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读趣网 > 其他类型 > 重生2秒就嘎,复仇你都外包? > 第200章 杨梅、小八和水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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柴善嘉捧着一碟子杨梅,也陷入了沉思。

不是说这世界没那么多观众吗?

她也就是在灵堂跟前一伸手,怎么送纸扎的水果外卖都干进来了……

这一天的雨直下到了黄昏时分。

洇湿的霉味从老宅子的各个角落、缝隙,幽幽沁出来。与前院蓬勃的烟火气,还有些挥之不去的檀香佛香缠绕在一起,将整个马家衬得雾煞煞,如同志怪故事里的荒宅野庙。

尤其鲜活劲儿叫麻绳一捆,尽数逐了出去。

更显得这偌大宅邸老旧阴晦起来……

柴善嘉感觉自己卧底卧了个寂寞。

游荡在各个回廊、墙角边,像是长了腿的画外音?

没人眼里有她,也没人在意她。

她捧着一碟子杨梅,穿梭在马宅,边啃边瞧,有点画风迥异的尴尬感。

然而,她一个外来的没正经主子的丫头,在忙乱交接之际格格不入就算了。

入夜时分,当她再度游走到霜华园附近,里头的景象竟也与昨晚大不相同?

灯烛越发晦暗。

伺候的仆婢们不知被谁尽数打发了。

以至于柴善嘉大大咧咧靠近起居室,居然无人察觉。这雪洞样的屋子,影影绰绰的竟也只余一个影子。

是张氏。

马家现存唯一的正经主子,竟能落了单?!

最为诡谲的是,柴善嘉昨晚见张氏,只觉她病恹恹无甚气色。因从头到尾都歪在榻上,并不觉得有什么怪异之处。

然而这会儿再去看……

张氏不知为什么,穿了一整套尚在闺阁时穿戴的明显属于少女的衣裙?

柴善嘉虽不精于布料钗环,但打眼看过去,也能看出这一套就算时尚是个轮回都快要轮回来了……

而张氏此时的状态,更叫人见之悚然。

她上半身薄薄歪在妆台前,对着镜刮着那垂至胸口的一小束细黄头发,刮着刮着,“呕”一声,往旁吐一口清水唾沫。

而后又像没事人似的,弯唇对镜,继续梳妆……

这模样,极为诡异。

柴善嘉心里嘀咕,这一天天的呕,难道是怀了?

说来也怪,马大爷和细条条去到庵堂的大太太没孩子就算了,张简与这位小姑奶奶也没听说有个后。

马家的祖坟是让谁当了药研厂,塞满了麝香丸子?

还是说,这两口子这么时尚,老丁克来着?

不对!

张氏应当不是怀孕。

她那身子薄得跟纸扎似的,别说加装一个新胚胎,自己都快成二维平面了。

那她呕个甚?!

柴善嘉费解。

“我不吃的……省之,你瞧!我如今比那玉芍儿白三分,比淮上秋的瑶娘腰身还要瘦半寸……

省之,夫君啊……这一回你可喜欢了?你喜欢吗?我不吃的,往后都不吃,你别再疑我了。哪怕你亲自送了来,我都不吃,三娘最是听话……”

这话一出,柴善嘉心头“咯噔”一声,连日来的怀疑与闪念终于落了地。

张简此人,不管为官如何,学问如何,恐怕对这张氏都是虚情假意……

正在念头流转时!

原本空落落的院子,屋顶上突然伸下来一只手,一把精准的揪住了柴善嘉的后领子!

叽一下,给她拖上了屋檐……

四目相对!

柴善嘉:“……”

好家伙,就说忘了点什么。

面前的包包头省话少女看来很是眼熟啊!

话少归话少,人还混上工服了?穿得翠绿翠绿的。

对,就跟翠翘翠环一样……

……

片刻以后。

“我怀疑张简不是个好玩意儿。”

“他给我升了等?”

“我怀疑礼宾账头一页的青楼花销是一种……嗯,测试!”

“还每日给夫人描眉送汤?”

“你怎么敢穿这菜瓜绿的,穿这个色的,我看都卖了十好几个了!”

“清理内宅的是柳妈妈。”

柴善嘉:“……”

凌小八:“……”

柴善嘉无语。

柴善嘉感觉有些些费嘴。

说好一会儿了,一句没接上。

又到入夜时分,她和凌小八寻了一处久无人居住的偏院,也不讲究,掏出瓜果馒头素点心,边嚼边交换情报。

结果换了个寂寞。

柴善嘉挠挠手背,皱着眉正色道:“虽然说可能跟马家此番的内情无关,但张简这个人绝对有点东西。”

对外是学富五车、仕途不顺的清知县,性如不沸汤。对内,哪怕在妻子家族,不管上下提起他来,也是夸赞得多。

可是……

“张氏这样不肯吃,吃了呕,又句句称细腰,声声说听话。偏她的夫君每日大张旗鼓送汤送水,难道不奇怪吗?”

柴善嘉稍转了下重心,换了个姿势继续蹲着,又道:“而且,谁家好人丧礼上青楼玩耍,还大大咧咧抄上,捧给老婆看?这难道不是故意?

要么就是故意试探服从的程度。要么就是有心点出所谓腰身更细、更窈窕的花花草草,叫张氏自行绝食,要她的害命。哪一桩都不是正常人能做得出的。”

凌小八原本不大通世故,听着听着神情也越发严峻起来。

“那,柳妈妈是好是歹?”

“重要吗?现在哪怕是为着张氏好,叫她支棱起来主持大局,也不见得是真好。别忘了咱们是来做什么的,马家要真有大事……”

……

……

这日过后,雨断断续续又下了三日。

再逢子夜,码头上赤膊的船工们咸齁齁、油亮亮的排着队扛着包,将货物一一填塞入舱,直堆了四五层高。

活计到了末尾,卖足力气的汉子们好歹得了片刻松散,说话间,有些甚至银子没沾手,便想好了去处……

舵台二层,一佝偻着身子颤巍巍的花甲老汉,始终面色不善的眯眼盯着底下。

细雨打湿他灰白的鬓角,衬得那蒙着层薄翳的眼越发阴鸷刻毒。

他声如砂纸,粗粝难辨:“压舱的东西可妥当了?裹严实了不曾?”

身侧塌着腰,看不清面目的小子回道:“您还不放心我吗?都是麻布浸透了油,外头再细细糊了河泥的。今晨天色蒙蒙亮就全部砌好,藏在底舱的夹层里了。

您老就把心放在肚子里吧,咱们这也不是头回了,皮爷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