岳不群,华山派现任掌门,江湖上人送外号“君子剑”。
说他即是君子,剑法又好。
而且此人十分喜爱朋友,即使面对藉藉无名、或是名声不甚清白之徒,他也以礼相待,从不摆出华山派掌门、高人一等的架子。
虽然原着当中,此人后期黑化,深受读者厌恶,但那也是时势所迫,面对左冷禅的步步压迫却无力抵御,导致心态崩坏,被迫走上歧路罢了。
此时的岳不群,还是一个爽快人。
他来敬酒,谷雨自然给面子,当下举起酒碗一饮而尽,微微闭眼片刻之后,哈出一口酒气,叫道:“好酒!”
岳不群见他如此豪迈,也是端起酒碗喝干,笑道:“这是本地好酒,既然是好酒,那就多喝点!”
谷雨也岳不群爽快,也不禁露出笑脸,与之交流,两人吃吃喝喝,正吃的高兴之时,便听到酒店外面有马蹄声传来,由远及近,到了酒店门口停下,随后一道女子的声音响起:“小二,我找个人,请问有没有一个面相儒雅,约莫四十多岁的佩剑儒生在此……,好的多谢了。”
那女子一边说话,脚步不停,片刻后已经来到酒店大堂,随后来到谷雨所在包厢,将门推开,探出脑袋向里观看,笑道:“爹爹,你真在此,您这是跟哪位前辈一起吃酒呢?咦?姓谷的,你怎么在这里?”
谷雨在听到外面这女子的声音之后,便已经知道这此人的身份了,此时看到这女子面容,容貌俏丽,显然已经恢复了本来面目。
当下忍不住好笑道:“你是岳掌门的女儿?”
岳不群喝道:“灵珊,不得无礼!不像话!德诺是不是在外面,把他喊过来!”
他呵斥了岳灵珊之后,转头看向谷雨,笑道:“谷大侠,我与小女虽是初见,但也知道福州之事,你定然多有照拂,不群再次多谢了。”
谷雨哈哈一笑:‘那时候她扮作一个当垆卖酒的丑脸少女,除了没眼力界的青城粗汉,谁会注意到她,所以到时谈不上照拂,只是后来余沧海想把怒气撒在跟踪他们的华山二弟子身上,被我阻挡了一次而已。’
岳灵珊微微惊讶:‘什么,离开福州的那晚,阻挡青城派找茬的黑衣人,是你?’
谷雨笑着点点投标,看了微微愕然的岳灵珊一眼,转头对岳不群笑道:“令爱剑法不错,修为不低,只是江湖经验忒差了点,以后行走江湖,还是多有岳先生带着为好。”
岳灵珊秀眉微皱道:“我自走我的江湖,何须谷大侠操心?知道谷大侠武功高明,却也不用好为人师。”
这是仗着自己亲爹在场,施展小女孩脾性了。
谷雨自然不会和她一般见识,只是微微一笑。
便在此时,劳德诺走了进来,先是向师父行礼,随即对谷雨躬身下拜:‘那晚福州城外,多谢谷大侠阻拦,否则我们被余沧海殃及池鱼,那就受罪了。’
岳灵珊一惊:‘二师兄,原来你当时便知道出手的是谷雨啦?’
劳德诺道:‘我当然不知道,这不刚才在门外听到谷大侠的话了么。’
“哦。”岳灵珊点点头。
谷雨不提这事,对岳不群道:“岳掌门,你如今出现在江南,可是要接门下弟子合爱女,一起参加衡山刘正风的金盆洗手之礼?”
“正是。”岳不群道:“刘正风刘师弟,乃是恒山派的杰出人才,又是当地豪强大户,可以说雄踞一方,只是不知为何心灰意冷,要退出江湖。然则人各有志,他要金盆洗手,我们也去相送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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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和我没关系。”谷雨不以为意的摆摆手:“听闻衡山派的高手各个爱好音乐,那掌门莫大先生爱拉胡琴,一曲《潇湘夜雨》,听得人眼泪也会掉下来,而刘正风刘先生也酷爱音律,擅长吹箫,能吸引飞鸟倾听,可有此事?”
岳不群微微一怔。
他倒是知道莫大先生和刘正风两人确实爱好音律,也知道一个爱拉胡琴,一个爱吹箫,但是演奏水准如何,他就不知道了。
毕竟大家互相称呼师兄弟,彼此相互尊重。
尊重的前提,就是不能迫使对方演奏乐器。
就像当初渑池之会,秦王让赵王击鼓,乃是侮辱赵王一样。
所以他笑道:“两人确实酷爱音律,江湖人所共知。”
“那太好了!”谷雨笑道:“正巧我也酷爱音律,若是刘正风家有乐谱,正好观摩学习一番。”说到这里,他看了岳不群、劳德诺和岳灵珊一眼,忽然笑了:‘岳掌门,你放心,今日酒楼一回,我不会对别人说见过你们的。这就告辞。’
说着转身就走。
岳不群忙道:“谷大侠,再饮一杯。”
谷雨摆摆手,头也不回的走了。
岳不群忙追出门去,说道:“谷大侠,此地距离衡山镇尚远,何必急于一时,而且爱好音律乃是雅事,刘贤弟也是豪爽大气之人,你若诚心去求,他便是将那些乐谱送你,也是有的。”
谷雨哈哈大笑:‘我不喜欢求人,我喜欢偷曲,哈哈哈……’
……
岳不群回到包厢,坐下来,摇头道:“此人当真是个怪人。”
岳灵珊眼睛滴熘熘转了几圈,问道:“爹爹,这个谷雨的意思,是要刘师叔府上偷乐谱?”
岳不群微微一笑:‘什么偷乐谱,不过是想见识见识衡山派高手的武功罢了。’
岳灵珊愕然:‘不是偷乐谱啊?’
“傻孩子,你想谷雨武功高深,看样子又是豪爽大气之辈,对江湖上的一些传闻浑然不当一回事,这等高傲之人,怎么会去做贼?想来是见你刘师叔金盆洗手在即,现在不交手,以后就不方便了,所以要急着赶过去。”
“那他怎么不向爹爹请教,好见识见识我们华山派的武功?”
“哈哈哈。”岳不群微微一笑:“刚才我二人互相敬酒,已经较量了一番,彼此内力相若,不分胜负,所以也就不比了。”
岳不群说到这里,转身对劳德诺道:
“德诺,你也见识过谷雨的武功,也见过你刘师叔与人交手,可知道这两人交手,谁胜谁败?”
劳德诺摇头不知。
岳灵珊忙问:‘爹爹,你说他俩谁厉害?’
岳不群沉吟良久,笑道:“这么一番龙争虎斗,岂是三言两语能说清楚的?德诺,灵珊,你们想不想再看一场热闹?”
劳德诺当然点头,岳灵珊也是一脸兴奋。
“好,那我们抓紧时间吃饭,早点动身,不要错过这么一场热闹。”
三人很快动身,租了一艘船逆流而上,不一日便来到衡山刘府,距离金盆洗手还有三四天,此时来衡山镇的武林中人还没几个呢。
刘正风一见岳不群登门,顿时喜悦无限,当即将岳不群拉近书房:“岳师兄,小弟刚收到一张短笺,正要请你一起端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