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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妃两人含情脉脉,互相温馨凝视着。

这种气氛,小文安就显得有点多余了。

如意看着,想把他抱下去,傅含璎瞅瞅天色,却阻止了。

毕竟,眼下这气氛,孩子和宫人都走了,那她和元昭帝必然要滚到榻里,‘赤诚’相对的,然,天色未黑,最近宫里风声也多,长孙乐韵那事儿出的,太后和皇后跟吃了枪药似的,她还是得小心些,别被抓到短处。

跟皇帝白日宣淫,对嫔妃来说,不是什么好事儿。

她手里还有宫务,大伙儿都贼着她呢。

傅含璎抱起小文安,把话题从‘情深’,转到‘温馨’上,元昭帝也没注意,顺利接话,两人陪着小文安玩耍,元昭帝没控制住自己,许诺给人家‘糖糖’,被傅含璎白眼了好久。

如意端上膳食。

一家三口美滋滋的用膳、散步、练字、玩了会九连环,元昭帝又兴致冲冲地陪小文安画九九消寒图。

帝妃两人把小文安哄睡,这才回到内寝。

傅含璎坐在梳妆台前卸头发,元昭帝歪在榻里,一边看她,一边说起长孙太后的事儿。

“……母后是想让朕对长孙乐韵宽大处理,大事化小,小事化无,最好意思意思,流放他个三、五百里,然后,次年大赦天下,赶紧把他‘赦’回来,接着做他的勋贵子弟。”

“甚至,母后还暗示朕,要替‘小舅子’想想未来,别把罪名砸得太死,免得日后他回来了,当不了官儿,成为白身。”

“呵呵。”

他想起长孙太后那句,“好歹是文宸的舅舅,总要顾及他……”

这是什么意思?拿儿子威胁他啊?

元昭帝冷笑。

傅含璎抬步走到躺边,支肘儿靠在他身侧,垂眼看他愤愤不平的表情,抬手去摸他的头,叹声道:“娘娘她……”

“也是心疼娘家人,无可厚非,但半点不顾及你的难处,唉,说句冒犯的话,也真是偏心了些。”

“长乐国舅犯下那么大的罪,辱人妻室,逼其致死,这么大的罪名,又已经被御史盯住了,哪里排解得开?”

“你真的法外容情了,国舅是轻松,娘娘也对得起娘家,史书上又要怎么说你?”

“朝中那些文武百官,会放过吗?”

好处都是长孙家的,坏处元昭帝担。

太后怎么想的?

那是皇帝,不是碎催,哪有这么使唤的?

傅含璎抿嘴,不放过任何机会的挑拨离间。

元昭帝却没言语,他半阖着眸子,俊美脸庞神情奇异,带着那么两分‘有口难言’的模样。

“怎么了?陛下,是我哪里说错了吗?”傅含璎立刻意识到,小声去问。

元昭帝掀眼看她,沉默片刻,幽幽一叹,“那个,咳咳咳,含璎啊,这个事吧,朕本来不打算告诉谁,但是你既然问了,那就,嗯……”

“朕告诉你,你不要跟别人说啊。”

“什么事啊?”

元昭帝说得那么神秘,傅含璎好奇了。

“就是朕觉得,长孙乐韵应该是被诬陷了。”元昭帝抿唇,放了个雷。

傅含璎:……

“啊?”

“诬陷?什么意思?那官员说谎了,有什么证据?”傅含璎愕然。

脑海里各种念头,飞快闪过。

长孙家是外戚,朝中文武群臣都不太看得起他家,但承恩公为人圆滑,很会做人,他家也没人任实职。

政敌,其实是没有的。

是后宫牵连吗?

桑国公?洪首辅?

傅含璎猜测着。

元昭帝摇头,给了她一个,完全出乎意料的答案,“朕没有什么证据,只是,长孙乐韵的事儿,不符合他的作风和秉性。”

“他曾经是朕的伴读之一,从小陪朕长大,他是什么性格,朕很清楚。”

“一个懂事的纨绔,吃喝玩乐,金石玉器,女色方面,虽然不算检点,但也算不上贪花。”

“他去寻医,沿路途中,被官员们奉承奉承,收几个婢女小妾,他能做出来,可是淫人妻子,逼人致死。”

怎么看,怎么不像长孙乐韵的风格啊。

这人出京后,以国舅之名游走,结果,也就是白住官员家,白吃他们饭菜,白睡他们献的美貌女子。

剩下的,一概没有。

有个官员要送他两千两银子,算是贿赂他,长孙乐韵吓得连夜出城。

跑出二百里。

就这胆子,他敢淫人妻子?

“性格决定行事,就像皇后,骨子里自傲,轻蔑于朕,那外表怎么装,平日里,怎么替朕脱鞋脱袜,跪地服侍,一旦有事,尖锐性子就突显出来了。”

“长孙乐韵受承恩公管教甚严,不至于啊。”

元昭帝觉得他看人的眼光,应该不会错。

傅含璎蹙眉,她没见过长孙乐韵,也不了解他,但要是按元昭帝的说法,此事出地,确实有些奇怪。

“陛下,你要查吗?”

她问。

心里说不出,想等个什么答案?

跟皇后几番结仇,长孙家倒霉,她是喜闻乐见的,但那官员之妻何等倒霉?

闭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

白白受辱丢命,已经是冤枉,要是连真正的凶手都抓不着,不是死不瞑目了。

“朕也很犹豫。”元昭帝叹息。

为民申冤,他是想干的,然一想想,他耗尽心力,硬扛重臣的目的,是为了救长孙皇后的哥哥。

他就气馁了。

尤其打压长孙家是他的政策。

长孙家已经出了两代皇后,如今,长孙太后手握四皇子,意图未来……

承恩公再‘乖觉’,元昭帝也容忍不了啊。

“朕欲为明君,但,如果长孙家已经有证据,哪怕是怀疑,朕也不会为难他们,可如今却是,只有朕怀疑,朕想替他洗脱罪名,要朕顶着朝臣压力,朕派人去查,一切朕负责……”

图啥啊?

“呃~”

傅含璎想想他的处境,在想想自己,也明白他的为难。

这种微妙的‘蛋疼’之感,确实不好说。

帝妃两人面面相觑,片刻,傅含璎俯身,一把抱住元昭帝的脑袋,狠狠亲了口,说道:“好了,陛下,别想那些有的没的,春宵一刻值千金。”

“琢磨那个臭男人干嘛?”

“顺其自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