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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远略微点头,脸上虽然没有什么过多的表情,但眼底的闪光却透出一份信任。

他伸出手接过安彩彩递过来的早餐,低声道了一句:“先吃点东西,别饿坏了自己。”

言语间虽是关切,却又带着些许不经意的疏离。

安彩彩看着他,嘴角微微一扬:“知道啦,那你也记得吃点。忙归忙,身体才是革命的本钱。”

她调侃地拍了拍陈长远的肩膀,随即走向用于联络的电话机,动作利索却不显急促。

待安彩彩离开,陈长远目光转向药田,一种难以言喻的压迫感在他心中氤氲开来。

他缓缓将手中的断裂管道放下,用脚踢了踢旁边一滩泥沙,心底的疑问越发清晰。

“故意搞破坏……”

他低声呢喃,随即转身朝老元头的家走去。

清水村里的人际关系虽复杂,但唯独老元头对他一贯坦诚,是一个可靠的问询对象。

他必须确定昨夜村里的动静是否有人注意到,哪怕只是些微不足道的线索。

穿过村头的小巷,陈长远敲开了老元头的木门。

一阵熟悉的烟火味扑面而来,老元头正坐在院子里抽着旱烟,见到陈长远,脸上露出一丝和煦的笑意:“哟,长远,这一大早咋就来找我呢?有啥事?”

陈长远直接开门见山:“老元头,我这药田的灌溉管子被砸了。昨夜村里有没有人听到什么异常动静?或者看到有谁进后山?”

老元头闻言,皱了皱眉,将烟杆放到一旁,开始回忆:“昨晚上啊,我睡得早,没注意太多。但我家牛棚子旁边那条小路,有两次听着像是有人走动的声音,脚步轻巧得很,还夹着点淤泥的味道。这事倒有些蹊跷。”

“牛棚旁的小路?”

陈长远眼神一沉,迅速锁定方向。

这条路通向周大柱家,而昨夜的风沙潮湿,如老元头所说,那脚印应该染了泥。

不远处,安彩彩已经结束了电话联络,她快步朝陈长远走来。

“长陈长远,我那边有点眉目了。朋友说昨夜在通往村外的小路上,看到了一辆陌生的自行车,车后还绑着两个大布包。听描述,很像是专门有人跑路或者带了工具来村里。”

陈长远听到这话,眉头更是紧蹙。

他与老元头对视一眼,已然察觉到环环相扣的嫌疑链条愈发清晰。

自行车、破损管道、脚步声……

这些线索似乎正指向一个更为复杂的阴谋。

他冷静地对安彩彩说道:“咱们不能惊动对方。等药田恢复了,我们先静观其变。他们不会就此善罢甘休,把这一次当做试探罢了。”

安彩彩点头,眼中的神色透着几分坚毅:“要不要我晚上守着药田?我可以带手电筒,万一再有人来动手,咱们能第一时间抓个现行。”

陈长远摇了摇头,目光始终平稳:“不急,如果真是周大柱和林小雅,两个人不会干不出第二次的蠢事。反而是他们以为我们忽略了这件事,下次一定会露出更大的破绽。药田修复的进程,我会靠白天的工人加紧做。这段时间,你盯好村外的动静,尤其是陌生人的行为,还有自行车。”

安彩彩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到时候不用我动手,就看你怎么教训他们了。”

陈长远没有回答,只是沉默地望向远方,嘴角隐隐划过一抹冷笑。

压狱之狼终究不会甘愿缩头,他只是在等猎物撞进早已设置好的陷阱。

与此同时,一种雷厉风行的戾气也在他体内暗暗翻涌。

回到药田附近,他又暗中观察了一番。

忽然,他的目光停留在周大柱家附近的围栏旁,一块看似不起眼的布条正卡在篱笆上一角。

泥土干涸,布料粗糙,他蹲下身子仔细检查布条上的泥,颜色竟与药田里泥水的色泽一模一样。

陈长远嘴角微扬,眼中闪着冷光,妥善地收起证物。

他明白此刻的动作需要异常隐秘,这布条就是通向幕后黑手的第一道门。

入夜,清水村渐渐恢复平静,药田里也忙碌了一天,管道已基本修复。

陈长远与安彩彩在屋里汇总了所有的线索,他语气平静地说道:“暂时不动,按我之前说的,继续修建药材基地,我们设下诱饵,等他们自己过来。”

安彩彩靠在椅背上,轻声笑道:“那今晚的后山会不会有好戏看?”

“会。”

陈长远答得斩钉截铁,目中的冷意却始终未变。

月光如水,洒在清水村的土路上,夜风带着几分凉意,轻轻拂过药田边的草丛。

陈长远蹲在周大柱家后院附近的一片灌木丛中,身上披着一件旧麻布,掩盖住身形和气息。

他的眼神如鹰般锐利,紧盯着周大柱家后门的方向。

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泥土味,混杂着夜露的清冷,让他更加清醒。

他已经在这里潜伏了近一个小时,耳边只有虫鸣和远处狗吠的声响。

陈长远的手指轻轻摩挲着那块从篱笆上捡来的布条,布料粗糙的触感让他心底的怒火又烧了几分。

周大柱,林小雅,这对狗男女还真以为自己能瞒天过海?

前世的背叛和今生的算计,他陈长远可不是那种会咽下苦果的主。

就在这时,后门处传来一阵轻微的响动。

陈长远屏住呼吸,身体微微前倾,只见一道黑影从周大柱家后院溜了出来。

那人身形瘦高,肩上扛着一把铁锹,手里还拎着一个布袋,走路时步子轻得像猫,明显不想惊动任何人。

月光下,那张熟悉的脸一闪而过——正是周大柱。

陈长远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眼中寒光闪烁。

他没有急着动手,而是悄无声息地跟了上去,像一头潜行的豹子,步伐稳健而无声。

周大柱显然没察觉到身后的尾巴,径直朝药田的方向走去,嘴里还低声咒骂着:“陈长远那小子,真以为修个破管道就能翻身?哼,今晚就让你知道,啥叫竹篮打水!”

这话飘进陈长远耳中,他心底的火气更盛,但面上却越发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