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锋没有回来之前,向氏不敢轻举妄动,杨锋是她的希望,她的作品,她的未来。
皇家可没有什么父子之情,杨锋也相当于人质,一旦向氏有动作太子就要杀子。
向氏越想越害怕,身子都在颤抖,险些坐不稳。
“不好意思,弟弟妹妹们,大嫂有些不舒服,先失陪了。”
餐桌上的人连一个眼神都没有给他,更别说虚伪的寒暄了。
都像八辈子没有吃过饭一样,大块大块的往嘴里送饭菜,一副我很忙,你随意的样子。
“我草,终于走了。”
铜板看着向氏的背影,“她的话咋这么密?”
“难道一点都看不出来,我们不待见她吗?”
“就是,像一只苍蝇一样,在耳朵边嗡嗡直响。”
金子也一脸怕怕的拍着胸口,“多影响食欲啊!”
“向氏这种不达目的不罢休,不要脸又不要命的人,哪里知道边界感?”
杨萌萌嚼完嘴里的灵兽肉,摖了摖嘴角。
“我们还有场硬仗打。”
“就她?”
金子满脸不屑,“还不够资格,绝对实力面前,后宅的肮脏手段是上不了台面的。”
“到底是年轻啊,初生牛犊不怕虎,无知者无畏。”
韩育贤喝了一口汤,“金子,你可知道历代帝王都是手无寸铁的文人,武将是只是打手,当然除了龙帝以外。”
杨萌萌赞同的点头,“不要小看任何人,也不要低估任何对手,越是不起眼的,越要重视,很多时候脑子比武力更有用。”
“你们三个要把大人的每一句记在心里,这些都是用无数鲜血淌出来的真理。”
上官沐阳看着金银铜三人,声音带着前所未有的严肃。
“低调做人,高调做事,凡事要做最坏的打算,要尽最大努力去做,即便结果不完美,也不会有心理落差。”
“现在都是修真者了,你们应该明白人最大的敌人是自己本身。”
三个阅历为零、二百多岁的孩子,似懂非懂的点头。
杨朵朵看着三人眼里带着清澈的愚蠢,大大的翻了一个白眼。
“平时不烧香,临时抱佛脚,多吃几次亏就什么都明白了。”
杨萌萌也心累,估计整个世界、也只有他们家孩子200多岁了、还是一张白纸。
即便如此,上面图什么颜色,她也不想参与,给孩子们足够的空间。
杨萌萌唯一的要求就孩子们活着,健康的活着,至于其他就当着生活的褒奖和惊喜吧!
“朵朵,大哥别说二哥,你跟三个小的,就是半斤的八两,担起是一挑,出门是一双,你们四个都跟我紧好自己的皮。”
杨朵朵悄悄的吐舌头,顶着大家的嘲笑,埋汰继续干饭。
午夜时分,本该睡觉的众人,悄悄的来到了城主府的后院。
后院有一个偌大的阵法,太子给每人发了一个阵牌。
众人跟着太子的脚步,跳进了一口井里,自由落体,再次睁眼就已经来到一个宽敞明亮的密室了。
把正在愣神的杨飞吓一跳,看到自家爹在,脸上立马扬起大大的笑容。
“爹,四叔,你们来了?”
太子脸上挂着温和的笑容,“小飞,这是姑姑,姑父,和哥哥们,爷爷最近好吗?”
“二位姑姑,姑父安好,哥哥们安好。”
杨飞脸上带着阳光干净的笑容,“爷爷还是好像更严重了,每天清醒的时间越来越少了。”
杨萌萌看着杨飞眼里闪过黯然,拍了拍她的肩。
“小伙子,不错噢!”
“没有皇家的嚣张跋扈,这么小就能照顾爷爷了。”
杨飞眼里的悲哀,怎么也化解不开,小小的人儿有大大烦恼。
“你们要看爷爷吗?”
“跟我来吧!”
杨萌萌推开暗室门时,扑面而来的腐臭味让她踉跄后退三步。
铜板手里的油灯哐当砸在地上,火星子溅到杨朵朵绣着金丝雀的裙摆,烫出个焦黑小洞。
\"哎哟喂!\"
金子捏着鼻子蹦到门框边,\"这味儿比腌了三年的臭咸鱼还冲!\"
借着门缝漏进的光,看见杨昊天仰面躺在血污斑斑的床褥上。
他的皮肤像被火燎过的树皮,裂开的纹路里密密麻麻爬着白蛆。
随着呼吸起伏,那些蛆虫就跟麦浪似的簌簌抖动。
\"天爷啊!\"
杨成手里的药箱哐当落地,紫檀木匣子摔出条裂缝。
\"父皇,这都遭了多少罪啊!\"
上官沐阳用银丝帕捂着口鼻凑近,突然倒吸冷气。
杨昊天干瘪的胸膛上趴着团黑影,仔细看竟是只巴掌大的黑蜘蛛,八条腿深深扎进皮肉里。
每吸一口气,那蜘蛛肚子就鼓得像要炸开。
\"快看他的手指甲!\"
韩育贤用剑鞘挑起被褥,\"十指连心处全钉着铜针,这手法分明是苗疆的'锁魂桩。\"
“杨成,伤杨皇的就是追杀你的那一批人,没跑了,苗疆的标志独一无二的。”
杨成双眼猩红,快到暴怒的边缘,“父皇肯定为了救我才铤而走险的,把自己给搭上了。”
杨萌萌低吼,“都闭嘴,我去过去看看。”
杨萌萌捂住鼻子,蹲下身时踩到滩粘液,借着昏暗光线,发现杨昊天耳朵里居然钻出条细长的红蜈蚣。
那毒物触须扫过我的绣鞋,惊得我汗毛倒竖。
正要后退,忽然听见他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响动,像是老风箱在漏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