传说在远古之时,天帝之女思凡入尘与人间天子相爱...
“停。”
孙家祥才刚起开头,孙国瑞连忙喊停,短短一句话,槽点太多他都不知道怎么吐槽,只能生硬的憋出来一句:“大哥,远古时期还没有天子吧。”
在这个世界,太古,远古,上古的划分虽然没有明确的说明,但在民间流传的小说中也好,官方的记载中也罢,都有明确的分界点。
人类的第一次使用文字记事开始,太古就迈入了远古。
而远古跟上古的分界点更是明显,人王认父,远古人类正式拥有了与各个种族抗争的能力。
而最后的三阳入天,则标注着上古纪元的结束,近古纪元的到来,人类正式成为天地间的主宰。
现有的记载或多或少都有冲突,但大体的方向上是这样的。
也就是说,在远古时期,人类还在残忍黑暗的环境之中摸索,虽不如太古之时如无根浮游,随波逐流,但也自身难保。
这种时候若是冒出来个天子怕是远古人类做梦都能笑醒。
孙家祥自是知道这些,但传说毕竟是传说,哪里能够当真?
他没有在意大多数传说的共通性,毕竟是有系统的人了,他是最清楚天玄世界是如何形成的,所以对于这些传说也没什么敬意。
“别打岔。”孙家祥没有作什么解释,只是安安稳稳的给孙国瑞讲述天女湖的故事。
像记忆中模糊的那些故事一样,仙女下凡私配凡人引得天帝大怒。
前面的故事走向还很熟悉,毕竟就算记忆在模糊,牛郎织女,七仙女与董永的故事早就刻在了骨子里。
可后面的故事,怎么越来越有向悲剧转变的意味。
牛郎织女再不济也有个念想,可这故事里的天子与天女。
好家伙,天父跟天帝杠上了。
天帝是居住在苍天之上的最高统治者,并非苍天意志。
而那位天父,不管排行老几,地位绝对比苍天要高的。
天子与天女的相爱引得上天意志与天帝大打出手,地裂山崩,洪水席卷整个王庭,这时候,天女挺身而出自绝与天,这才让交战的双方罢手。
天子悲痛万分,却也只能按着天女的遗愿将其就地埋葬。
就在埋好天女的那一刻,奇迹发生了,碎裂的山脉恢复如初,肆虐的洪水被引到天女坟地形成了一片一眼望不到边的汪洋大湖。
天女就在这湖中为静静的为天子守护着他的国度。
孙国瑞听完后人都有点麻了,别的不说,天帝之女若是真的与天子喜结连理孙国瑞打包票说天帝能开香槟庆祝。
天子是凡人不假,可一旦身死,那地位,可是蹭蹭蹭的往上窜。
天帝只是苍天的统治者,又不是圣天的统治者,能与一位天穹攀上关系绝对属于烧高香了是。
这编故事的人是怎么编的,一点靠谱的情景都没有太让人出戏了。
孙家祥知道淡淡的撇了一眼神情恍惚的孙国瑞,“知道这故事是什么时候开始流传开的吗?”
孙国瑞暗自思量,远古的故事,又事关天子,应该是从近古开始代代流传,到最后变了味瞎编,也情有可原。
毕竟这么久的时间跨度,总会出现些许偏差,就像他前世时候的某位财神,当过瘟神当过鬼帅,阅历相当丰富。
孙国瑞点了点头,刚想回答,便听孙家祥道:“没有错,就是介王圈养灾兽的时候传开的。”
“额...对,咱刚也想说不到两百年。”说完孙国瑞又不放心的解释了一句:“毕竟这故事里的错漏太多了,跟民间的神话传说大相径庭,一看就是现在人编造的。”
说道后面,孙国瑞只觉灵光一现,他忽然明白了孙家祥讲述这个故事的用意。
这故事明显是介王放出来掩盖灾兽一事的。
介国与大多数王庭不同,他是正儿八经的老牌王庭,更是拥有着六七百年比大梁还命长的历史。
在这么悠长的历史背景下,难免会拥有什么不为人知的后手给皇朝来一记狠的。
介天,灾兽,后手,这才是介国能够在三朝的夹缝之中保持有用祭祀权的依靠。
他向孙家祥确认道:“这消息是介天子放出来的?”
孙家祥点点头:“八成把握,绥都的百姓多多少少都会知道这个故事的部分内容,国瑞啊,百姓的力量虽然弱小,但绝对不是可以忽视的力量。”
孙家祥知道这话没什么说服力,民如水君如舟,可问题的是天玄的舟根本不是依靠水拖着。
百姓的反抗只能伤到官吏,威胁到天子的可能性太小太小了。
但他还是要说,作为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就算不能把十六字真言带到这个世界也不能让自身融入天玄的大杂烩之中。
他用手指指着平静的湖面道:“你看到了什么?”
孙家祥看向湖面,百姓的愿力漂浮在湖面上方,那淡淡的圣洁白光染的湖水银波灿灿,虽不明其具体用意,大概也能猜到些许功效。
但孙国瑞就不同了,离开了肃国的他能力指数直线下降,他看向湖面,除了碧波的湖水流动,淡淡的清音入耳之外实在看不出其他。
难道灾兽就藏于湖底?
孙国瑞皱眉沉思,他唯一见过的异兽就是咪咪,那玩意都不知道是不是灾兽,可那玩意儿自身自带的特性却让孙国瑞记忆深刻。
我所见,故所在。
莫非湖中的灾兽也拥有这般特性。
他的双眼紧紧的盯着湖面,似乎想透过湖面找到隐藏在湖面底部的灾兽。
孙家祥淡淡开口询问:“可有所见?”
孙国瑞摇了摇头,老实回道:“大哥,咱看不出来,这湖是湖,水是水,好像也没哪里不同。”
孙家祥解释道:“百姓的愿力覆盖在湖面上,若我所料不差,介王应当是想将灾兽变成故事里的天女。”
“哦?”孙国瑞好奇道:“这有可能吗?”
孙家祥道:“我也不知,天子的手段,上天的威势,六百年的传承,我只能当他是有的。”
孙国瑞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想到自家的咪咪,他似不确定的问道:“您告诉咱这些,难道是想让咱现学现搬?”
孙家祥差点忍不住一个脑瓜崩上去,只是一想国瑞都这么大的人了,脸上有伤也不好看,这才忍住。
“等你见识过灾兽的威能在说。”
“哦。”
孙国瑞点头应下,但左等右等也不见孙家祥把灾兽拎出来让他瞅瞅模样,终忍不住问道:“大哥,咱们还要等多久。”
这时候,后方传来马蹄响动,两人转头看去,孙家祥脸上露出了些许笑意,“能抓出灾兽的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