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肯定不会的呀,你这么可爱,你二哥怎么可能会关你呢。”沈烁宠溺地摸了摸云初的头发,说道。
云初伸手打掉头上的手,侧着身,看着坐在床沿上的沈烁:“香皂哥哥,你就别骗我了,我虽然笨,但我也不傻呀,我知道,现在整个云国,都是二哥和他舅舅的天下,他们说一不二的,不然,也不会违背我父皇的意愿,把我嫁到陈国了。”
像是想到了什么事情一般,云初突然坐了起来,双手搭在沈烁的双肩之上,目光闪闪:“香皂哥哥,我们去把我父皇救出来可好啊?只要救出来我父皇,一切问题就都可以迎刃而解啦。”
沈烁摇了摇头:“皇宫内,尽是高手,就凭我们几个人,是很难救出你父皇的。”
云初顿时泄了气,重新躺到了床上:“那可怎么办啊?我二哥肯定不会放过我的。”
“别担心,我和你的香皂哥哥,还有跟你娘有一腿的那个人,都会保护你的!”关婧将沈烁赶走,自己坐在了床沿上。
“嗯哼!”窗外忽然传来一声咳嗽:“小女娃,药可以乱吃,这话不能乱讲啊。”
“嘿!”沈烁气不打一处来:“糟老头,敢骂我女人?”
“小子?腿不想要了?”苦林声音从窗外传来。
“苦林叔叔,不准欺负香皂哥哥!”云初从床上爬了起来,朝着窗外喊道。
“我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窗外的苦林叹了一声,便没了声音。
“什么你的女人?”关婧啐了一口:“我什么时候答应成你的女人了?刚才在大街上也是,动不动就喊我是你的女人。”
沈烁尴尬地挠了挠脑袋,笑嘻嘻地凑近了她:“我错了嘛,婧儿……”
云初不解:“关婧姐姐,上次你不是说,你是香皂哥哥的第一个女人,那思怡是第二个,我是第三个吗?”
关婧顿时如同喝醉了一般,脸变得通红,赶忙捂住云初的嘴:“瞎说!我什么时候说过这话?”
云初好不容易才掰开关婧的手指,喘着粗气:“明明就有!我记得在香皂哥哥拜师之后,你说过的!”
关婧慌忙站起身,瞅了沈烁一眼,说道:“我没有说过!你不要瞎想!”说完话,关婧红着脸,跑了出去。
云初更是不解了:“关婧姐姐为何要撒谎呢?”
“小子,还不追出去?”苦林打开窗户,瞅了一眼沈烁:“真是个木头。”
沈烁闻言,连忙翻身走了出去。
“云初呀,这小子跟个木头似的,有什么好的,让你这么维护他。”苦林探着身子,看着床上的云初。
“嗯……”云初翻着眼睛,想了想:“香皂哥哥就是很好呀,除了父皇和苦林叔叔外,就只有他对我最好了。小时候母妃跟我说过,以后长大了,一定要找个对我好的人做我夫君,我觉得香皂哥哥对我很好,我就想他做我夫君。”
关婧没用过香粉,却有着一种异于常人的香味,沈烁本就是二十一世纪的人,自然知晓,这玩意儿叫荷尔蒙。
沈硕的“狗鼻子”可不是吹的,寻着零星点点的香味,沈烁跳上了屋顶。
关婧正坐在屋顶上,双手手肘抵在膝盖上,撑着头,看着满天繁星。
沈烁默不作声,在关婧旁边坐了下来,看着星空。
“你知道吗?在我小时候,我爹总是喜欢出去赌博,赌博输了钱便去喝酒,喝完酒就打我和我娘亲。”关婧抬起手遮挡住眼角,语调低落:“我和我娘亲都是无辜的,他却不顾我们的反抗,狠命地用鞭子抽我们,抽累了,就让我娘给他做饭,吃饱了又继续出去赌,有一天,他向赌场借了好多钱,输没了,回到家,打完我们后,一把抱住我,想把我卖给赌场抵债,那时候,我才八岁。”
关婧的声音越来越轻,到了后面,哽咽声越来越浓。
沈烁紧握了拳头,关婧抹干净了泪水,轻轻吸了一口气,接着说:“那天夜里,我娘哭得很伤心,我害怕极了,我娘想要拉住我爹,可是,我娘那么瘦小,怎么会是我爹的对手,眼睁睁看着我爹抱着我往外跑,情急之下,我一口咬住我爹的手,我清楚地记得,那时候,我满口都是血腥味。我爹吃疼,把我丢了下来,一巴掌打在我的脸上,我昏了过去。等我醒来之后,我爹和我娘都不见了,后来邻居告诉我,我昏了之后,我爹还是想把我卖了,我娘情急之下,用剪刀插入了我爹的心脏,后来,我娘也自杀了。”关婧闭上眼睛,眼睫毛轻颤着,她深呼吸了一口气,睁开了眼睛,眸底的泪珠已经干了,她说:“邻居都说我是扫把星,克死了我爹我娘,他们甚至都不愿施舍我一餐饭,我便去流浪,直到被我师父发现。”
听完关婧的叙述,沈烁沉默了片刻,拍了拍关婧的肩膀,安慰道:“别伤心了,这些年辛苦你了。”
关婧微微垂眸,摇头道:“其实这么些年,我早已习惯,但是我怕,我怕遇到一个跟我爹一样的男人,我不想重蹈我娘的覆辙。”
关婧看着沈烁:“从你在萧家牢里把我救出来的那一刻起,我知道,我是喜欢上了你,可是,我怕,你以前的那些事,那些臭名昭着的名声,我不敢和你走得太近。”
“可是,与你相处下来,我发现,你与传闻中的不同,没有传闻的那样纨绔、那样不堪。但是,新的问题要来了,我也是女人,我知道,思怡还有云初,都对你芳心暗许,我不知道,以后还会不会有这样的女人。”关婧说完,仰望着苍穹,月亮挂在天空,银白色的月光洒落下来,照亮了关婧苍白的脸庞,也照亮了关婧眼里的忧虑。
“婧儿,”沈烁抓住了关婧的胳膊,将她拉到自己的怀里,“放心,我不会辜负你的。”
“那思怡和云初怎么办?”关婧靠在沈烁的肩膀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