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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管事,你这是怎么了?”姜承安手里拿着一只旗幡,似笑非笑的对跌倒在地的林峰说道。

这旗幡,正是灵泉庄后山用来遮掩洞窟的阵旗,因为劫修攻打破坏了洞口阵基的缘故,阵法已经没办法使用,这才被姜承安带在了身边。

“一杆阵旗而已,能证明什么?”林峰爬起身来,脸色苍白的强行狡辩道。

“一杆阵旗确实不能证明什么,”姜承安笑了笑,用目光逼视着林峰说道,“那你能解释一下,那灵泉庄后山洞窟里的上万斤灵米,到底是怎么来的吗?”

“什么?上万斤灵米?他怎么敢的!”

“就是,那些提运灵米的干事是干什么吃的?少了这么多灵米,他们就看不出来吗?”

“彻查,必须彻查!说不定早就有人在暗地里勾结,损公肥私,损害族里的利益!”

“说的是啊,一个庄子就藏了上万斤,我们引月峰下面有上百个庄子,要是个个如此,岂不是每年都要损失上百万斤灵米?这可是超过十万灵石的损失!”

……

高台上,众多族老们议论纷纷,捶胸顿足,全部用一种要杀人的目光看向林峰,就连那个十分针对姜承安的老者,看向林峰的目光也阴沉的吓人。

林峰面对如此场面,吓得浑身颤抖,但仍不甘放弃的辩解道:“就算那里有许多灵米,也不一定跟我有关系,说不定就是你偷偷放进去的,想要栽赃嫁祸给我!”

“我偷偷放进去的?”姜承安闻言,顿时哈哈大笑起来,“我一个刚投奔过来才不过才十来天的表亲,人生地不熟的,别说我找不来这么多灵米,就算我能找到,怎么可能平白拿出来栽赃陷害你?我是灵石太多了嫌烫手吗?”

“我怎么知道你怎么想的,”林峰咬死了就是不认账,“就算不是你,那也是别人放进去的,反正我根本不知道有这回事!”

说到这里,就连林玄东都听不下去了,他对着林峰呵斥道:“你身为灵泉庄管事,自己的地盘上平白多出来这么多灵米,你还敢说自己不知情?我看你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快说,你到底是怎么在干事的监察下,藏下如此之多的灵米的,是私下贿赂还是上下勾结?

老实交代,我还可以从轻发落。

等我用上家族刑法,你再想交代可就晚了!”

林峰仍旧不肯认罪,他脑海中突然灵光一闪说道:“此事定然是灵泉庄的护卫他们瞒着我干的,要不然他们为什么要全部下山躲起来,连他们的族老都找不到?

定然是因为灵泉庄换了庄主,他们怕瞒不住秘密,畏罪潜逃了!对,就是这样!偷藏灵米的事就是他们做的,与我无关啊。”

“哦,你们之前不是说那些护卫都是我赶下山的吗?怎么现在又变成畏罪潜逃了?”姜承安盯着林峰,似笑非笑的说道,“你把这么严重的罪名推到他们身上,不怕他们来找你当面对质?”

“哼,莫非你今天还能把他们找来引月峰不成?”林峰色厉内荏的说道。

“垂死挣扎!”姜承安冷笑一声,漠然说道,“有件事还没来得及跟你说,之前被你带下山的那些护卫,其实现在就在灵泉庄之中。

跟他们一起的还有另一伙人,为首的姓秦,自称黑面虎,你们的人都称呼他为秦老大,怎么样,听着是不是很耳熟?

就在几天之前,你那些手下和他们一起,趁夜扮作劫修,想要把那些灵米全部抢走,结果被我一网成擒,如今全部被我关押在灵泉庄。

而且我已经审问过他们了,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会对你的事这么清楚?

怎么样,还要不要我叫几个人把他们带过来,我们一起讨论一下,还有什么细节是我没问出来的?”

