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女……女侠……”为首之人挣扎着坐起身,满脸惶恐之色,浑身颤抖不止。
拓跋灵没理会为首之人,提着银枪,迈着轻盈的步伐,慢悠悠的走到为首之人的面前,然后蹲下身子,冰冷的目光,紧盯着为首之人的眼睛。
“你……你想干……干嘛?”为首之人害怕极了,哆哆嗦嗦地问道。
“你是不是觉得,我杀了你的那些手下,就会放了你?呵呵……你错了!我是杀了他们,因为我看不惯你们欺压百姓,草菅人命的行径!更重要的是,你居然还对我说出那种污秽之语!”拓跋灵语气阴沉的说道。
“呃……”为首之人顿时傻眼了。
“你……你……你饶了我吧,我家上有老,下有小,没了我他们吃不饱……”
“当初,孟元思给你银票,让你放过我们,你为何不放过呢?”拓跋灵冷哼一声,突然间,手中银枪挑向为首之人的胳膊。
“喀拉……”为首之人发出一阵惨叫,胳膊耷拉了下来,随后他整张脸变成了猪肝色,显然伤得不轻。
“你……你想怎么样?”为首之人恐惧的望着拓跋灵,这个时候,他终于明白,为何自己这些手下都打不过她了,原来这个女人根本不是表面上那么简单。
“我觉得有些不对,按理说,你们日夜兼程,即使是发现了掉队的商贾,也只是会讨要一些钱财,再继续赶路,今日,你们却反其道而行之,非要杀了我们,怎么,难道你还有什么秘密不成?是怕我们看到了什么吗?”拓跋灵蹲在他的前面,轻声细语地问道。
“我……我……”为首之人犹豫着,吞吞吐吐地,半晌说不出话来。
“看来我猜的果真没错!”拓跋灵冷哼一声,伸手拔出了插在为首之人胳膊上的银枪,然后将长枪横在为首之人的脖颈上。
“别……别杀我……”为首之人吓坏了,急忙说道:“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这……这是刚刚抢的你们的钱!”
为首之人哆哆嗦嗦地从胸口袋子里,掏出了厚厚的一沓银票,递给了拓跋灵。
拓跋灵接过银票,毫不犹豫地揣进了自己的口袋中,旁边的孟元思顿感一阵肉疼,嘟囔道:“我的银票啊,刚出贼手,又进贼窝。”
拓跋灵才懒得理会孟元思,而是盯着面前之人:“你知道的,我对钱没有兴趣,我行侠仗义这么多年,从未碰过钱,我对银票没有一丝一毫的兴趣。说说吧,你们这么急急忙忙的,还要杀人灭口,到底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你说的话,我听不懂,求求你,饶了我吧,我真的只是想杀人劫财,求求你了,饶了我……”为首之人跪伏在地,苦苦地哀求道。
“我可不喜欢滥杀无辜,所以,你可以选择活或者是死,但是,你要记住,我可以让你活,我也可以让你死!”拓跋灵淡漠的说道,声音不含丝毫的情绪波动。
“女侠,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为首之人无比诚恳地说道。
“好吧!既然你不愿意说,那我就送你去见阎王爷!”拓跋灵淡漠地点点头。
“等一下……”为首之人连忙喊道。
“嗯?”
“我可以告诉你,但是,我希望你不要杀我!”为首之人咽了咽唾沫。
拓跋灵微微皱眉:“哦?我倒要看看,你能说出什么花儿来。”
为首之人深吸一口气,缓缓道:“女侠,我真的不能说,说了的话,我的家人也是死。”
“哦?是吗?”拓跋灵手起枪落,为首之人的一条臂膀,飞上了天。
孟元思站在一边,张大了嘴巴:“这……这女人,这么凶悍,看样子,我的好兄弟沈烁,吃了不少苦啊,看样子,这钱,是要不回来了。唉……”
“啊!”为首之人急忙捂着断臂,哀嚎之声,响彻云霄。
“说不说?”拓跋灵再次举起了银枪,威胁道。
“我……我说!”为首之人痛得面容扭曲,他咬着牙摇头道。
“快说!”拓跋灵长枪指着该人的喉咙。
“我们……我们是奉将军之命,前去和云国大军碰头的,将军让我们带着银子,去找云国大军购买他们的盾牌,听说他们的盾牌可以防范永州的火器,我们的将军听闻之后,觉得可以试试,于是,便派人去了云国,结果,他们大军把盾牌和制作盾牌的匠人都待在了军营里,无奈之下,我们只得去找他们大军,购买了几十个盾牌,带回了梁国,想先试一试,如果可以的话,我们梁国便会大举找云国购买这种盾牌,有了这种盾牌,我们也会无惧这永州的火器,到时候,永州便唾手可夺了!”为首之人低声地解释着。
“原来如此!这梁国还真是贼心不死啊!”拓跋灵说道。
“这个消息很重要,得快点赶回去,告知沈烁!”孟元思在一旁搭腔。
“梁国贼心不死?告知沈烁?”为首之人诧异了:“你们不是梁国人?你们到底是什么人?”
“哼,告诉你也无妨!我们乃是永州城人士!”孟元思昂首挺胸的说道。
“永州人?”为首之人愣了一下:“你们!好哇!永州人,你们还敢出现在我梁国境内!”
“那又怎样?反正没人知道!”拓跋灵打了个哈欠,随意无比地说道。
“你们什么意思?”为首之人慌了神,后退了几步:“你们不是说要放了我吗?”
“放了你?是啊!”拓跋灵点了点头:“滚吧!”
“真的?谢谢,谢谢你们!”为首之人松了一口气,转身就跑。
拓跋灵冷笑一声,长枪猛然掷出,直取为首之人的后背。
噗嗤……
血水四溅,鲜红的液体喷洒在地面上。
“啊!”
凄厉的惨叫声传遍山谷,为首之人扑通一声,摔倒在地,身躯剧烈抽搐着。
“哎呀妈呀,太血腥了!”孟元思被吓了一跳。
为首之人口吐血沫:“你……你食言……”
“我是放了你,也答应放了你,可是,我手上的银枪不听话,我有什么办法?”拓跋灵冷冷地说道。
“别,别杀我,别杀我……”
“噗嗤……”又是一枪刺入,直接穿透了这个为首之人的心脏,为首之人瞪大了双眼,倒在地上,死不瞑目。
孟元思咽了咽唾沫,不由得缩了缩脖子,这个女人实在是太狠了!
“走!”拓跋灵冷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