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羡鱼随谢行蕴一道走了,留下萧正,谷遇和顾轻衣面面相觑。
空气静默良久。
顾轻衣仍带有一丝期望,“萧统领,谢大人现在只是一时生气,不是轻衣自大,只是现在京都内没有比轻衣更合适的女子了,况且多一个人知道,谢大人的处境就更危险,不是么?”
萧正看起来有些挣扎,可神色逐渐坚定,“顾小姐,公子已经下令,也请您不要再继续说这些话了。”
谷遇沉思许久,尽管他觉得谢行蕴的决定有些不妥,可他也深知谢行蕴并非冲动之人,他这么做自然有他的道理。
“轻衣姑娘,现在行蕴情况好转,也并不需要你再继续留在京都,你大可以去你想去的任何地方,但按照之前在泰州约定的,离开前你需要服下这枚丹药。”
他伸手从袋中掏出一个精致的玉瓶,往手心倒出来一颗圆润的丹,“虽说行蕴之前救过你一命,但你后面也帮了我们许多,有什么需要的尽管开口,不管是金银珠宝还是其他什么,谢家都不会缺了你的。”
“谷公子!轻衣究竟做错了什么?”顾轻衣眼睛红了,百思不得其解,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刚才没忍住,故意撞了一下那个年轻国师,可那未免有些小题大做了不是么?
但除了这个,她想不到任何谢行蕴忽然冷下脸的理由。
谷遇也有些不解,顿了几秒道:“先吃了这个吧。”
顾轻衣拼命摇头,吃了这个就代表以后她在谢府还有长公主府的特权全部都会被收回,到时候那些人该怎么看她?
“顾小姐,此非儿戏,还请不要让在下为难。”萧正上前一步,语气严肃。
顾轻衣咬唇,在两人的注视下犹豫许久,才不情不愿的拿过丹药,吞了下去。
萧正松了口气,“多谢顾小姐这些日子的相助,在下还有任务在身,不便多留,您请自便,等您想好了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诉在下,在下会告知公子,公子准允之后顾小姐便可得偿所愿。”
他说完,朝顾轻衣和谷遇抱拳,转身离开。
……
另一边。
白羡鱼已经和谢行蕴已经用完了早膳,许是方才想到了一些事,她这期间一直没有说话。
谢行蕴用眼角余光瞥了她一眼,温声道:“昨夜之事,尚未向你道谢。”
白羡鱼半抬着眼眸,“谢兄不必客气,举手之劳而已。”
谢兄。
男人极轻地皱了皱眉,似乎对这个称呼并不大满意。
他动了动唇,“不知国师可否帮我一个忙?”
白羡鱼扬眉,“什么忙?”
“刚才我说的你也听见了,想必以国师的聪慧,应该已经猜到了大部分。”谢行蕴顿住脚步,面向她,声音放低,“现在她走了,日后或多或少有些麻烦,国师大人若得空,能否在谢某需要之时帮忙遮掩一二?”
他说话说的客气,白羡鱼暗暗撇了一眼他的手,一股难言的情绪涌上心头,微不可察地叹了口气后,慢慢开口,“可以是可以,但我非女子,你若在街上发病,买起了钗环首饰要赠予我,那该如何是好?”
谢行蕴笃定道:“不会,现在我已经能分得清虚实。”
白羡鱼半信半疑地看着他,“既然你已经能分清,那要我何用?”
“事无绝对,谷遇的名声太过响亮,再加上在京都当中有不少人认得他,在我身边待久了,难免不会引人猜疑,国师大人与我是同僚,与我一同出现也并无不妥。”
谢行蕴语气淡淡,用公事公办的口吻道:“至于萧正,他是暗卫,许多时候也不便出现,如此比较,国师的身份更为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