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幽笛拎着礼盒走进上原家。
她走到二楼的时候,看到上原広宪站在楼道口,眼神不善地看着她。
“你若是不想他出事的话,少去接近他。”上原広宪冷冷地说道。
慕幽笛一直不明白上原広宪为什么不让他接触宴霜,或许,他正在筹谋什么计划,她只是他待价而沽的筹码。也或许,他只是不愿意她去接触他不认可的人选吧。
上原広宪看到她手上拎着的礼盒,怒道:“你也别再招惹一个有妇之夫,何况那个男人还是日本皇室的夫婿!别玩火自焚!”
慕幽笛忽然觉得很想笑,可是心里却很悲凉,笑不出来。
她觉得成见这种东西会传染,尤其是在上原家。不论下至女佣,还是上至女主人,甚至眼前这位男主人,更甚者,这个人还是自己的父亲,都对她带有成见。或许他早就把她这个人定性为水性杨花的女人了吧?
她没有理会上原広宪,而是径直走向自己的房间。
“我的话还没有说完。”上原広宪怒道。
“可我已经不想听了。”慕幽笛头也不回地说道。
她脖子上的掐痕至今还隐隐作痛,让她记住这个亲生父亲有多绝情。
上原広宪忍无可忍就冲过来,“你给我站住……”
咔!
慕幽笛快速弯腰,抽出小腿上的枪,一转身,枪口就对准上原広宪的脑门。成功阻止了上原広宪冲过来的动作。
“你敢!”上原広宪盯着她。
她冷冷说道:“你知道的,我弹无虚发。”说完,她咔哒一声上膛。
上原広宪瞪着她,慢慢后退。
慕幽笛收起枪,打开房门走进去,“砰”的一声关上门。
上原広宪沉着脸,冷冷地看着慕幽笛紧闭的房门。片刻后,怒气冲冲地走向书房。
走廊上再次恢复安静,而廊道上缓缓走出一个人。
美和子看着慕幽笛的房间,又看向书房的方向,紧咬牙关,眼神阴鸷。
地下刑讯室里。
陆曼被吊在刑架上,她身上的衣服被鲜血浸染,斑斑点点的血迹触目惊心。显然刚才又遭到了毒打。昨天的旧伤口刚被包扎,今天又添了许多新伤口。
岛田坐在她的对面,冷冷地看着她。
早前,他听到手下汇报,慕幽笛下班后没有回上原家,而是去宴霜那里,两人待在一起。
岛田醋意大发,于是跑到陆曼这里发泄。他还让陆曼明白,慕幽笛伤他有多深,他就报复在陆曼的身上。
他看着伪装成骁豫龙模样的陆曼,说道:“你的伪装术并不高明,不像慕幽笛,她是真正的易容术,伪装后能让人以假乱真。”
陆曼“呸”地一声,朝岛田的方向吐出一口血痰。
岛田也不以为意,反正她也只能发发脾气,又做不了什么。
岛田的面前,放着陆曼准备刺杀他的注射器,他找人查过,这是仁爱医院丢失的那批货,没想到竟然在陆曼的手里,而且似乎陆曼还自学成才,将这些药做成了可以杀人的毒药。
他拿起注射器,呵呵一笑,说道:“想不想知道慕幽笛会不会来救你?”
陆曼瞪着他,“她没那么傻,明知是虎穴还往里跳。”
岛田惋惜地摇摇头,“你跟她十几年的情谊,却没有真正了解她。”
陆曼冷哼一声,没有回应。
岛田拿起注射器,用手指轻轻摁压,将里面的毒药压出来,然后缓缓说道:“我给你两个选择,一是替我配制出更多这种毒药,我让你活着,二是替我杀一个人,我也让你活着。”
陆曼看着他,半晌后问道:“你想让我杀谁?”
岛田端起面前的酒杯,一饮而尽,缓缓说道:“金宴霜。”
陆曼瞳孔陡然张大,“金宴霜?”
突然她哈哈大笑起来,“你得不到慕幽笛,就找人去杀了金宴霜?”
岛田表情愠怒地看着陆曼,手掌慢慢覆上桌面的手枪。
陆曼也不惧怕他。
她摇摇头,肯定地说道:“我不会替你去杀金宴霜。”
“为什么?难道是因为他跟慕幽笛的关系?”岛田微微眯起眼睛。
陆曼沉默不语。
她不会告诉岛田,因为在她走投无路的时候,是宴霜给了她一个去处,让她有机会调查真相,从而为陆家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