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当然可以。”
傅凛渊唇角勾起浅淡的弧度，而后他打了一个响指。
马川押着一个人，走到门口，松手将人推入房间。
傅老爷子面色一片惨白，瞪着眼睛直直盯着傅凛渊。
“爸爸？”李瑾瑶抹了抹眼泪，不可置信地看向被推进来，踉跄站稳的男人。
李明一个劲儿摇头给李瑾瑶递眼色，可惜已经晚了。
“爷爷，这个人您认识吗？”
傅老爷子僵在原地，闭眼深吸了口气，他早已经将李明送出国，这么多年，却没想到还能被傅凛渊给挖出来，甚至带回了国。
“爷爷，您不会真的相信，他是您的儿子吧？”
“您仔细看看，他从上到下，有一丁点与傅家人相似的地方吗？”
说着傅凛渊再次打了一个响指，江宽从门外跨了进来，走向傅老爷子，递出一份文件。
“这是李明与您的亲子鉴定，分别在三家机构，做了三次，当然您可以质疑这三份文件的真实性，自己去做检测。”
傅老爷子扯过文件，逐一翻开，翻到最后一页时，他的双手抑制不住的开始颤抖。
看到【确认无血缘关系】几个红色大字时，他难以接受地瞪大双眼，一口气差点没上来，猛地向前栽倒。
江宽眼疾手快的扶住他，转头用眼神示意傅凛渊身后的保镖，两个保镖领命，进门一左一右的立在了傅老爷子身边架着他。
傅老爷子缓了好一会儿，才缓过来。
“还有一份文件，我觉得爷爷大概不用看，不然您也不会将李瑾瑶安排给我，她不是李明亲生的，对吗？”
这次轮到李瑾瑶惊讶了，“不可能，爷爷说了，你才不是傅家亲生的。”
傅凛渊笑了，笑意不达眼底，“这个谎言，倒是挺有新意，可惜李小姐，要让你失望了，李明是你的亲舅舅，你的生母为给你舅舅还赌债，被你舅舅和奶奶合伙送给了一群人，所以你亲生父亲到底是谁，没人知道。”
李瑾瑶红了眼，“不可能，你胡说，我是李家大小……”
“嗯，李家大小姐，想想你是什么时候当上李家大小姐的？从你转学开始吧？突然有了钱，杜撰了个有钱的家庭背景，骗着骗着连你自己都忘了自己是个什么货色了，嗯？”
“好了，爷爷，您娶还是不娶，我不干涉，荒唐需要有个度，对了，我父亲的事情，您最好捂严实了。”
傅凛渊勾了勾唇角，冷戾的俊脸上没半分笑意，眼眸阴骘恐怖，令人血液温度骤失。
“交给你了，江宽。”
傅凛渊说完，直接转身，大步走出化妆间。
傅老爷子双腿已经软的无法站立，他闭上双眼，是无尽的悲凉绝望。
似乎还不死心似的，他垂垂老矣的问江宽，“鉴定报告是真的吗？”
江宽恭敬点头，用温和又恭敬的态度继续给他补刀：“是真的，李彩云女士当年与您交往时，同时还与另外六个男人同时交往，她在帮儿子还不上赌债后，也同时找上过另外六个男人，只有您相信了她。”
傅老爷子两眼一黑，这次是真的晕了过去。
江宽忍俊不禁，让手下的人将傅老爷子送去了医院。
“江先生，我现在可以走了吗？这些事情都与我没什么关系。”
李明讨好谄媚的冲江宽笑着。
江宽冲他浅淡一笑，接着抽出一份文件，“这是一份还款协议，李先生签了，每月按时还款，今天便可以离开。”
李明面色一僵，“那些钱都是我母亲从傅家骗来的，我没参与半分，为什么让我来还？”
“嗯，确实，欠赌债的下场是什么，需要我给李先生解读一下吗？”
李明汗如雨下，立马冲江宽跪下，“江先生，求求您，求您放我一条生路，我以后一定给您和二少当牛做马，求求您。”
江宽厌恶地往后退了两步，将文件丢到男人身前，“协议很合理，我建议李先生还是先看一看。”
李明快速捡起协议看了一遍。
看完之后，他笑了，“我签，我签，江先生。”
江宽又丢了一支笔给李明。
李明迅速签了名字，笑的满脸谄媚双手将协议奉给江宽。
江宽接过协议，转头看李瑾瑶一眼，“倘若她再出现在二少面前……”
李明谄媚打断江宽，“您放心，我今晚便带着她出国，保证这辈子她不会有机会再见到二少。”
江宽点头，带着协议领着手下的人快步离开。
目送江宽离开后，李明站了起来，他笑着走向不知所措的李瑾瑶。
李瑾瑶一步一步往后退着，此时此刻，她还有什么不明白的，李明真的不是她的亲生父亲，而自己的母亲也是他和奶奶一起害死的。
“你别过来，别过来，我是不会跟你走的，我现在可是傅家掌权人的未婚妻。”
李明不屑地轻笑，“山鸡在凤凰窝里待久了，还真以为自己成凤凰了！你以为你奶奶这么骗那老头，那老头还能对你和她心慈手软？你也不看看你长的样子，就他妈跟你妈一个样儿，推出去卖都卖不出什么好价格。”
“你知道傅家那老头为什么对奶奶念念不忘吗？”
“你真以为奶奶那模样是吸引帅哥的圣体？”
“那是她每次跟那些男人翻云覆雨时候都给他们下药，欲仙欲死的药，让那些男人觉得是对她的身体欲罢不能，一群傻蛋。”
“李瑾瑶，别逼着我动粗哈，我告诉你，你不跟我走，姓傅的可带着你去不了什么好地方。”
李瑾瑶吞咽着，看上去是在权衡，过了好一会儿她道：“我可以跟你走，但走之前我要回公寓去拿我攒下的珠宝。”
李明笑了笑，“你可是比你那榆木脑袋的妈强多了。”
“走，我们现在便打车去拿。”
李瑾瑶抿唇点头，“我先去个洗手间，你在门外等我一下。”
李明站在洗手间外等李瑾瑶，李瑾瑶冲进女洗手间后便迅速拿出手机，她双手抖的厉害，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终于将想要发的消息发了出去，收到回复后，她闭上眼缓了缓，才走出洗手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