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刀,名叫血月弯刀,是这名老者在钟家待了百年,立下汗马功劳,最终得到钟家赐予的灵宝。
而这血月弯刀,已然跻身中品灵宝的行列。
他持此刀,便是金丹八重,都能够过上两招。
“月明斩!”
老者压下心头的恐惧,咬牙汇聚全身灵力,朝前方一刀斩下。
这一道带着无数赤芒,如同血月降临,裹挟着极致强悍的天地灵力,朝江轩斩下。
此刀之芒,足足有着十丈之高大,让人不寒而栗。
可哪怕是施展出得意绝学,老者依然没有半点安全感。
特别是当他透过刀芒,看到江轩脸上那一抹不屑的笑容,心头更是跌倒了谷底。
“碎!”
江轩依然没有过多的动作。
他只是漫不经心的伸出两根手指,朝前方一夹!
这两根手指,便如同穿过了层层虚空范畴,将这一轮血月刀光也夹住,让其不得寸进。
夹住刀芒,江轩手掌一弯。
“刺啦!”
在江轩的鼓掌之中,这庞大到如血月般的刀芒,层层碎裂,最终化作乌有。
而江轩的手臂,也适时搭上了老者肩头。
“你若敢再动一下,便死无全尸。”
江轩话语平淡,不是威胁,而是陈述一个事实。
老者浑身僵硬,再也不敢动弹,只有心脏,不停的跳跃着。
他很清楚,江轩绝对说到做到,若他再动弹一下,自己的身体下一秒便会炸开。
“咔嚓!”
制住了老者后,江轩右手一招,将那一位尚且存活的许华捏死,然后朝老者开口道:“既然钟家不依不饶的派人来寻我,那好,我便去钟家看看,看看他们能耐我何!”
“你给我指路,否则便被我捏死,自己选一个吧。”
江轩的话语,冷冷淡淡的传到了老者的耳畔。
老者双膝一软,差点便要跪倒在地。
“我愿意为大神效劳。”
他亲眼看到这么多同伴惨死,心神早已陷入了崩溃的边缘,此刻哪里敢忤逆江轩半分。
江轩与这些钟家客卿交手,只在电光石火间。
许多人都还没有准备看个究竟,江轩便早已将他们全部制服。
待到太平县许多九黎族民反应过来时,都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这江轩……居然将钟家派出来的客卿全部击溃了?”
“我没有看错吧,这可是钟家的强者啊?”
“他到底有多强?”
许多人都感到不可思议,钟家在九黎族,虽然不是最强的家族,但好歹位列九大姓族之一,座下的客卿,更是个个都是金丹真君,挥手间拥有无比强大的伟力。
如今在江轩手中,却如同小鸡般,被玩弄于鼓掌间。
这个事实,让不少人无法接受。
“老大真的好厉害啊。”
先前还有些担忧处境的陈青焰,此刻也是轻掩着嘴唇,有几分震撼。
“走,随我一道,去会会那钟家!”
江轩眼中噙着冷意,朝陈青焰喊了一声,便一手抓着老者,朝外走去。
他的目标,赫然便是九黎族的神都,强者汇聚的地方,王庭,四大世家,九大姓族,尽在此处。
“哦,哦。”
听到江轩的召唤,陈青焰这才如梦初醒,赶忙点了点头,与江轩一道,朝外赶去。
老者被江轩制住,心中叫苦不迭,但也只能为他指路。
他心中暗自想着,希望钟家,能够有人能制住这魔头吧。
随手斩杀好几位金丹强者,江轩的形象,在老者心中已然化身成了魔头。
……
九黎族,神都。
此处,便是整个九黎族,最终中心的区域。
在这里,是王族蚩家的立足之地。
不单单是王族,甚至连四大世家,九大姓族,也都在此地,在这里,几乎囊括了九黎族最强的战力。
此刻,钟家之中,依然是一片祥和景象。
派人出去捉拿江轩,在钟家高层看来,不过是一件小的不能再小的事情,他甚至都不屑多加关注。
可钟家不会料到,正是因为这一件事,让屹立九黎族千年的钟家,陷入了无尽深渊。
“便是这里!”
老者唯唯诺诺的朝下方府邸一指。
江轩带着陈青焰,从上空落下。
他们从太平县赶来神都,也仅仅花费半日功夫罢了。
“此处,便是钟家?”
江轩望着前方,占地百亩,气派辉煌的府邸,脸上带着冷色。
“去报信,便说我江轩,前来讨教!”
江轩松开了老者的禁制,大大方方让他回钟家报信。
老者听到此话,如释重负,连滚带爬的跑回钟家。
而江轩则和陈青焰在外等候。
“老大,你莫不是真要与钟家为敌吧。”
“钟家可是九大姓族之一啊,底蕴很深的。”
陈青焰虽然也是第一次来神都,但自小在九黎族长大,对于九大姓族也是如雷贯耳。
“底蕴深厚?”
“不过是曾经出过元婴而已,不算什么。”
江轩气定神闲,完全不看在眼中。
事实上,他的确有这份自信的底气,以他如今的实力,莫说是曾经出过元婴,便在此刻,有元婴坐镇钟家,钟家今天,也难逃血洗的命运。
陈青焰说了两句,见江轩根本不当回事,也只好讪讪的收回了话语。
钟家之内,那位老者连滚带爬的赶回钟家,第一件事,便是前往祠堂!
祠堂是钟家大人物经常呆的地方,江轩在外虎视眈眈,他自然是要第一时间将此事告诉家主!
“家主,大事不好了!”
这位钟家客卿,连滚带爬赶回家族,朝钟家祠堂赶去。
祠堂之内,身为钟家家主的钟天明,听到声音,不禁眉头一蹙!
“何人喧哗!”
他样貌威严,更是一位金丹巅峰的存在,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让人不敢直视。
“家主,是老奴。”
这位钟家客卿连忙开口。
当钟天明望见老者,不由一怔:“薛客卿,你为何?”
他明明是派出了六大客卿前往太平县,将敢挑衅钟家之人,生擒回来,如今为何只有薛客卿一人回来?
为何他神色如此慌张?还不待钟天明发问,这位姓薛的老者,便忙不迭的开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