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辈这是全靠意志力在坚持啊!”
杨萌萌眼里闪过敬佩,“大哥,怎么不给前辈收拾一下?”
太子满脸苦涩,“大妹,不是不收拾,我每次都来去匆匆,来得应付外面的豺狼虎豹,照顾父皇全靠飞儿。”
杨飞赶紧说道,“姑姑,我每天都收拾了的,爷爷身体里的东西好像无穷无尽的往外流,伤口也愈合不了。”
“不收拾,早就被淹死了。”
金子双手抱胸,满脸鄙视的说道。
“别站着说话不腰疼,他这身体里五毒俱全,蛊、傀儡、都开开会了,伤口能愈合才怪。”
“感恩吧!要不是照顾得好,早就见阎王了。”
杨朵朵拽住金子衣襟,杏眼瞪得滚圆。
“别装深沉了,灵石都收了,该干活了,看着揪心。”
床榻突然剧烈震颤,杨昊天猛地睁眼,浑浊的眼球竟爬出两只蓝翅毒蛾。
金子吓得后退几步,手镯里的银针射在虫卵上,瞬间血淋淋裂开了,钻出条通体碧绿的小蛇。
\"都别动!\"
上官沐阳突然甩出七枚铜钱,叮叮当当钉在杨昊天七窍周围。
那铜钱遇着黑血竟嘶嘶冒烟,转眼就锈成了墨绿色。
床幔无风自动,扑簌簌落下堆暗红色粉末。
杨萌萌突然尖叫,\"前辈...前辈脚踝在流血!\"
大家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溃烂的皮肉下隐约露出森森白骨。
腐肉里嵌着三颗刻满符咒的铜钉,每颗钉子周围都聚着圈黑头甲虫,正贪婪地啃食着新鲜血肉。
\"五脏庙要塌了。\"
韩育贤突然用剑尖挑起块暗紫色脏器碎片,\"肝叶都烂成豆腐渣了,这得是泡在毒汤里腌了三年五载。\"
铜板哆哆嗦嗦递来汗巾,发现自己的指甲不知何时掐进了掌心。
正要开口,忽见杨昊天喉结剧烈滚动,哇地喷出口黑血。
那血雾里裹着团会动的肉瘤,落地瞬间炸开,迸出千百只红眼蜘蛛!
\"黄泉路上无老少,阎罗殿前秤骨轻。\"
上官沐阳的铜钱阵突然腾起青烟,七枚铜钱在杨昊天印堂处围成北斗状。
\"他这是三魂丢了两魄,七魄散了五缕,比那风中残烛还不如。\"
韩育贤用剑尖拨开杨昊天溃烂的衣襟,倒吸凉气。
\"好个'万毒噬心钉'!这手法分明是苗疆巫祝的绝户计。\"
剑锋挑起块腐肉,露出肋骨间蠕动的黑虫。
\"瞧见没?”
“噬心蛊配着七步蛇毒,真真是阎王叫你三更死,谁敢留人到五更。\"
杨萌萌突然攥住杨昊天枯枝般的手腕,触感像捏着把冰碴子。
\"常言道病龙尚有腾云日,枯木也能再逢春,看这指甲缝里渗出的血·····”
杨萌萌举起染着黑血的指尖,\"分明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
铜板突然指着床脚惊叫,\"快看!他脚踝的铜钉在渗绿水!\"
众人望去,只见三寸长的钉子正在融化,绿色毒液顺着床沿滴落,地面青砖竟被腐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金子吓得连连后退,\"这...这真是癞蛤蟆趴脚面,不咬人膈应人!\"
“这得多大的仇啊,太他娘的膈应人了。”
\"都住手!\"
韩育贤突然挥剑斩断帷幔,露出杨昊天后颈处拳头大的毒疮。
\"毒蛇口中吐莲花,这溃烂处生着七色菌丝,分明是苗疆独有的七绝蛊!\"
剑尖挑起的菌丝在烛光下泛着妖异的彩光,像极了孔雀尾羽的纹路。
上官沐阳掐诀念咒,七盏青铜灯围着床榻亮起。
\"灯油熬尽芯不灭,今夜便是拼着折寿十年,也要把这阴阳簿上勾魂笔给扳回来!\"
上官沐阳咬破指尖在铜钱阵上画符,鲜血遇着黑气竟发出滋滋响声。
这是上官沐阳第一次用玄救人,大家都被他的霸气给震住了,好像大家对玄学有误会啊!
一直都以为是抓鬼算命,人形天气预告,万万没想到还能救人。
杨成从储物戒里掏出个琉璃瓶,\"死马当作活马医,这是用天山雪莲配着百年蛇胆炼的续命丹。\"
瓶塞刚启,满室腥苦中突然混入缕异香。
床幔无风自动,杨昊天喉间发出嘶哑的\"嗬嗬\"声,眼眶里爬出的毒蛾竟纷纷坠地而亡。
上官沐阳深深的看了一眼淡定的杨成,好好的一个人身上突然就有一股死气。
这人把自己的生死绑在杨昊天身上。
杨昊天生,他就生,杨昊天死他也追随。
什么样的父子情才能让他在短时间做出如此决绝的决定啊,上官沐阳表示不理解。
“杨成,记得你欠我两条命。”
杨成脸一白,他知道、能掐会算的上官沐阳知道他的决定了。
“姐夫,尽力就行,有时候得认命。”
“滚,记得你欠我两条命。”
上官沐阳虽然不理解,但也羡慕这种生死相随的亲情,他今天想感性一回,随心一回。
“金子,一会听我口令放龙血,育贤布聚灵阵。”
上官沐阳手上也没有闲着,养魂阵,聚魂阵同时布起来。
杨萌萌有些担忧的看了一眼上官沐阳,张了张嘴,到底没有阻止。
因为她知道,上官沐阳看似百事不管,很随和还能将就。
实则是一个人狠话不多的犟种,只要他决定了的事,十头牛也拉不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