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0章 血色草原筑京观
明朝洪武二十二年,朱标率领八百龙骧玄甲军出征漠北草原,剿灭兀良哈所部后。
传令兵发现西北方出现鞑靼游骑,季如风和朱标各率三百余人,左右夹击,打得鞑靼游骑溃不成军,一路北逃。
二人采用放风筝策略,时紧时松,远了用遂发枪,近了长枪短剑弓弩轮番上。
一路咬着残军追击,直到撞上鞑靼主力,八万大军。
";风哥!狼烟!";朱标扯着嘶哑的嗓子大吼,手中长枪捅穿鞑靼骑兵的咽喉。
血沫喷在玄甲面罩上时,他看见地平线在震颤!
八万鞑靼骑兵如黑潮漫卷而来,为首的金帐狼旗在夕阳下泛着血光。
季如风甩开燧发枪里滚烫的弹壳,铜哨在齿间咬出刺耳鸣响。
“ 变阵!雁翎阵!”六百玄甲军瞬间裂成两股,铁蹄踏着遍地尸首画了个半圆。
鞑靼人的箭雨追着马蹄落下,叮叮当当打在精钢马铠上,像下了一场铁雹子。
“标儿,还记得怎么放风筝么?”季如风突然大笑,马鞍旁挂着的首级袋哗啦作响!方才斩杀的三个千夫长头颅正在相互碰撞。
他反手抽出第二把燧发枪,铅弹穿过三百步距离,把扛旗的鞑靼骑士连人带旗钉在地上。
朱标没答话,他正盯着鞑靼中军那顶鎏金大帐。
帐前拴着七匹白骆驼,这是只有可汗才有资格用的仪仗。
“风哥,赌你左边那杆画着黑狼的认旗。”
他舔了舔干裂的嘴唇,火药残渣混着血腥味在舌尖化开。
“标儿,没了火龙,想灭这八万人可不容易啊!又不能动用灵力……我们试试先斩获的首级更多!”
“尔等只需掠阵,不可冒险冲阵!等待时机!”
“驾!”两匹战马突然脱离军阵,玄甲在落日下拖出两道黑影。
鞑靼人显然没料到明军只有两人也敢直冲本阵,等反应过来时,季如风的钢刀已经劈开三层皮盾。
朱标的长枪毒蛇般探出,将试图拦截的百夫长挑飞到半空,肠子挂在了认旗的狼头上。
“风哥!我能用紫竹剑吗?”
“凡人之血,饮之无用!少废话!杀!”
当第七只金耳环被季如风收下时,月亮升起来了。
鞑靼中军尸横遍野,二十七个部落首领的儿子倒在他马蹄下,每具尸体都少了右耳——这是娑婆界龙骧玄甲军收账的规矩。
至此,两人都已各自斩敌超过三千人!
杀的鞑靼大军心惊胆颤!两万余人,围杀两人,居然被反杀六千多,更上被斩了二十七个台吉!
“标儿!小心!”季如风突然暴喝。
朱标猛然低头,一柄弯刀擦着后颈划过,削断几缕发丝。
他顺势滚鞍下马,长枪自下而上捅穿偷袭者的下颌,枪尖从对方天灵盖穿出时,粘稠的脑浆顺着蟠龙纹枪杆往下淌。
远处突然传来号角,鞑靼大军开始溃退。
玄甲军像闻到血腥的狼群,六百把钢刀同时出鞘。
“追!”朱标翻身上马,喉咙里挤出野兽般的低吼,“老规矩!不要留下活口!”
这场追杀持续了三天三夜!
每到部落营地,玄甲军便分成六队:一队焚粮,二队杀马,三队丈量男童身高。
季如风亲自盯着行刑,他的钢刀在篝火下泛着蓝光!
刀身淬了巨毒,见血封喉。
不能使用灵力,只能用些下作的手段!
“这个到马腹了。”一名士兵揪着个十岁男童的后领。
孩子脖颈上挂着狼牙,正用鞑靼语哭喊阿爸。
朱标别过脸去,听见钢刀切肉声混在火把噼啪声里。
“标儿……”季如风突然把血淋淋的刀锋横在他眼前,“闻闻,这是草原的味道……”刀刃上粘着半片腐肉,“腐肉、马粪、血腥……还有……希望的味道。 ”
“我华夏民族,自三皇五帝始,从窝居河南境内黄河畔,到如今辽阔的江山,一直伴随着战争!想要永久的和平,想要长治久安,战争是必须经历的!有道是:侵略,罪在当代!功在千秋!想要子孙后代不再经受战乱之苦,我们这一代人就要把有的战都打完!”