“你!你,你不可能!”林峰终于绷不住了,他口不择言的喊道,“你胡说,秦老大手底下几十个弟兄,怎么可能被你一个人拿住!”

“怎么,不继续狡辩了?”姜承安冷笑一声,步步紧逼的说道,“不会我可以教你,比如你不是主谋,而是被别人以你的家人胁迫你做的。

或者说你其实只是明面上的棋子,真正主导这件事的另有其人。

怎么样,这么说,比你那些借口可信多了吧?”

林峰连连后退,突然跪倒在地,脸色煞白的对高台上的老者祈求道:“二老爷救命啊!这么多年来,我可没少孝敬您这一脉,我当管事赚来的灵石,可是有大半进入了您子孙的口袋,就连这次的事,也是我帮你出谋划……”

“一派胡言!”老者勃然大怒,竟然不顾族规,公然在宗法堂取出了随身灵器,驾驭灵器化作一道丈余长的恐怖绿芒,直冲林峰而去。

“住手!”林玄东被这突然一击搞得猝不及防,忙开口喝止道。

然而哪里还来得及,那林峰还趴在地上,刚想起身躲避,整个人已经被绿芒贯穿,四分五裂的撒了一地。

然而那绿芒仍然不停,顷刻间又将小汤山的族老撕成了碎片。

险些被飞溅的鲜血撒了一身的姜承安心寒不已,因为那绿芒已如毒龙一般,向他扑了过来!

“铿!”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道璀璨的红芒迎着绿芒撞了上去,轰然巨响中将绿芒击退。

“炼气圆满!顶级灵器!”宋武嘴角溢血,脸色冷肃,巨大的身形瞬间挡在了姜承安的前面。

姜承安见状,默默收起了手中的二阶法符,冷眼看向高台上露出惊异之色的老者。

“炼气七层,高级灵器,竟能正面挡下我顶级灵器的一击!”老者用感兴趣的目光看向宋武,神态热情的说道,“有没有兴趣来我手底下做事?灵石、丹药、高级功法甚至顶级灵器,只要你肯过来,随便你选,如何?”

宋武默然无语,只是将姜承安的身影遮挡的更严实了一些。

“林隐泽,你太过了!”林玄东再也顾不上长幼尊卑,怒发冲冠的喝道:“我以宗法堂主事的身份宣布,引月峰长老林隐泽在宗法堂公然动手杀人,严重违反族规,藐视宗法!

现剥夺你所有职位权责,责令你闭门思过,三年不得外出!

若有违反,必定报与老祖知晓,将你剥夺修为,逐下山去,贬为凡人!”

“林玄东!”本来还饶有兴趣的等着宋武答复的林隐泽,闻言顿时脸色铁青,“你真是出息了,敢这样对我!我可是你亲叔叔,在你小时候还亲手抱过你的!”

“别跟我提小时候的事,”林玄东神色冷漠,语气冷的像冰,“林隐泽,惩罚已定,速去执行吧,不要等我叫执法队,到时候面子上须不好看。”

“好好好,我真是小看你了!”林隐泽收起一切伪装,脸色阴冷的说道,“你给我等着,我看你还能嚣张多久!”

说罢,又用阴冷的目光看了躲在宋武身后的姜承安一眼,这才拂袖而去。

等他走后,林玄东的神色才稍微缓和了一些,但仍然一脸严肃的对宗法堂的众人说道:“我以宗法堂主事的身份下令,今日之事,任何人不得外泄分毫,否则以泄露家族重大机密论处!

姜承安和小芦山支脉族老留下,其他人散了吧,灵泉庄的事也到此为止,出去后不得随意谈论,最好提都不要提,听到没有?”

“是,主事!”高台上的高层和族老们,纷纷恭敬应是,告辞离去。

林玄东踏步走下高台,一步步来到抖若康筛的小芦山族老面前,温和的问道:“这位小芦山的支脉族老,整件事的内幕,你知道多少?”

