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通,完全想不通。
没理由,完全没理由。
但躺在自己怀中的这个女子,告诉了张拯一个残酷的事实。
那就是自己坚守了十九年的贞操,不见了!
莫名其妙。
就这么莫名其妙的没了?
张拯翻了个身,但是崔淑的脚还搭在张拯的小腹上面,所以张拯的动作再轻微,还是弄醒了初经人事的崔淑。
崔淑睁开了眸子,脸上露出招牌式的微笑,也不开口,就这么默默的和张拯对视着。
崔淑吐气如兰,还带着一丝幽香的体味钻进了张拯的鼻孔。
张拯瞪大了无辜的双眼问道:“为什么?”
崔淑拉了一下被子,将露在外面的香肩隐去,看着张拯无辜的眼神笑着回道:“我想要一个孩子。”
“我的正妻只能是公主……”
“我知道,我也没打算嫁给你。”
简单的一问一答之后,张拯更懵了。
“我二十二岁了,马上就要到了人老珠黄的年纪,我只想要一个孩子。”
崔淑开口了,脸上的微笑忽然隐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丝幽怨。
“那为什么会选择我?”
张拯则是更加疑惑,既然想要孩子,那就堂堂正正光明正大的嫁人啊。
若是在后世,二十二岁的年纪正值风华正茂,在大唐,虽然这个年纪比起十三四岁就已经为人母的女子来说确实大了一些。
但以崔淑的姿色,只要招一招手,想要娶她的人不知凡几,完全没必要这么不明不白将自己逆推啊。
“我挑来挑去,整个大唐,除了我兄长之外,也就只有你能入我眼,不找你找谁?”
崔淑回答得理直气壮,仿佛天生就该这样的。
“呃……”
张拯被噎了一下,然后弱弱的说道:“未婚孕子,那你的名声……”
“名声,叛出家族,又进了书院这个男人堆里,我还有名声可言吗?”
崔淑又恢复了那幅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张拯反问了一句。
不等张拯回答,继续说道:“我只是个小女子,什么国仇家恨的我不懂,向崔家报仇的事情有我兄长去做就好,我只想好好的过日子。
而整个大唐,能入我崔淑法眼的男子,也就只有你一个罢了,我了解过你。三年前的长安大纨绔,现在的大唐第一俊杰。
虽然我不明白为什么你要藏拙那么多年,但是我也不想去弄明白,我只想要一个孩子。
以我之聪慧,再加你之才智,我们俩诞生出来的血脉,一定会是这个世间最出彩的孩子。”
“是这样吗?”
张拯皱起眉头,随后又舒展开来。
事情已经发生,再去谈为什么已经没有任何意义。
崔淑都能如此洒脱,若是自己再去纠结,反倒显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女子。
再者说来,难道以自己如今的财力物力还养不起一个女人和一个孩子?
至于公主,她敢有意见?
日后再说吧!
所以张拯直直的对上了崔淑一双眼含秋水的眸子,露出了猥琐的笑容。
崔淑看着张拯脸上莫名奇妙的古怪笑容有些不明所以。
但下一秒,张拯忽然就堵着了她的嘴唇。
“唔~”
崔淑嘤咛了一声,想要挣扎一下,但是张拯一个翻身,崔淑便只觉得自己一瞬间就被某个不知名的东西塞满。
在崔淑一脸难以置信的神色之中,张拯伸手将被子一拉。
然后就是。
“咯吱……咯吱……咯吱……”
说不清道不明的声音在崔淑的闺房之中响起,有女子的娇 吟声,有男子的呼吸声。
……
“数日”后,张拯瘫倒着,忽然很想来根烟。
崔淑则是用被子将脸蒙着,不敢看张拯一眼。
张拯还欲再战,崔淑洁白的小臂忽然自被子里伸出抵在张拯的胸膛上,声若蚊蝇带着哭腔说道::“疼,肿了,放过我吧,知道错了。”
“哇哈哈哈哈哈……以为就这么取走本公子坚守了十九年的贞操不用付出代价吗?”
张拯一阵贱笑,不过这话也就是吓吓她。
张拯神清气爽的起床穿上衣服,来到厨房看了一下食材,见有鸡蛋和面粉,便生起火来。
然后娴熟的将面粉取出,净过手脸之后开始加水揉面。
待面图在发泡的时间,又取出一个小碗,将鸡蛋打开搅和搅和,加点水加点盐放到蒸笼上开始蒸,这才开始炮制发好的面团。
做了一碗鸡蛋糕,几个包子,敖了一碗小米粥。
自己率先吃过一点,才来到崔淑的闺房门口说道:“你的教材我拿去用一下,桌子上有早餐,待会儿记得起来吃。”
张拯说完不等崔淑回到,便从案几上找到自己今天要用的教材抱在手上,打开院门扬长而去。
他知道,有自己在这里,崔淑肯定是不好意思起来吃东西了。
躺在床上的崔淑,在听见张拯关门的声音之后,偷偷将被子掀开一条缝。
确认张拯真的走了之后,这才一瘸一拐起床穿衣。
看着洁白床单上的一抹嫣红,崔淑咬着牙,脸上忽然浮现出一抹羞涩。
太胆大了,崔淑从来没想过有朝一日自己竟然会做出来这种事情。
但双腿之间传来的疼痛之感告诉她,这一切都是事实,而且是出自自己之手的事实。
崔淑取出一把剪刀,将床上那一抹嫣红剪下,无力的靠在床边,整个人忽然抽泣起来。
她的心里,远没有她的嘴上说的那么洒脱,如果有选择,哪个女子不想开开心心欢欢喜喜的嫁给自己的意中人呢。
偏偏,他有婚约,偏偏,她有傲气。
出门之后,张拯伸了一个懒腰。
心里面神清气爽的同时,也不免有些愧疚,他不明白这一抹愧疚究竟是对谁的。
是崔淑,是清河,还是小绿裳?
或许都有吧,但事已至此,张拯也没有办法让时光回溯。
抱着书本走下翠微山,张拯一眼就看见了站在山下直勾勾盯着自己看的小胖子李泰。
李泰的眼中满是狐疑之色,见张拯走近,整个人像是小狗一样的在张拯的身上嗅来嗅去。
然后不顾张拯满头黑线自顾自的说道:“嗯,桂花香,是这个味道没错。”
然后眼神一变,严肃对着张拯说道:“我警告你,正妻的位置永远是清河的,你要是敢宠妾灭妻,我饶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