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没有对仆馨儿温柔,但也不粗俗。
如果不是手不控制颤抖的话,大家都还以为他在喂毒药,脸上的表情有点扭曲。
看热闹不嫌事大的几人,都瞪大了眼睛,满脸八卦,这是有故事啊!
仆馨儿和年轻女子喝了灵泉,呼吸匀服不少。
杨睿招呼下人帮她们收拾一下,铜板害怕女子二次伤害,秉着送佛送到西的原则,把她抱回了房间。
杨睿目送铜板和杨飞离开,直到看不见背影了才收回视线。
杨睿三步当两步走,来到向氏面前,踹了一脚就近的茶桌,惊得院子的麻雀扑棱棱乱飞。
他脸上早没了平日春风化雨的和气,眼角得青筋突突直跳,活像条暴起的蜈蚣。
向氏缩成一坨直哆嗦,手攥着衣服,试图用这种方式来降低存在感。
\"天作孽犹可恕,自作孽不可活!\"
杨睿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拎鸡崽似的把向氏拽到院子中央。
七月的日头毒得很,向氏脸上冷汗混着胭脂淌成红汤,活脱脱个戏台子上的丑角。
撕拉·····
半截衣袖被生生扯下塞进她嘴里,精细的绸缎磨得牙龈渗血。
杨睿腰间的剑,倒像是庄稼汉打麦子,梆梆两下敲在向氏膝盖上。
骨碎声脆得瘆人,惊得墙根下看热闹的老黄狗夹着尾巴逃了。
\"呜呜!\"
向氏疼得满地打滚,断腿骨刺穿皮肉支棱着,活像被踩烂的螃蟹腿。
杨睿踩住她手腕,靴底碾着指节来回搓。
\"你折磨我馨儿的时候,可想过有今日?\"
\"相公!饶了我!\"
向氏吐出布团,豁了口的门牙漏着风。
\"我愿给补馨儿当牛做马...\"
杨睿铁钳似的手指已经掐住她下巴,直接打断了她的话。
“就你也配?”
“高贵的向家贵女,太子妃当牛做马?”
杨睿眼里全是讽刺,好像听到了什么笑话一样。
“满嘴胡言乱语,为了狗命,你真是费尽心机啊!”
“太子殿下,太子殿下,月柔知道错了!”
向老夫人连爬带滚的抱住杨睿的腿,“一日夫妻百日恩,你们还孕育了两个孩子,饶过月柔一次吧!”
“呵,真是站着说话不腰疼,老毒妇,你哪来的脸?”
杨睿面色冷如雪,“只许州官放火,不让百姓点灯?”
“自己都快成刀下魂了,还有心思求情,看来还是打轻了啊!”
向老夫人用身体挡住向氏,不让杨睿靠近。
“太子殿下,看在锋儿的面子上,饶月柔一命。”
“好啊!”
杨睿的脸上闪过玩味,“向夫人既然爱女心切,孤就成全你,你就替向氏受过吧!”
“养不教,父子过,母也不完全无辜。”
杨睿没有给向老夫人反应的时间,银光闪过,半截血淋淋的舌头啪嗒掉在青石板上,吓得树梢蝉鸣都断了声。
坐着的几人,瞬间就站起来了,谁也没想到杨睿会拔掉向夫人的舌头,真是一点征兆都没有。
几人都倒抽一口冷气,杨萌萌攥着上官沐阳的袖口直打颤。
她从未想到性格温和懦弱的太子,会做出如此疯狂的事情来,真是人不可貌相,海水不可斗量。
杨昊天也诧异,往常连杀鸡都要念往生咒的人,此刻衣襟溅满血点,倒比刑场刽子手还利索三分。
\"早知今日何必当初?\"
杨睿甩了甩匕首上的血珠,映着日头晃出刺眼的红光。
向氏瘫在血泊里抽搐,破碎的骨头渣子混着泥,活像被顽童扯烂的布偶。
想伸手去扶向夫人,奈何手已经被杨睿打断,无声的流泪,眼里全是惊恐。
现在的杨睿就像索命阎王,她不敢发出声音。
\"打蛇不死反受其害。\"
上官沐阳捻着腰间玉佩冷笑,檐角铜铃被夜风吹得叮当乱响。
瞥向院墙外缩成团的向家男人,那几个穿绸裹缎的早吓尿了裤子,活像霜打的茄子。
杨萌萌揪着帕子啐了口,\"癞蛤蟆垫桌腿,硬充能耐!方才大哥动手时,他们倒是会装王八缩脖子。\"
杨萌萌故意抬高嗓门,惊得树梢飞禽走兽扑棱棱飞走。
\"可不是嘛!\"
杨朵朵捡起块碎木片,狠狠砸向院门口哆嗦的人影。
\"欺软怕硬的怂货,倒有脸争城主之位?”
“我要是他们,还不如买块豆腐撞死算了。\"
几人说得更嗨时,墙根突然爆出杀猪般的惨叫。
杨睿拎着染血的铁锹从暗处转出来,阳光在他脸上割出明暗分界线。
滴着血的锹头在地上拖出蜿蜒红痕,活像阎王爷的勾魂笔。
\"先从谁开始?活埋还是先杀后埋。\"
杨睿嘴角扯出个瘆人的笑,离他最近的韩育贤手里茶盏当啐摔个粉碎。
“还是皇家,整人的花样多。”
杨萌萌瞥了一眼看戏的杨昊天,“前辈,不帮忙吗?”
“帮什么忙?”
杨昊天老神的喝了一口茶,“报仇不是干活,自己动手心里才痛快。”
“看他打得很痛快的样子,小爷也想去发泄发泄。”
金子眼里全是跃跃欲试。
“金子,你把幸灾乐祸的表情收下,我们就信了。”
银子白了金子一眼,“你分明是不满足看戏,想成为主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