“我,我什么都不知道,我就是来替在灵泉庄当灵农的族人讨要被扣押灵石的。”小芦山族老惶恐不已的说道,“灵石我不要了,你们放我回去吧,我发誓我绝不会乱说话!”

他也没想到,只是来讨要薪酬而已,最多不过几百灵石,对引月峰连九牛一毛都算不上,竟然因此卷入了如此恐怖的争斗当中。

那同为支脉族老的族人,竟然就这么在他面前碎成了一地!

“你是林景他们的族人?”姜承安打量了这位之前一句话都没说的支脉族老一眼,看上去跟林景他们一样的老实,“你可以回去了,他们的薪酬我已经发还给他们了,要是你晚出发几天,说不定已经收到他们的传信,也不用走上这一遭了。”

“啊,真的嘛!”族老惊喜的看着姜承安,又转向林玄东,恭敬无比的说道,“掌事大爷,支脉小宗感谢您替我们主持公道,现在事已办完,族里还有诸多杂事要处理,我能先回去吗?”

林玄东看了姜承安一眼,对他摆摆手道:“去吧,该怎么做,你自己清楚。”

“是是,多谢掌事大爷,老朽省得。”族老喜出望外,忙不迭的道完谢,撒丫子就跑了,那架势,恨不得多生几条腿出来。

“有条不紊,泰然自若,你今天的表现,真是让我刮目相看。”林玄东赞赏的夸了姜承安一句,又转向宋武说道,“还有这位修士,实力强大,英勇无畏,真是了不起,你是从哪里找来的,能转让给我吗?”

“舅舅!没有你这样的当舅舅的,”姜承安抱怨道,“利用我对付敌手也不提前跟我沟通一下,害得我差点被那老家伙弄死。

要不是我刚收的门客得力,我看你怎么跟我外公交代。”

“门客?”林玄东露出遗憾之色,随即对着姜承安训斥道,“什么老家伙,那是你亲小外公!当着我这个宗法堂主事的面不分尊卑,小心我治你的罪!”

“屁的小外公,我外公就只有一个,那就是您爹!”姜承安不屑的说道,“一个倚老卖老,贪婪恶毒的老家伙而已,我看他迟早还要找我们的麻烦,干嘛对他那么客气。”

“你这话传出去,对你可没有任何好处。”林玄东摇了摇头,叮嘱道,“以后这种话,不准在外面乱说,听到没有?”

“我听舅舅的。”姜承安干脆无比的答应,又提起了先前的话题,“舅舅,我刚才差点被老家伙打死,现在还在心惊肉跳的,您是不是应该补偿我一下?”

“我看你活蹦乱跳的,健壮的很!”林玄东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想了想说道,“你庄里不是还有万斤灵米吗?那些灵米就不用交回来了,就当是我给你的补偿好了。”

“什么?舅舅你也太会做生意了!”姜承安怪叫道,“灵泉庄不是早就被您送给我了嘛,里面的东西本来就是我的!

更何况为了保住这些灵米,我们灵泉庄还被几十个劫修连夜围攻,要不是宋武他们搏命厮杀,拿下了劫修,说不定您都看不到我了!

你知不道,为了对付那些劫修,我们庄子付出了多大的代价!光发下去的抚恤和奖励,都有上千块灵石!

就这,您还想收回灵米?您干脆连我的命一起拿走算了!”

“还有这等事?”林玄东尴尬的捏了捏手掌,不好意思的说道,“那确实不该把灵米拿回来,不过如今还在年初,山上到处都要用灵石,我自己手里也没有多少。

更何况,这事也不好这么处理,这样吧,我给你拨些灵米,你自己想办法卖掉换成灵石,怎么样?”

“灵米啊?”姜承安一脸为难,但见林玄东确实不想给其他补偿,也只能答应道,“您能给我多少?”

“一万斤吧,随便拿去哪里卖,都能卖个一两千灵石了。”林玄东状似豪气的说道。

“舅舅?”姜承安一副不敢置信的表情,“就一万斤灵米,才值个一两千灵石,要我花人力物力去运输售卖也就罢了,还不知道要用多久才能变现,您这不是打发叫花子吗?”

