詹森站在酒馆外，微凉的夜风拂过他的脸庞，让他有种说不出的不安。他向前走了几步，便看见停在不远处的凯迪拉克xt4。车旁倚靠着一个身影——他的导师，代号“牧羊人”。牧羊人正低头点燃一根香烟，火光在黑暗中微微闪烁。
詹森走上前，沉默片刻，也从口袋里掏出一支烟，接过牧羊人递来的火机，默默地点上。他深吸一口烟，望着远处的夜空，仿佛想借此平复内心的风暴。
“没想到这么快就结束了，”詹森低声说道，烟雾在他的话语间飘散。
牧羊人侧身看了他一眼，眼神平静而冷静。“结束了，但你应该知道这些人并不无辜。”他的声音低沉，带着一丝岁月的沧桑。
詹森抬头望着导师，眉头微微皱起。“我不知道详细的，我只是让阿尔玛帮我把所有害死阿贾克斯的那些人聚到酒馆里面，所以说，那几个大学生……他们到底做了什么？”
牧羊人叹了一口气，缓缓吐出一圈烟雾，目光落在不远处的酒馆大门上，仿佛能透过那扇门看到刚才发生的一切。他的声音带着某种隐忍的愤怒和悲哀。
“他们在旅行到怀俄明州，偶然遇到了一家三口，那是一对年轻的父母和他们五岁的女儿。当时天色已晚，他们向那家人求助，希望能借宿一晚。”牧羊人的声音冷冽而平静，像是在陈述一段早已注定的历史。
“那一家子，出于好心，答应了他们的请求，但却把那一家三口引向了死亡。他们当着男主人的面脱光了他的wIFE的睡袍，浇上汽油，活活烧死了他的妻子，然后隔了割了男人的喉咙，还将那个无辜的小女孩活活埋在了后山。”
牧羊人冷冷说道，眼中闪过一丝难以言表的愤怒。
詹森的手微微一颤，烟灰掉落在地。他不敢相信自己听到的这一切。“他们……为什么要这么做？”
“无所谓为什么，”牧羊人的声音变得更加冷峻，“有些人心中的恶，不需要理由。那对夫妻不过是因为信任他们，结果却惨遭杀害。小女孩更是无辜得令人发指。而这些年轻人，一直流窜作案，一路上杀害了各类借宿的家庭。至于为什么现场都是他们的dNA，但他们一直不被警察抓捕，全是那个金发女孩的父亲，专管着华尔街的一家投行，掌管着众多联邦高官的钱袋子。”
“这和阿贾克斯有什么关系。”
“给他发放养老金的就是这家投行，也就是AmA下属的一家子公司。阿贾克斯快退休前，去交接合同的时候，在那女恶魔父亲的办公桌上发现AmA清道夫成员的联系名片”
“你猜的没错，詹森，AmA内部确实不缺贪心的人。我们之后发现该男子贿赂内部人员搞来了清道夫的联系方式，由于清道夫一直都是单线联系的，他们只管做任务，不过问太多。有几个案发现场的处理是清道夫做的，这让阿贾克斯发现了线索。”
“所以...阿贾克斯是被她父亲害死的？他那会不是还没退吗？”詹森不解的问道
“但是他的权限被降级了，几乎全部的任务已经和新来的归档者交接了，包括其下属队伍。但那个男的只是的始因。”
詹森深吸了一口烟，缓缓吐出烟雾，脑海里拼凑着所有线索。他现在终于还是明白阿贾克斯死去的背后藏着怎样的复杂阴谋。
“所以，女大学生的父亲只是想给阿贾克斯一个教训？”詹森低声问道，眼中闪过一丝愤怒。
牧羊人点点头，眼神依然冷峻。“对，他的初衷只是想通过他的助理（也就是双胞胎的父亲），找人教训一下阿贾克斯，确保他不会再追查下去。那个助理，有一定的背景和资源，所以他通过暗网匿名联系了那群牛仔，让他们帮忙绑架阿贾克斯到德克萨斯州的一个废弃工厂内，货到付款。可事情除了差错...”
“双胞胎干的？”
“还是间接原因，他俩的父亲是传统的家长，控制欲极强，这你清楚。一言堂，孩子的想法不重要，家暴之类的...总之，在2022年11月28日”
“感恩节？”
“是的，根据阿尔玛突破他家别墅的安保系统中可以看到，感恩节那天晚上，他们的父亲一如既往的阴阳怪气双胞胎两人，两个兄弟低头吃饭不理父亲，让他可笑的面子上过不去了，这该死的老男人哪怕要吐唾沫，还要让人用脸接着，对待外人装的像个人样。那一晚上双胞胎忍不住了，用霰弹枪，锯短了的，看得出来，老东西真的让他们受不了。当天夜里22：00，他俩朝着沙发上熟睡的父亲脸上开了十几枪。而第二天，那个老东西应该去接收被绑架的阿贾克斯...”
