边的汪海洋》表达着去旧,东北就像老楼,掀起灰尘,被人们渐渐遗忘。

一阵轮船鸣笛,杜基培踏上大陆土地,他终于回到大陆,他没有身份证,在路边叫了一辆出租车。

从海城到哈市,这一千公里,他乘坐出租车回去,在车上,司机师傅喋喋不休,讲述着大陆的变化。

当杜基培到达哈市后,这里也发生着变化,高楼大厦,整洁的街道,热闹的人群。

原来的平房,已经变成小区,刚到门口杜基培就被保安拦下来,他询问着妻子和女儿住在这里吗?

保安告诉他,这里已经拆迁许多年,人早就搬家到别的地方。

傍晚。

杜基培想要再看看松花江,他来到江边,夜晚的江边人很多,他在这里遇到汪海洋。

杜基培向汪海洋诉说着自己过往,年轻汪海洋并不想听他唠叨的话,两个人抽完烟离开江边。

…………

杜梅又接到催债的电话,她前往学校看女儿,在这里遇到前夫,她向前夫借钱。

前夫让她不要再打麻将,他从钱包里拿出两千块钱递给她。

回去的路上,杜梅遇到汪海洋,这个大男孩正在寻找母亲,两个人一见如故,杜梅告诉他:“父母有时候会抛弃孩子。”

汪海洋问她:“你也被抛弃过?”

杜梅似乎回忆起往事,荧幕上画面切换,以杜梅视角,上小学的她,刚回到家,听到母亲哭泣,母亲告诉杜梅,她的父亲打仗致人重伤,已经逃走!

受伤的人家要她家赔偿,母亲把家里粮票全拿出来,她的童年在忍饥挨饿中度过。

青年时,母亲去世,她在医院走廊,听到母亲临去世前想见父亲的愿望。

或许是同是天涯沦落人,汪海洋自然而然住到杜梅的洗衣店。

画面切换到东京塔下,一个年轻男人和中年妇女抱在一起,在镜头前,中年妇女说着她的感受。

爱情与婚姻。

她和丈夫是爱情,她和年轻男人是婚姻。

在影厅的观众,感觉女人太过分,为自己出轨找借口,女人说着日语,荧幕上英语字幕。

…………

而此时,汪海洋和杜梅在一起,画面里是两只狗在交配。

张猛感觉太恶心,这杜梅可能就是汪海洋的母亲,这次张扬的电影,太下三路,似乎专门为了恶心观众。

“怎么拍这样的电影?”张猛问。

张扬小声说:“这部电影与《洛丽塔》一样,很多人不能接受,算是一次自我突破。”

杜基培打听到妻子,女儿的下落,他内心不愿意接受,濒临崩溃边缘,他的妻子已经去世。

在一处墓园,杜梅正在给母亲扫墓,今天是她的忌日,杜基培远远看着女儿,他没有勇气上前,只能等她走后,才悄悄来到妻子墓碑前。

他痛哭流涕,懊悔自己冲动,害的妻子和女人受苦受累,杜基培嘴里默念着“闺女,爸爸对不起你!”

杜基培撬开二十八年前他重伤过的人家,他已经知道对方当时没死,他的内心有一丝愧疚,因为对方现在已去世,他把在东京做杀手酬金,放在这家桌子上,随后看着墙上的照片。

汪父也来到哈市,他感叹哈市的变化,这些年他和杜梅也没联系。

他只能寻找杜梅,希望能找到儿子。

…………

杜基培站在洗衣店前,他看着女儿和年轻人打情骂俏,汪海洋要比杜梅小很多,他不想女儿再次受到伤害。

老杜的行为是极端的,他回到宾馆,决定今晚要干掉汪海洋。

杜基培这里拿出在东京做杀手用的手枪,他检查子弹。

洗衣店这里,汪海洋要去给宾馆送床单,杜梅和他挥手,告诉汪海洋早点回来。

汪父漫无目的在哈市大街上寻找着杜梅,他拿出汪海洋的照片,询问人们是否看到过他。

傍晚。

一轮红日已经落山。

汪海洋开着面包车,在路口等红绿灯,当亮起绿灯后,他的表情喜悦,马上就能回去。

“砰!”的一声!

随后又“砰!”的一声!

面包车玻璃被打碎,汪海洋双手离开方向盘,脚上踩着油门,路边一个人被撞飞,正是汪父。

献血顺着面包车,流淌到马路上,汪父嘴角也流出献血,父子两个人的血液,融合到一起。

杜基培站在人群中,他的表情冷酷,目光直勾勾看着洗衣店。

杜梅听到声音,从洗衣店内走出来,面包车周围有很多人,众人围观着,并没有人上前。

汪海洋已经死去,汪父似乎有感应一般,他爬到面包车附近,奋力拉开车门,当见到汪海洋一瞬间,他的瞳孔变大,嘴里呜咽着,说不出话。

杜梅见到汪父浑身是血,她的表情惊讶,不知他为何在这里。

“怎么是你?”

汪父用尽最后一口气说:“他是我们的孩子。”

杜梅惊声尖叫!

她把汪海洋的尸体从车上拽出来,献血染红她浅黄色衣服,此时,就像圣母抱着耶稣。

人群的议论声,让杜基培精神崩溃,他把自己的外孙子打死,而且女儿和外孙子发生关系,人间悲剧降落到他头上。

杜基培紧闭双眼,举起手枪,对准自己太阳穴,勾动扳机,“砰!”的一声,杜基培开枪自尽!

杜梅远远看着这一切,画面切换到第一视角,观看这一切的人群,对她避之不及,所发生的事,漠不关心。

镜头缓缓升空,俯拍着这一切,随后画面变黑,出现字幕:

“人间的故事就像观众看电影,很多说人生是否在演戏,社会就像电影,我们每一个人都是演员!”

电影完!

在场的观众如鲠在喉,如芒刺背,如坐针毡。

一时之间不知如何是好,这是一部极具禁忌的电影,人类最阴暗的角落,被《江边的汪海洋》描述出来。

每一个人,是否有勇气面对自己不好的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