林玄东脸色一黑,气愤的道:“什么叫打发叫花子,你知不知道一两千灵石能干多少事?拿来买命都不知道能买多少条了!”

“能干多少事?就这么点,还不够我一天发的!”姜承安缠着他说道,“您再加点,再加点我就认了。”

林玄东被他缠的不行,也只能无奈的说道:“两,三万斤,就三万斤,不能再多了!”

“好,成交!”姜承安顿时喜笑颜开,迫不及待的定了下来。

“你呀!真是精的跟鬼一样,一点也不像你娘。”林玄东无奈的道。

“我也是没办法,”姜承安一副可怜兮兮的样子,“您也知道,我现在无依无靠,只能在这种事上耍点小聪明,搞点灵石保障一下以后的修行。

要是我有林家这样的家族当后盾,我也愿意像舅舅这般,待在山上修行,哪也不去了。”

“山上也没你想的那么轻松,”林玄东冷哼一声,神色不快的道,“这山上山下多少人指着我养活,还一个个贪心不足,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就想着赶我下台,好大捞特捞。

也不想想,像他们那样捞下去,引月峰再富裕,又能坚持多久?”

“舅舅真是辛苦了!”姜承安拍着马屁道,“这里刚死了人,晦气的很,要不我们边走边说吧。”

“嗯,”林玄东嫌恶的看了眼血腥无比的现场,皱着眉头说道,“将宗法堂弄成这样,真是不像话,等会我叫人来打扫一下。

我们先去喝茶,我那新到了几两早春灵茶,那可是瀚海宗流出来的仙品!那香味,沁人肺腑啊!

走走走,难得有人能陪我品茶,我们快些去,再晚就误了喝茶的时辰了。”

“舅舅等我一下。”姜承安叫住了兴致大发的林玄东,探手从满地尸块中拾起了两只乾坤袋,正是林峰和那个小汤山族老的。

“算起来这林峰还欠我一笔灵石,正好拿他乾坤袋抵账。”姜承安把其中一个乾坤袋往怀里一塞,笑呵呵的说道,“这支脉族老的乾坤袋,您要收回去吗?”

林玄东见他把粘着血迹的乾坤袋直接往怀里塞,顿时没了跟他喝茶的兴致,不悦的说道:“你要的话,就都拿去吧,这种东西也要,你也不嫌晦气?”

“那外甥就不客气了!”姜承安把另一个乾坤袋也塞进怀里,笑嘻嘻的说道,“走吧,我们喝茶去,瀚海宗这种大宗出来的灵茶,我还从来都没有喝过呢。”

“喝什么茶,兴致都被你败完了。”林玄东没好气的说道。

“啊,这样啊,”姜承安挠着头,转着眼珠子说道,“那灵米什么时候给我啊?”

“等我打好招呼,你什么时候想要,直接去仓库取便是。”

“那能不能顺便送几辆车给我啊,没有车,我一个人可拿不回去那么多灵米。”

“送你十辆车,带十个车夫,够不够?不过等货送到了,人你得还给我才行。”

“哈哈,那我就谢谢舅舅了!说到人,我那里还关着十来个原来的护卫呢,要怎么处理才好?”

“交给我吧,等灵米送到,你让他们把人带回来,我这里用人的地方可多,他们犯下如此重罪,只能用一辈子劳役来还了。可惜只有十来个,你不是说还有几十个劫修吗?”

“那些劫修犯下大罪,当然都被我处死了,有什么不妥吗?”

“你呀,真是败家子,你可知道,一个修士人力,最少都能卖到一百灵石!其能赚到的灵石,更是十倍不止,你把他们都处死了,那是多大的损失?”

“啊,还有这种事?外甥以后一定注意……”

随着两人渐行渐远,声音也渐渐模糊,只剩下因阳光角度越拉越长,越分越开的影子拖在地上,直至被扯到极限后突然消散,分崩离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