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那个时空的大唐,在贞观八年的时候国力还远远谈不上强盛。
没有多余的精力,也没有多余的财力 去消化吐谷浑的大片国土。
是以李靖在伏允自杀,伏允的儿子向大唐投降,并且承诺愿意永为大唐藩属之后就班师回朝了。
可以说历史上的大唐,在与吐谷浑一战之中是没有捞到什么好处的。
张拯在书房已经坐了三个时辰。
未来的道路在张拯的脑海之中逐渐清晰起来。
张拯对于这两件事情想出来的唯一对策就是以不变应万变。
娶公主,那就娶呗,县伯府也不是养不起一个十一岁的小女娃。
出征,那就出征呗,反正不管跟哪一路大军,最后都能捞到军功。
几乎完全就是去镀金熬资历,没有什么难度。
直到李世民的銮驾回宫弄出的动静才将张拯惊醒。
张拯拉开别墅的大门,朝李世民和长孙的銮驾远远的拱手行礼。
待李世民的銮驾走远,抬头看了看天色,也差不多快要到晚饭时间了,便简单的收拾了一下,然后背着手朝崔淑的别墅走去。
崔淑的别墅距离张拯的别墅不远,整个翠微山的别墅都是同样的制式,从外形上看不出什么差别。
好在有门牌号可以认,所以张拯几分钟就走到了崔淑的小院门口。
张拯抬起手,轻轻扣响了小院的大门。
不一会儿,已经换上一套窄袖仕女裙子,腰间还系着围裙的崔淑便拉开了小院的大门。
“张院首来了,请进。”
崔淑的脸上带着客气而又不让人感到疏远的微笑,侧身让开了一个身位。
张拯点点头,便背着手走进了小院子。
崔淑将大门关上,快步来到张拯前面为他带路。
张拯尽量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从崔淑被围裙勒得只堪盈盈一握的腰肢,而后目不斜视的走进了客厅之内。
“还有两个菜就好了,张院首稍候,若是等候无聊,案几上有我兄长从崔氏带出来的一些孤本典籍,张院首可随意翻阅……”
将张拯安顿在客厅,崔淑又袅袅的扭动着腰肢朝厨房走去。
张拯跪坐在客厅里,打量着客厅的陈设,看起来和崔淑本人一样,干练而又简洁。
至于什么孤本典籍,张拯是一概不感兴趣的。
于是张拯就百无聊赖的开始东瞅一眼,西瞅一眼等着开饭。
一炷香的时间很快过去,崔淑换下了围裙来到客厅之内对张拯说道:“还请张院首移步餐厅用膳。”
“有劳了……”
张拯起身朝着崔淑一拱手,然后便跟着她来到了餐厅。
四菜一汤,一壶葡萄酿,分量刚好足够两个人吃。
崔淑似乎认真的去研究过炒菜一道,就连摆盘看起来都很赏心悦目。
不过张拯如今已经不追求好看了,好吃才是正道理。
大家都是经过书院熏陶的人,同桌而食也不会有什么不自在的地方。
所以张拯也不客气,率先伸出筷子夹了一筷子爆炒鹿肉尝了一下。
刚一进嘴,张拯的眼睛就亮了起来。
崔淑的厨艺,比起县伯府的大厨也不遑多让了。
崔淑倒是不怎么动筷子,只是面带微笑的看着张拯狼吞虎咽。
“有米饭吗,给我来一碗。”
吃到一半,张拯感觉似乎差了点什么,红烧肉不得配米饭吗?
“我去盛。”
崔淑站起身来,给张拯倒了一杯葡萄酿,然后便去给张拯盛来一碗米饭。
“崔先生吃菜啊……”
“小女子不饿。”
“崔先生喝酒啊……”
“小女子不胜酒力。”
吃饱喝足,张拯脸上露出一丝尴尬的笑容,这场面,整得好像自己才是主人似的。
不过好在张拯脸皮够厚,尴尬也就是一瞬间的事情。
崔淑再次为张拯斟满一杯葡萄酿道:“张院首请。”
“崔先生真的不来一杯吗?”
“不了,小女子不胜酒力。”
张拯闻言也不在劝,虽然说这种酒喝起来喝果汁没什么区别,但是既然崔淑不饮,张拯也不会强行去要求。
端起杯子一饮而尽,张拯就想起身告辞。
但是今天的葡萄酿后劲好像格外的大,张拯刚刚起身,只觉得一阵天旋地转。
然后一个踉跄坐回了座位上。
“酒里有……”
张拯最后一丝清醒的意识扫过了崔淑似笑非笑的脸,眸子之中满是迷惑与不解。
他和崔淑无冤无仇,甚至连交集都很少有,也就不存在设防一说,他不明白为什么崔淑会给自己下毒。
还没来得及说出那个毒字,张拯就两眼翻白便失去了意识。
见张拯失去意识,崔淑明媚的脸上露出无限娇羞之意。
然后走到张拯身前深呼吸了几口气,将张拯扶着朝自己的闺房走去……
“咯吱……咯吱……咯吱……”
一夜不语。
……
张拯做了一个梦,准确的来说是一个春梦。
在梦里,似乎是崔淑邀请他共进晚餐来着。
然后他就去了,再然后。
……
……
好像刚刚进入正题,张拯就一个激灵给自己吓醒了。
张拯一下子睁开眼睛,只觉得右手边的手臂好像已经不是自己的了一样。
然后张拯转头看去,就看见了令人血脉偾张的一幕。
不是梦!
崔淑真的就躺在自己的怀中,一瞬间,张拯有些懵逼,又有点怀疑人生。
昨夜的记忆如潮水一般朝张拯的脑海之中涌来。
昨天发生了什么?
他记得自己好像和崔淑一块吃饭来着,为什么吃完饭就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张拯默默的看着在自己怀中熟睡的崔淑,长长的睫毛随着呼吸的起伏颤动。
如瀑布一般的黑发一大半搭在自己的胸膛,另一半散乱在枕头上。
完美到近乎无可挑剔的脸庞还带着一丝酡红之色,宛若醉酒之后的微醺,嘴角微微上扬,像是梦到了什么开心的事情。
往下,是如凝脂白玉一般裸露在空气之中的香肩,再往下,嗯,是被子!
望着窗外刚刚蒙蒙亮的天色,张拯将另外一只手臂枕在自己的脑袋下面。
然后开始怀疑起人生。
我是谁,我在哪,我从哪里来,要向哪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