见朱标脸色稍有缓和,季如风才继续说下去。
“战争之所以持续不断,因为拿起武器是士兵,放下武器是百姓,执政者,为了利益和欲望,就不断挑起战争!只有整个世界只有一个统治者,才会真正的终止战争!这也是我为什么没有杀女帝苏女玉晴的根本原因!如果我再把她也给杀了,那么不用多长时间,娑婆界又会爆发持续不断的战乱!就像秦皇灭六国,华夏安稳了十年,可他一死,天下便再起战乱。后面的汉唐不都是如此?只有一个大一统的王朝,华夏再会安稳,放到整个世界,也是如此。”
“先生!标儿受教了!”朱标听完,心中的死结终是彻底解开,起身毕恭毕敬的朝季如风施了一个学生礼。
季如风非常自然的受了这一礼,昂首望天空一轮圆月,口中低声诵唱:
“京观京观裂天罡,踏碎星河碾月光。白骨垒山作灯盏,血淬刀刃映寒霜。铁蹄踏处江河荡,旌旗卷云蔽残阳。童谣七字化战咒,夜半唱彻鬼神慌。京观京观镇八荒……”
三十七天后,捕鱼儿海畔立起十二座京观。
五万颗头颅用石灰腌着,最顶上坐着鞑靼可汗的金冠。
朱标站在尸山下写信,狼毫笔尖总在抖……不是怕的,是右手虎口被弯刀震裂了。
“...儿臣已焚毁鞑靼王庭七处,得金印二十六枚。唯乞父皇示下:十五万俘虏如何处置?”他停笔抬头,看见季如风正在剥一张完整的人皮。
那是个萨满祭司,背上的刺青被完整揭下,像幅诡异的地图。
“标儿,该换药了。”季如风扔过来个皮囊,里面泡着毒蝎的药酒刺得伤口生疼。
连续的高强度作战,砍弯的刀就足足有十二把,饶是他肉身远强于凡人,也震裂了虎口。
远处突然传来哭喊,三十个玄甲军正把俘虏赶进冰窟窿。有个孕妇死死扒住冰沿,被弩箭射穿手掌跌进黑水。
朱标突然抓起砚台砸向京观,墨汁顺着骷髅眼窝往下流:“风哥!我们杀的还不够多吗!”
连续三十七的杀戮,就算他再铁血心肠,也有些发怵!
季如风轻轻擦掉溅到脸上的墨汁,从怀里掏出个油纸包。
打开是半块硬如石头的面饼,边缘还沾着黑褐色血渍:“ 记得兀良哈那个吃观音土胀死的女人吗?她临死前攥着这个,说是留给孩子的。 ”
他掰碎面饼撒进火堆,“标儿,草原上的狼,永远吃不饱。”
“留下她,再生出狼崽子,等他长大了再来复仇屠戮我大明子民?斩草不尽,春风吹又生……有价值才能留下,祸患必须根除!”
次日拔营时,十五万俘虏只剩十四余万。
冰面上飘着六千具尸体,都是昨夜自尽的。
朱标走过冰窟时,看见个女童在捞浮尸怀里的奶疙瘩,手指冻得跟死人一样青紫。
一把揪着她的衣领就将她提了起来,扔到一边的草地上。
洪武二十二年四月初九,龙骧玄甲军班师。
三百匹战马驮着金饼,马铃铛用鞑靼贵族的金牙串成。
路过哈拉和林废墟时,朱标看见幸存的兀良哈老幼在刨草根,他们身后跟着秃鹫,像一片移动的阴影。
季如风突然勒马,从马鞍袋掏出个布包。里面是糖炒栗子,早已发霉长毛。
“标儿,很快……天下人都能吃上饭了……十年内,凡日月所照,皆我大明子民!”
他把栗子抛向残存的流民,饿疯的人群顿时撕打成一团。
朱标默默看着,直到有个老妪掰到半颗栗子塞进孩子嘴里。
那孩子噎得满脸通红,小手还在空中乱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