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重啊。”沈烁颠了颠肩上的毒粉,“要是几十斤黄金,我能扛着飞起来。”
徐大成赶忙接过布袋子,打开一看,顿时有些疑惑:“沈大人,这是怕咱兄弟没吃的,大晚上去偷了这么多的面粉?”
“是啊,徐将军可以吃吃看,保证一命呜呼。”沈烁揉着肩膀,打趣道。
“这是毒药?几十斤的毒药?沈大人拿这么多毒药过来作甚?当饭吃啊!”徐大成吓得往后退了半步,差点儿把毒药撒出来。
“这可是好东西,跟你说,这玩意儿叫半刻丧命粉,虽然名字平平无奇,但是此粉融入水中,一旦沾上,身上立刻如同火烧碳烤,片刻之内,便可全身发烫而死,除非内力强劲,否则只能找个阴凉地方躺着。”沈烁斜睨了他一眼。
“阴凉地方躺着便可解此毒?”关婧问道。
“不不不,是阴凉地方躺着,尸体不容易发臭。”沈烁对着关婧眨了眨眼睛:“实在是居家旅行,杀人灭口,必备良药啊。”
“这么狠?”徐大成瞪圆了眼睛:“不行,我得去洗个手,万一晚上去青楼,摸了哪个姑娘,可能还要把自己给毒死。”
“别急呀。”沈烁从袖子里摸出两个鸡蛋大小的药丸,扔给了徐大成:“这是解药,弄个几桶水,一个水桶里放上一点,让士卒弟兄们一人喝一碗水。”
“好嘞。”徐大成接过解药,转身准备离去,突然停了下来,转过身,看着沈烁:“话说,如果我喝口解药,再往身上浇点毒水,那冬天是不是就可以不穿衣服了?”
“举一反三!徐将军,你乃大才!”沈烁竖起了大拇指,肯定地点了点头。
“对了,徐将军!弟兄们喝完解药后,再喊一半人来刺史府!我有重要任务交给他们!”
徐大成应了一声,转身走了出去。
这几天,刺史府大门紧闭,府兵一趟一趟地巡逻。
不要说是陌生的人,就连陌生的狗无意闯入府中,都要挨上两巴掌,审讯个半天。
赵家人也搞不懂沈烁在玩什么名堂。
“爹!”赵正青满脸焦急之色,在厅里不停地来回走动着:“那沈烁欺人太甚!让我带人去刺史府砍了他吧!还有那李庆!好言相邀,却从来不应。
赵文山翻眼瞧了一下赵正青:“慌什么,他只有那二百多人,如今还抽走了一半,有何惧?周边州道的兵卒,他一个也借不到,估计不出几日,此人便会放弃围剿了。”
“可他,他是赵如竹的儿子,身上肯定有那古方啊!”赵正青咬牙切齿:“若不趁早抓住他,等到那些人寻到他,咱们整个赵氏一族恐怕就危险了。”
赵文山叹息道:“那只能怪你蠢!人关在地牢里还能被他逃脱!连人家是怎么逃走的都不知道!现在人跑走了,你去刺史府行凶,不等于是告诉朝廷,我们赵家反了吗?你以为我们赵家有能力跟朝廷对抗?你个蠢货!”
“那我有什么办法?人就这么凭空消失了,我亲自检查过墙壁,没有洞口,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逃脱的,就跟当年赵如竹一样,如同老鼠一般……老鼠?坏了!地面上有个碗口大小的破洞,我当时没放在心上,是不是那个小洞里有什么机括?”赵正青忽然想起什么似的,惊骇地看向赵文山。
赵文山沉默片刻,站起身来:“你去看看。”
“家主,不好了,屋子外面的天上,飘着好多奇怪的东西!”管家气喘吁吁地跑了进来。
“奇怪的东西?”赵文山皱眉。
“是啊!”管家抬手擦了擦额角的汗珠:“那些东西慢悠悠地停在咱家上空,还有绳子系着,如同纸鸢一样,您快出去看看吧!”
赵文山听了这话,心头微微一跳,迈步走出了房间。
院子里,果然已经聚集了许多下人。
“咦?那是啥玩意儿啊?咋上面还有火呢?”
“哎呦喂,这玩意儿倒是稀奇!”
“那些绳子是干嘛用的?”
“看样子是固定那些东西的,怕他们乱飞吧!”
气冲冲地吩咐家奴把大门打开,赵文山被一众人围在中央走了出来,看到门外的沈烁,赵文山愣了一下,继而冷笑了一声。
“沈大人,你这葫芦里卖的究竟是什么药?”赵文山挑了挑眉毛,“弄这么多火纸鸢飘在我赵家上空是作甚?”
“火纸鸢?”沈烁朝着他眨了眨眼睛,“猜错咯,赵家主,那些东西叫孔明灯,又名热气球,哎呀,赵家主,您真的是不学无术呀~”
“你……”赵文山气得嘴唇直哆嗦,“好你个沈烁!你搞这些玩意儿到底是要干什么!”
“哎哟喂,别生气,千万别生气,”沈烁连忙摆手,“你说孔明灯呀,那个是本官最近学来的一种古老的咒术,赵家深耕钱州这么多年,我有点眼馋你们赵家的气运,于是,托高人教了这个咒术,专门用来吸你们赵家的财运、气运啥的。”
“吸气运?”赵文山愣了愣。
“是呀,”沈烁点了点头,“很快,你们赵家的气运,就归我沈烁所有咯。”
赵文山盯着沈烁,脸上露出了一丝诡异的笑:“沈大人,你莫不是疯了吧?难不成你认为,这些气运是你自己的?”
“哈哈哈哈,你猜对啦!这个古老的咒术,需要用到你们赵家人的血,恰巧,我娘也是你们赵家人!信不信由你了。”沈烁摆了摆手,摇摇晃晃地走开了。
“混蛋!”赵文山恨恨骂了一句,猛然转身看着赵正青,“你还傻愣在那里做什么!赶紧派人去将那些什么孔明灯给我射下来啊!”
“是,是。”赵正青这时候才反应过来,连滚带爬地往屋里跑。
一时间,羽箭齐发,黑压压的一片,朝着天上的孔明灯飞速射去。
原本在赵家上空飘飘荡荡的孔明灯纷纷飘落下来。
孔明灯上的毒水,如同暴雨般撒下。有的孔明灯还带有石块,落在人身上,砸出一团血雾,落在屋顶上,砸破了瓦片,毒水顺着洞口流到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