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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个大学时期开始就勤工俭学,出国之后独自打拼白手起家的人,什么时候享受过一点家族的荫庇?

陈家不给他使绊子,那都算是好事了。

许意这才想起来,自己和他相熟就是因为大学期间做兼职老碰到一起。

“你跟陈家关系不好?”

按理说,他一个陈家大少爷,该是和沈京宴他们那群公子哥一样的。

怎么缺钱缺到...和她凑在一起?

陈聿眉梢微挑,

“这不是显而易见的事情吗?”

许意皱了皱眉,

“为什么啊?”

陈聿直视前方,言语之间透着淡淡的嘲讽,

“因为我是陈家的私生子。”

许意听着愣了一下,

“私生子?”

陈聿嗯了一声,神色平静的讲述着自己不为人知的过往,

“不过我妈和陈通认识的时候他还没结婚,哄着我妈和他谈了恋爱,结果转头又去联姻。”

“很不幸,我妈怀孕了,她当时的身体状况不适合打胎,所以把我生了下来,直接送到了陈家大门口。”

“彼时,陈通夫妇刚刚新婚不久,对于他们的婚姻来说,我的存在是一个刺。”

“最开始,老爷子看我是个男孩,勉强留下。”

“只不过没多久,陈行川出生,他就越来越看不上我这个下层人生出来的私生子。”

“老头子好面儿,不想让人说陈家人乱搞,私生子生在前头,所以对外宣称我是陈通夫妇的孩子。”

但是,陈通的妻子又怎么可能对一个私生子上心呢?

他的事情,在陈家和整个圈子里都算是公开的秘密,只不过碍于老爷子的面子,没人敢提而已。

所以,他和陈家的关系,并不好。

十七岁之后就搬出来住了,这些年,也顶多是逢年过节他们叫他的时候回去一趟,维持着表面的体面。

许意听着垂眸,小声道,

“那你还是挺惨的。”

她十五岁无家可归的时候,就觉得自己很惨很难受。

可他从小都是寄人篱下,没人真心对自己,比她还惨。

“是啊。”

陈聿看着她,略微矮了矮身子,

“所以你要不要可怜可怜我?”

许意这会儿脑子有点懵,她抬眼,神色迷蒙,

“怎么可怜你?”

陈聿勾唇不语,他望向天空,驴唇不对马嘴的来了句,

“下雪了。”

许意跟着他一起抬头看去。

明明刚才还是一片晴空,明月高挂,这会儿忽然就开始落了雪。

陈聿伸手拦出租车未果,拿出手机开始打车。

她转头看向他,疑惑道,

“你也要打车啊?”

徐然出门都得是车接车送,大总裁谱摆的可大了,他没司机吗?

陈聿打好车,提醒她道,

“你要不要好好想想,我刚从国外回来,在京北也是一无所有。”

本来就是放心不下她提前的行程,下了飞机他就来找她了,哪儿有空安排别的?

也幸好,今晚他先来找了她,否则她这一瓶威士忌下了肚,恐怕是回不了家。

她就这个毛病,往日里冷静自持,但如果心情不好了,不管不顾的,做事全凭喜恶。

许意仔细的想了想,好像确实是这么一回事儿。

五年前出国的时候,他和她一样,都是经济舱,为了省钱还转了好几趟飞机。

过了好一会儿,天上的雪越下越大,许意觉得有点冷。

她问陈聿,

“还没到吗?”

陈聿看着手机屏幕,

“可能是下雪,司机走的有点慢,冷了?”

许意点了点头,

“确实挺冷的。”

“那你在这儿等我会儿。”

陈聿收起手机,迈着步子就往路边走。

没多会儿的功夫,他拿回来一袋糖炒栗子和两个烤地瓜递给她,

“拿着暖和暖和吧。”

许意接过烤地瓜,而陈聿似是想到了什么,开口说,

“就拿着暖手,别吃。”

说完,他开始剥板栗。

等出租车停在两人的面前,陈聿扶着许意先进了车子,而后把剥了一手心的板栗递给了她,

“吃点儿,垫垫肚子。”

许意没太有胃口,但陈聿直接把板栗给她放在了手心里,

“大晚上的喝酒不吃东西,你是又想肠胃炎进医院?”

许意听着这话,立马拿起板栗开始往嘴里塞。

十一点半,车子终于抵达御景湾。

许意栗子吃够了,靠着后座睡了过去。

陈聿略微叹了一口气,下车,弯腰把她抱在了怀里。

只是刚到十七楼,他就碰见了准备下楼找许意的沈京宴。

他晚上给她打了好几个电话,她都没接,没在家,也四处找不到身影。

两人在电梯间打了一个照面,四目相对,眸中尽是冷意,可面上还是要维持基本的礼貌。

“好久不见啊。”

陈聿勾了勾唇角,率先打破寂静。

“是好久不见。”

沈京宴走上前来,想要接过许意,

“什么时候回国的,怎么不知会一声?”

“刚回来。”

陈聿抱着许意并没有要放手的意思,他看着沈京宴,忽然说,

“你知道我当时为什么出国吗?”

沈京宴眼底神色渐冷,可唇角却是染着笑意的,

“总不能是为了许意吧,她和白栀的关系多好啊。”

可陈聿却是笑了下,

“我跟白栀没关系,这事儿你不是知道吗?”

当时白栀为了躲唐景越,把他拉过来充场面,他当然是拒绝的,可转头却是看见许意跟他牵着手。

他生气,所以应下了。

不过他和白栀从小就关系不怎么样,这事儿过去之后两人也就名正言顺的‘分手’。

从头到尾,最多不过三天。

他提醒沈京宴,

“五年前,许意和我一起出的国。”

沈京宴垂在身侧的手逐渐握紧,可脸上的神情没变,

“那又怎么样?”

“她还是回来了。”

“回来之后还差点跟其他人结婚。”

在国外三年,他都没能和她在一起,如今在这儿和他放狠话又有什么用呢?

这句话像是一把钝刀直接插在了陈聿的心口,磨得他生疼。

其实反击的话还有很多,比如他那个小叔叔沈恪,就已经注定了他的出局。

再比如,许意当初和他在一起的初衷,若他知道,面上表情不知该有多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