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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红空间。

南宫宴手持飞针,正与南宫安对峙着。

她不希望自己的姐姐因为眼前的这个人再一次陷入到罪责与危险之中。

南宫安见到此举,并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暗自叹下一口气,解释道:“宴儿,至少我现在在为你姐姐疗伤,我们就不能心平气和地坐下来聊聊吗?”

听到南宫安的话,程吏和南宫宴这才反应了过来,在这片通红空间的正中央,那条连接天地之间的脐带状飘带竟是南宫安用以疗伤的手段。

南宫宴偏头看去,南宫璃躺在地上昏迷不醒,身上遍布着大大小小焦黑的伤口,看起来伤势十分严重。

她的眼角不禁有些温热,接着又马上挡在南宫璃身前,戒备地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南宫安回忆道:“我知道的也不多,当时在狱中,我只听到在最深处传来一声巨响,随后整个狱司的封印都失效了。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整个司狱陷入一片动乱,我本想待在牢房内静观其变,但很快我又想到,封印的失效一定代表司狱出事,而璃儿又是司狱的弟子,担心她出事我才逃了出来,在爆炸的源头找到了受伤的她。再之后,我又想到这个我们一家三口能重新开始生活千载难逢的机会,所以才在海州四处寻找你的位置,将你也带了进来。”

南宫宴听后疑惑道:“所以姐姐是被爆炸所伤?可为什么狱司之中会有爆炸?”

南宫安摇头:“事情发生的太突然,我也没有时间思考其中的门道,但看上去是一场有预谋的针对执行者的恐怖活动。”

“恐怖活动?要说恐怖活动你不是最有经验了吗?你会不知道其中的门道?”

突然,一个嘹亮的戏谑声荡开空间传到三人耳中,随着声音,一个熟悉的身影走到了三人面前。

程吏记得这个眼镜男,之前就是他一直在煽风点火,试图通过动乱围攻自己与南宫宴。

眼镜男站在几米处的位置停了下来,单手扶了扶眼镜,随后冲着南宫安笑道:“你好,做个自我介绍,我叫尤子镜,不知你是否记得我?”

南宫安打量了一会儿,沉声道:“我应该记得你吗?”

尤子镜的神色慢慢狰狞:“当然不用,只是不知道这个名字有没有让你想起一个女人,一个叫尤菲的女人?”

“尤菲?......抱歉,我没听说过这个名字,这个地方不欢迎你,我得送你离开了。”南宫安回忆片刻后摇头,随后抬起手对准尤子镜,准备将这个不速之客传送离开。

但下一刻,听到这番话的尤子镜却像是触碰到了什么开关,开始癫狂地大笑。笑啊笑,笑到眼泪都快出来。

尤子镜神经质般的行为让南宫安的动作迟疑了,随后便听到尤子镜笑道:“我懂了!我懂了!你怎么可能记住她的名字!我真是太蠢了!对你而言,她只不过是一个路边随手捏死的歌女,怎么可能记住她的名字!我真是太蠢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颠笑中,南宫安听见了其所说的“歌女”二字,他缓缓放下手,试探问道:“你说的是十年前的事?”

尤子镜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取代的是冰冷的寒意。

“少在我面前装了。”

南宫安心中思索片刻,说道:“所以当初死的那几个歌女之中,有一个叫做尤菲?她和你是什么关系?”

尤子镜听后再也没法克制,当即大吼全力施展自己的天赋。

瞬时间,空间被一股神秘的力量挤压扭曲,像是有一双手在拧干毛巾,只不过这条毛巾,是南宫安几人所身处的那片空间。

如果任由这片空间扭曲,待在其中的肉身一定会在拧压下重伤,所以在感知到危险的一瞬间程吏就当即催动金乌翼准备带南宫宴离开。

但意外的是,南宫宴躲开了程吏的手,并以掩耳不及盗铃之势瞬发了两根飞针。

这两根飞针的速度很快,在空中如影如现,像是偶然翻动的一条银线,只在某个特定时刻显现了一下,让你眼花怀疑自己是否看成。

而等那两根飞针再一次出现,是在离尤子镜半步的距离。那不是因为飞针的速度降低才让人的肉眼得以捕捉,恰恰相反,此时的飞针在被扔出之后势能完全转化,正是速度最快之时。作为同学,程吏自然知道南宫宴的暗器实力,她可以从整个大竞技场的一头,将飞针稳稳扎入正对面的另一头。要知道,不仅仅大竞技场场地之大,其围墙为了尽可能遭受住各种异能者的战斗冲击,所用的也都是无比坚固的材料。在程吏的印象中,竞技场的墙壁所受到的最严重的破坏就是当初自己与刘义的那场战斗,而也正是因为是亲历者,程吏很清楚要想在那样的墙面上留下破坏需要多大的威力。由此可见南宫宴飞针的速度之快,威力之强!仅凭一手飞针,就能让她拥有整个学院前十的排名。

之所以在离尤子镜半步的距离南宫宴的飞针再次显现,是因为它的数量在增多。

是的,南宫宴的飞针不仅快准狠,还会随着距离的增加而增加数量,随着数量的增多,渺小的银针一个接着一个,也就增大了肉眼捕捉到它们的概率。

这就是南宫宴的A级天赋——【雨打蕉】。

随着飞针的显现,尤子镜也马上注意到了危险来临。

然而太晚了!

他刚想用空间膨胀将面前的飞针弹开,但无奈飞针的速度极其之快,大脑刚想好对策肢体还未执行之时他就已被疾风骤雨般的飞针射穿,整个人一下瘫软了下来。

尤子镜没有预料到南宫宴竟这么强,他心生绝望的同时也睁大着眼睛,死死地盯着面前的几人。

至少......至少要看着仇人死,倒也没有什么遗憾!

然而下一刻,他惊奇地发现,没有离开那片扭曲空间位置的几人,竟然安然无恙!

这不可能!自己又没死,异能怎么可能自己解除呢!

除非......

程吏也很好奇这一点,因为被南宫宴躲开的缘故,他愣了一会儿在原地,没有来得及离开。但等到空间中那双大手要挤压自己身体的那一霎,他又突然感受到另一股对冲的力量将其全部化解,就像是一阵突如其来的风,最后无事发生。

南宫宴的天赋显然没有这个效果,自己也一样。

短暂的思索后程吏便锁定了一个人,南宫安。

此时的南宫安本想上前走一步,可刚想发力却又看到了自己空荡荡的左脚。一股悲凉的情绪涌上他的心头,他仰头长叹,随后看向尤子镜说道:“我没有杀那个对你很重要的人。”

他转头又看向南宫宴,补充道:“我没有杀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