“所以阿贾克斯他，被撕票了...是吧？”
“是的，但不止...你看过他的尸体，内脏什么的都被掏空了。这帮牛仔们怕事情暴露，就决定灭口，清理了所有痕迹，但也因为这场意外，他们为了收到更高的酬金，就决定从尸体上下手。那些牛仔可不是一般的小混混，他们和黑市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接手这种脏活很常见。一般撕票的人都会将器官贩卖到黑市中，一方面解决了资金问题，一方面还能顺带清理尸体将脏水泼到器官贩卖上。”
“这帮混蛋！那酒馆老板呢？”
“你知道tAx酒吧是逃犯聚集窝点，但你不知道，老板其实是无辜的，emmmmm，算是吧。牛仔几人联合酒保和调酒师几人，绑架了老板的女儿，被迫成为窝藏几人的白手套。你进酒馆前是不是看到警官带走了两人？”
“是的”
“那个瘦子就是中间商，倒卖器官，给牛仔帮忙联系黑市，也就是那个去酒吧闹事的纹身男。如果行动没问题的话，特工假扮的\"警察\"正在联系清道夫，处理他俩的尸体。”
“我还是不明白，双胞胎应该不至于被这样惩罚...”詹森说着指了指隔着窗户，血色挥舞的镰刀...
“他俩如果只是杀了那个助理，确实不至于这样。但是其中一个弟弟在2022年12月23日也就是圣诞节前夕，受不了内心的煎熬去找心理医生，结果催眠的时候，把他干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被他哥哥发现，两人一起杀死了那个心理医生...”
詹森无语地弹掉手中的烟蒂“好吧，当我没问”
牧羊人看着詹森，声音低沉而冷静：“没错，詹森。而你今晚见到的这些人，无论是那几个大学生，还是双胞胎，他们都参与了这场游戏，无论直接还是间接。阿贾克斯的死不是偶然，而是这条腐烂的链条上所有人推波助澜的结果。”
詹森的拳头已经紧握到发白，烟头在他的指间燃尽。“所以，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今晚的审判。”
牧羊人点了点头，轻声说道：“正是如此，詹森。这不仅仅是为阿贾克斯复仇，更是让那些自认为高高在上、肆意践踏他人生命的人，付出应有的代价。”
詹森没有再说话，只是狠狠地把烟蒂踩灭在地上，仰望着寂静无言的夜空。
牧羊人微微皱眉，目光变得锐利：“那么，詹森，你是如何将那几个人聚集在酒馆里的？”
詹森沉默片刻，缓缓开口，坦诚地说道：“我装作不同样貌的路人，几次在酒馆附近偶遇他们，主动跟女大学生们聊天，提到tAx酒馆的美酒和氛围。通过这样的方式，我潜移默化地引导他们，最终让他们决定去酒馆。”
牧羊人点了点头，似乎在思考着詹森的话，随后继续追问：“而牛仔的越狱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在兰利（cIA总部）有个朋友，”
詹森回答，语气中透着几分自信，
“通过他，我策划了一场监狱暴乱，趁机让他们成功越狱。而双胞胎则是通过AI阿尔玛的帮助，她告诉我他两参与了，所以我给他们发了一条消息，暗示我知道他们的秘密，让他们过来交付封口费。”
牧羊人眼中闪过一丝赞许：“你做得很好，詹森。这一切都在你掌控之中，你果然没有辜负我的期待。”
詹森耸了耸肩，语气平静，但内心波涛汹涌：“我只是做了该做的事，确保所有线索都汇集到一个地方。”他深吸了一口气，“而且他们都该为阿贾克斯的死付出代价。我知道我越界了，所以我打算杀了他们之后，给自己来一枪的...”
牧羊人注视着詹森，眼中多了一丝复杂的情感。
这个年轻人已经不再是曾经那个天真无邪的学徒，而是成长为能够独当一面的执行者。
他拍了拍詹森的肩膀，语气中带着某种隐隐的关怀：“你的计划很周全，尤其是利用潜意识的引导和AI阿尔玛的介入，的确高明。不过，你是否准备好面对接下来的事情？这一切并没有真正结束。”
詹森皱眉：“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
“AmA基金会的SmR议会很重视这次事件，对你的行为，他们的意思是清理门户”
“所以说，我得死？”
“不是，是那个投行老板，组织没那么不通人情，小子”
詹森的心中暗自松了口气，虽然他所做的一切都充满了风险，但为了复仇，他愿意付出这一切。他知道，这条路充满了黑暗与不确定，但他已经无路可退。