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天柯南根本不敢回事务所,他无法对毛利父女解释自己的伤是怎么来的,
只能欺骗他们说自己是留在博士家和灰原哀玩才一直不想回家,也所幸正好这段时间是暑假,要不然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能糊弄过去。
至于“鹤川江又疯了”,那是史蒂夫找的借口,家里来了两个大伤员还在楼上做了个手术,这家主人总不能一眼也不出来看,
再者凭着鹤川江和他们的关系,就算外出不在家电话也总要打一个慰问慰问,
于是当阿笠博士给江风客电话没打通的时候,史蒂夫很自然的编了一个“他精神又不正常了,吃药在楼下休息”的假话。
至于说鹤川江还没有好,那纯属是史蒂夫在胡扯,家里现在只有他一个人,江风客都不知道跑到哪里鬼混去了。
这边在厨房里猛猛炫饭的史蒂夫听到手机传来的警报声顿时一噎,从监控里看见来人是阿笠博士连忙给江风客发了条信息,
然后快速的将自己极其良好的精神状态伪装成一种萎靡不振的模样,脚步飘忽的迎到博士面前。
史蒂夫先是关切的询问了一下两个伤员的情况,又十分热心的拉他去楼上拿了一袋子药递给他,说这是治疗啥啥啥的好药云云。
阿笠博士感动的握住他的手,又擦了擦眼泪,简单说了两句就提出自己是来接替他照顾鹤川江的。
史蒂夫那当然是连连拒绝,嘴上找着言辞恳切的理由,心里暗中吐槽老头照顾谁啊,整栋房子就他一个人,难道是留下来照顾那个空房间啊?
成功被说服的阿笠博士很快被史蒂夫扫地出门,啊不是,被劝了回去,说什么还是两个小孩子更需要照顾的冠冕堂皇大话,搞的胖老头拿着药千恩万谢的又开了回去。
待他开车一走,史蒂夫一溜烟跑回厨房继续炫他的饭,一边吃一边暗中感慨,这个家没有他,迟早得散。
等到傍晚的时候在外面鬼混的江风客才施施然的回到鹤川宅,像个幽灵似的史蒂夫立马飘荡过来:
“厨子,你那两个实验体被人揍成了那个狗样子,博士还天天询问你的情况,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帮你忙的有多辛苦”
“噗嗤,”江风客一下子乐了出来,史蒂夫以为他是在嘲笑自己,就想和他掰扯掰扯,这时候他才发现江风客好像并没有在听他讲话,而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江?”史蒂夫嬉闹的神色一下子消失的无影无踪,态度正经了起来。
江风客对他摆了摆手,向后仰倒躺在客厅纯白的地毯上,仰头望向头顶的水晶吊灯,嘴角挂着压制不住的笑意,
这几天他去收网了,收的任务三的网,现在只剩最后一个红方存活,那人有极大可能就是毛利小五郎。
祁哥那边开始收帷幕计划的大网,等大网完全收完,任务二必定一举完成,他们现在只剩未定的长生了。
“史蒂夫啊,”江风客视线滑落到他的身上,目光中带着他所不能理解的疯狂:“最迟三个月,你必须研制出先生想要的结果”
史蒂夫神情一肃:“我争取,你要是没事我现在就去工作了”
雪莉,江风客眼神中杀意弥漫,最后三个月,没有时间了。
阿笠宅。
卧室门被嘎吱一声推开,灰原哀将一杯热水放在他的床头,又拿起药瓶倒了几片药递了过去:“吃药”
眉间一直蕴藏着一抹思索的柯南听话的吞下药片,喝了一口热水迟疑着说:“我好像以前见过君度”
灰原哀豁然抬头,柯南点头:“那是我小时候,在一家小饭店看见的他,当时他身边还跟着一个黑皮金发的年轻男人,我问君度他们是做什么的,他说他们是……”
“是什么?”
“牛郎。”柯南做了个一言难尽的表情,原来自己那么早就和这个组织相遇过。
“那个黑皮金发的人应该是君度手下,”灰原哀没有理会牛郎:“那个FbI曾经和姐姐说过他现在最大的竞争对手就是君度的金毛”
“你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吗?”柯南又一次激动起来,笑死,区区骨折,根本不能浇灭他对追寻组织的热情。
“好像是叫……”灰原哀眯起眼睛回忆:“安室”
柯南拖着一条胳膊斗志昂扬的爬下了床,打开电脑试图搜索关于“安室”有关的事情。
灰原哀坐在一旁摇头:“不会有结果的”
“不试试怎么知道?”柯南查了半天嘿嘿一乐,指着电脑笑道:“灰原你看,咱们米花还真有一个跟安室有关的东西,喏,安室侦探事务所,”
说着站起身子:“我打算过去看看”
灰原哀一言难尽的看向他打着石膏的手臂:“现在?”
柯南脚步一顿,哈哈干笑了两声:“怎么可能,我,我就是想回床上休息,过两天拆了石膏再去”
……
夜深人静,阿笠博士的呼噜震天。
匍匐趴在小床上的灰原哀缓缓睁开了眼睛,看了一眼另外两张床上睡熟的一大一小,悄悄起身下床走了出去。
穿过幽长黑暗的走廊,灰原哀一路抵达底下实验室拿起桌上的电话拨出熟悉的号码。
电话里嘟嘟响了几声,然后传来宫野明美温柔的声音:
“您好,这里是宫野明美,我现在不在家,有事请留言”
“姐姐,”灰原哀声音又轻又柔,带着无尽的眷恋与委屈:“我好疼啊,我好想见见你,不知道鹤川哥什么时候才能把通灵者找来……”
灰原哀絮絮叨叨说了十来分钟,才揉了一下眼睛,放下电话蹑手蹑脚的走回房间,见他们两人依旧睡的很香,才放心的重新钻进被窝。
组织基地。
江风客翘着二郎腿抽了对面伏特加一颗牌,看着手指里捏的“小王牌”,不禁啧了一声将手里的牌打乱重洗。
伏特加也抽了一颗他的牌,看着手里熟悉的“小王”,沉默了一下,也快速的将牌打乱重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